“睡兄弟的女人,这种事,想必世子爷岂会觉得更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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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夫人,您瞧,这守宫砂还在呢。”
丫鬟一边为苏落雪更衣,一边小声说着。
苏落雪抬眼,看向黄铜镜中那张年轻又陌生的脸。
眉眼清丽,肌肤胜雪,眉心那颗朱砂痣红得刺眼。
更刺眼的,是皓白手腕上那一点殷红的守宫砂。
前世,这一点红早已消失。
她嫁给顾泽之三年,夫妻生活屈指可数。
他总说自己公务繁忙,身体孱弱,需静养。
她信了,不仅信了,还到处为他求医问药,亲自调理他的身子。
甚至还将自己的嫁妆大半都贴补给了他的仕途和家用。
结果他拿着她的钱在外面养着外室,生儿育女。
而她,这个京城人人称颂的贤惠主母,最后却落得个“无所出”的罪名,被一纸休书赶出顾家。
只留下一句:“落雪,我顾念夫妻情分,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多可笑。
他用她的嫁妆钱,来打发她这个正妻。
更可笑的是,她被赶出顾家后,娘家早已败落,无处可去。
最终淤结加风寒不治。
临死前,还听着外面的人议论,说新科探花郎顾泽之马上要迎娶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了。
原来,他是有新人了。
庆幸的是:她重生了。
重生在三年前她嫁给顾泽之的第一年。
今晚,正是她前世记忆里最屈辱的一晚。
顾泽之为了巴结上官,在京城最大的销金窟“千金阁”设宴,
却嫌她这个正妻上不了台面,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雅间里,让她“安分等着”。
前世的她,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从月上中天等到天色将明。
最后等来了烂醉如泥的顾泽之,和他一身的风尘味。
这一世,她不想等了。
不就是男人吗?
她苏落雪身为太傅嫡孙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非要吊死在顾泽之这棵歪脖子树上。
守宫砂……
她看着手腕上那点红,冷笑。
既然顾泽之不稀罕,那她就找个人,亲手毁了它。
苏落雪“春桃。”
春桃“夫人,奴婢在。”
苏落雪“去,把管事的叫来。”
春桃(不解)“夫人,这么晚了,叫管事的做什么?”
苏落雪从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苏落雪“叫他来,我有点事要吩咐。”
很快,一个穿着体面、满脸堆笑的半老男人走了进来,眼睛直勾勾黏在那张银票上。
龟公“顾夫人,您有何吩咐?”
苏落雪“一百两,去给我找个小倌来。”
龟公以为自己听错了,有多问了一嘴。
龟公“夫人……您说什么?”
苏落雪(将银票推到他面前)“要阁里最干净、最俊俏的。另外,要个会伺候人的。”
龟公的眼睛都直了。
他在千金阁迎来送往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寂寞的贵妇人私下里找乐子,但像顾夫人这样,丈夫就在楼下宴客,她却在楼上点小倌的,真是头一个。
这顾探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满足不了自己这位天仙似的夫人?
龟公心里嘀咕,面上却不敢露分毫,连忙将银票揣进怀里,一脸谄媚:
龟公“夫人您放心!保管给您找个称心如意的!我们这新来了个叫玉郎的,长得那叫一个水葱似的,保证干净,还没接过客呢!”
苏落雪“去吧。”
龟公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苏落雪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楼下喧闹的丝竹声和劝酒声瞬间涌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顾泽之。
他正端着酒杯,满脸讨好地对着一个身穿绯色锦袍的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男人身形高大,坐姿随意,即便在人群中也格外惹眼。
是裴衍。

定国公府世子,也是顾泽之仕途上最大的靠山。
前世,裴衍是京城里最不能招惹的混世魔王,离经叛道,无法无天。
但偏偏,他又权势滔天,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后来更是手握重兵,连新帝登基都要看他三分脸色。
顾泽之能平步青云,少不了对这位的巴结 。
而她对裴衍的印象,只有几次宴会上的惊鸿一瞥。
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人的眼神带着三分邪气,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偶尔碰见,也只是懒洋洋地喊一声“嫂夫人”,眼神里的戏谑却毫不掩饰。
苏落雪冷冷看着楼下那两人。
一个虚伪,一个浪荡,真是般配。
她收回目光,关上窗户,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喧嚣。
她在软榻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静静等着。
等着那个即将破了她身子的男人。
她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茶水都换了两壶。
就在她以为那个龟公拿钱跑了的时候,房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砰!”
门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苏落雪秀眉微蹙,抬眼望去。
门口站着的,并非她想象中那个清秀羞涩的小倌。
来人一身酒气,绯色的锦袍半敞着,露出里面线条分明的胸膛。
剑眉星目,俊美得极具攻击性,似笑非笑眼里满是嘲弄。
裴衍!
他手里拎着她刚才给龟公的那张百两银票。
裴衍“嫂夫人好雅兴。”
裴衍迈步走了进来,身后的下人识趣地将门带上。
裴衍“顾泽之在楼下陪贵人喝酒,你在楼上花钱买乐子?”
苏落雪从软榻上站起来,走到裴衍面前,伸手将那张银票抽了回来。
苏落雪“既然世子来了,这钱,省了也好。”
裴衍挑了挑眉。
这个女人,今日,这是吃错药了?
苏落雪将银票重新收好:
苏落雪“我听闻,世子爷也看顾泽之不怎么顺眼。既然如此,你我目的一致,不如,互惠互利?”
裴衍一脸的戏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裴衍“互惠互利?嫂夫人想怎么个互惠互利法?”
他故意加重了“嫂夫人”三个字,充满了暧昧和挑衅。
苏落雪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衣襟一路向上,最终停在了他滚动的喉结旁。
苏落雪“听说裴世子风流满京华,想必手段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雏儿要好得多。”
苏落雪“睡了兄弟的女人,不是更痛快?”
裴衍呼吸一滞,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明明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神情清冷像月下的寒霜。
可说出来的话,却比千金阁里最放荡的妓子还要大胆。
他扣住她的下巴,拇指的碧玉扳指硌着她细嫩的皮肤,眸色一点点转深。
裴衍“嫂夫人,激将法用得未免太拙劣了些。”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
裴衍“不过……爷还就吃这一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玩味。
裴衍“但是,爷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帮你报复顾泽之可以,我得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