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魔法？”

“废话！你都变成小屁孩了怎么还不信我啊！”

“我见过灰原了。”

“行吧，算你有理。”

“但你也见过小泉红子啊！”

柯南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没动。

对了，你跟她聊过没？

“没！”后面还跟着个气鼓鼓的表情。

“她凭空就消失了，跟人间蒸发似的。”

“就跟女巫干的好事一样。”

“毕竟她本来就是女巫。”

“行吧行吧。”

“她不见了你就不担心？！”

“有啥好担心的，她每隔八周就玩这出。”

“要么是想刷存在感，要么是去林子里杀小动物，谁知道呢。”

“反正她不想见我我就找不到她，除非她自己回学校。”

“下周二有测验，她肯定得回来。”

“周二？那不是还有快一周吗？”

“对啊。”

“没办法，她就这样。”

“话说回来……”

“你要不要……”

“有空的时候出来见见？”

快斗正对着屏幕纠结要不要再补个表情，手机突然炸响——他明明开了震动模式的。屏幕亮起，壁纸是月光下的湖之女神，当初存这张图的时候谁能想到，一段还算不错的回忆居然能把那只烦人的怪盗鸟给洗白了。来电显示的备注是“侦探君Ｏ(≧∇≦)Ｏ”。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先声夺人：“这算是约会吗？”

“托您的福，我好得很呢，侦探君。”快斗故意装出轻快的语气打岔，心里却在哀嚎。他俩断断续续聊了六天半，全靠打字，从来没打过电话，这突如其来的邀约把他整得措手不及。

这蹩脚的转移话题技巧连他自己都觉得丢人，更别说柯南了。那家伙立刻化身恶狼开始拆台：“所以不是约会？哎呀，那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打算答应的。”

快斗愣了愣，声音不自觉拔高：“真的？”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没出息，赶紧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对，我就是在……约你。”停顿半秒又补上一句，“约会。”

“多谢你解释得这么清楚。”柯南笑出声，快斗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耳朵尖都有点发烫。

他早就察觉到侦探的变化了。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你来我往，他俩聊天越来越随意，也越来越放松。好几次快斗看着屏幕，发现柯南下意识用上了他常用的语气词，忍不住在课堂上笑出声来，尤其是第一次收到侦探发来的颜文字时，他差点把作业本甩到老师脸上。

“周六……可以吗？”快斗手指缠着手机挂绳，眼睛瞟向墙上的日历，紧张得指尖都在冒汗。

“可以啊。”柯南轻哼一声。快斗攥紧拳头在心里比了个耶，对着空房间无声喊了句“yes”，结果下一秒就被泼了冷水。“不过说好，别再搞出什么带着小屁孩去情侣活动的乌龙了。”

“是小女孩好不好。”

“那更糟了。”柯南叹了口气。

“放心啦。”快斗仰面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不管你是小孩还是女孩，我都想跟你约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久到快斗以为信号断了，才听见柯南轻轻“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我懂了。”

快斗还在傻乐，结果柯南接下来的话直接把他的笑容冻在了脸上。“那我们去滑冰吧。”

“滚……轮滑？”

“不是，室内冰场。”柯南的声音击碎了快斗最后一丝幻想，“商场附近就有一家。”

快斗正想拒绝——就算约会也犯不着选这种要人命的项目吧——结果那边突然放软了语气。

“我是说……现在不是滑冰的季节，冰场里应该没什么人。”

“好啊，听起来不错。”话一出口快斗就想抽自己两嘴巴。他这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答应了？他抱着膝盖把脸往上面撞，一边撞一边骂自己没骨气。“把地址发我，周六九点见？”

“没问题。”柯南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约会愉快。”

电话挂断的忙音响起，快斗盯着黑屏的手机愣了半分钟，一头栽倒在床上，用枕头捂住发烫的脸，发出一声灵魂拷问的哀嚎。

——

快斗：给我发点数学题，我脑子快锈住了。

柯南：哈哈，你们今天学啥了？

快斗：乘法表，8的那种。

柯南：救命，十万火急。

快斗：等会儿啊学霸，我自己都快烦死了。

柯南：咋了？

快斗：白马那家伙说这是他的专属座位，硬把我按在这儿，我现在动都动不了。

柯南：活该。

快斗：你听过那句老话没——

“自作自受。”灰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柯南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脸一红，赶紧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差点压到旁边的便当盒。灰原挑了挑眉，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把自己的便当盒往他旁边一放。

“你现在居然跟怪盗基德在午休时间聊哲学了？”

“对啊，哲学。”柯南飞快地按了锁屏键，把基德刚发的消息界面彻底藏起来，语气硬得像在嘴硬。

灰原熟练地把椅子拉近，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你最近总抱着手机不放，笑的次数也变多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柯南皱着鼻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自在。

“我很不喜欢。”灰原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撇着嘴。

“你是不喜欢我笑？”

“别给我乱扣帽子。”灰原哼了一声，交叉着手臂，“我是怀疑你笑得这么开心的原因。”她用指甲敲了敲倒扣的手机。

柯南有点急了，语气带着点防御：“他在帮我解决变成女孩的麻烦。”

灰原抬了抬下巴：“在我看来，你这麻烦就是他搞出来的。”

“这不能怪他！”

“合着你认识他之后就平白无故遭了这罪？”

柯南咬着牙：“你这是故意找茬。”

灰原眯起眼睛：“还是说，你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在犯傻？他之前是怎么跟你解释变身原因的来着？”

看见柯南低下头，小声嘟囔着“魔法”，灰原忍不住笑出了声。

“魔法？”她重复了一遍，“我居然要跟你解释这个？这明显就是在骗你啊。”

“他肯定是在保护什么不能暴露的秘密，我能理解。”

这句话彻底踩中了灰原的雷点。她猛地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又愤怒：“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柯南瞪着她：“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是谁？”

“你说什么？”灰原气得鼻孔都变大了，又一次戳了戳他的手机，“他上课的时候给你发肉麻的情话，你今天每小时都要刷一遍手机，你俩都快把‘我们在约会’写脸上了，你居然说不知道他是谁？”

“我们本来就在约会！”话一出口柯南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根瞬间红透。

“工藤新一。”灰原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月前他还在窗外偷窥你，我以为你吃了这么多亏，谈恋爱至少会有点戒心吧？尤其是在你经历过那些事之后。”

这句话像冰雹一样砸在柯南心上，到嘴边的反驳瞬间咽了回去。他咬着牙，声音冷得像淬了毒：“你这话太过分了，灰原。”

她抿紧了唇，目光死死钉在他脸上，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急切：“我只是提醒你，你现在等于把所有底牌都递到他手里，就差主动求着被他耍了。这根本说不通，我总觉得……他在憋着什么坏。”

“憋着什么坏？你倒是说清楚。”柯南的指尖在桌沿扣了扣，指节泛白。

“我要是能说清楚就好了！”她拔高了声音，“要是每次都等我们搞清楚敌人在玩什么花样，我们早死八百回了！”

柯南最后一丝耐心彻底崩断。他猛地推开椅子，把手机和便当盒一把扫进怀里，声音压得极低，平静得吓人：“不知道就闭嘴。”

他快步走到院子里，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下，刻意放慢呼吸试图压下胃里翻涌的火气。可四周再安静，吐出来的气再凉，都没用——只要瞥见便当盒上那熟悉的格纹布，小兰那天在电话里带着认命的软声细语就会钻出来，堵得他喉咙发紧，每一口饭都像在吞烧过的灰烬。

女巫失踪唯一的好处是，我终于不用在自己家浴缸里担心小命不保了

挺好啊

？？你不对劲

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正常人看到这种消息不得追问一句啊

尤其是你这种人

哦

那你为什么在浴缸里担心小命不保

晚了！你刚才没问，现在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跟人吵了一架，心里堵得慌。

我也经常这样

吵啥了

关于你。

我现在在“不问隐私只给建议”和“逼你把对话全说出来”之间反复横跳

……选第一个？

行

我建议你把对话全说出来

驳回。

再来一次

你该不会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吧

没有。

不是说你。

哦豁

那你至少替我捍卫荣誉了吧

我们可是在谈恋爱啊，这是新规则来着

？？侦探先生？

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吗

那还用说

上次聚会多酷啊！我浑身都是羽毛，还有天鹅！你该不会忘了吧

她说我们根本不是认真的，因为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还说你一直在骗我。

你知道我有多难反驳吗？我能拿出来的解释，只有女巫给我下的破诅咒

我是认真的啊！

要是我真在骗你，至于编出这么扯的理由吗？

而且你明明了解我

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但问题根本不在这儿，对不对？

只要你想

你完全可以把我拉黑，再也不找我，一切就都结束了

拉倒吧，等我下次偷东西的时候，你还不是照样追过来用足球砸我

基德，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找到我

甚至都不用费劲找，你只要跟白马那家伙说一句“是谁把你情人节巧克力换成了雕花肥皂”就行

基德。

但那样就太掉价了，我知道

不如这样：

我给你一个关于我身份的提示，你到周六之前猜出来

这倒是……有点意思

对吧！

而且猜错的惩罚是——叮咚！你请我吃冰淇淋，还要乖乖听我揭晓答案

毕竟你是

我男朋友

行。提示是什么？

我以前用过的某个伪装，就是真正的我。名字、长相，全都是。

你猜是哪个。

“喂。”快斗随手按下播放键，把《女神异闻录4》的下一集点开，头也不抬地搭话，“你最近跟红子联系过没？”

青子裹着两人共享的白格毛毯挪了挪，正对着手机屏幕打字回消息，闻言打了个哈欠：“红子？她前几天发消息说要暂时离开本市，怎么了？”

“什么？”快斗猛地回头，伸手就去抢她的手机，“给我看看！”

青子皱着眉把手机往怀里缩：“干嘛啊你！”

“给我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快斗扑过去抢，鼻尖却结结实实挨了青子一掌。“靠，你真下狠手！”他嘶嘶地吸着凉气，还在试图躲开青子的手去够手机。

“你先说清楚要干嘛！”青子用脚抵着他的胸口把人踹开，死死把手机护在怀里。

这时动画的片头曲突然响起，快斗趁机猛地拽了一把毛毯，把青子拽得失去平衡。她这才注意到屏幕已经开始播放了。

“啊！”青子尖叫一声，手机都忘了抓，直接掉在地上，“黑羽快斗！你害我们错过片头曲了！”

快斗压根没理她，弯腰捡起手机，熟门熟路地输入青子的锁屏密码。屏幕解锁后他直接退出青子和惠子的聊天框，往下翻找到红子的头像，点进去就看到一大段密密麻麻的文字。

中森同学：

鉴于我们这座城市正悄然酝酿着一场阴谋，各方力量都建议我暂时避避风头。我会缺席一周的课程，但这个号码依旧可以联系到我。我不想耽误学业，更不想在周二的化学测验里丢分，所以麻烦你帮我记好重要笔记，随时跟我同步。我保证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另外，这个号码只有你能打通，麻烦你别让任何同学（特指：黑羽同学）帮忙传话或者转交笔记。

祝好，

小泉红子

快斗盯着屏幕发呆，直到屏幕自动变暗才回过神：“什么鬼？”

“嗨，她发短信一直这样。”青子正摸出一包软糖拆封，语气稀松平常。

快斗又把短信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高。青子的回复只有一行——（＾Ｏ＾☆♪ 包在我身上！——后面还附了好几张这几天的笔记照片。

“她居然跑了。”快斗把手机扔回青子腿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纯纯的胆小鬼！有本事跟我正面刚啊！”

青子嗤笑一声：“她到底干嘛了，能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她动我男人了！”

话一出口快斗就知道糟了。

电视里的主题曲突然被按断，青子猛地转过头，眼睛死死盯着他。快斗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跟所有闯了大祸的男人一样，彻底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你的什么，快斗？”

事到如今，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快斗挺直脊背，一字一顿地咬准每个字：“我男朋友。”

“你有——”青子捂住胸口，满脸震惊，“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啊？”

标准答案本该是“等他哪天不躲着我再说”，但这话显然不能说。快斗只能含糊其辞：“刚在一起没多久。”

青子泄了气似的靠回沙发上，脑袋搭在他架在椅背上的胳膊上，犹豫着问：“红子该不会是想勾引他吧？”

快斗被呛得咳嗽起来，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没有。我都没想到这茬，画面太美不敢看。”

他故意打了个哆嗦，青子见状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点歉意。

“说白了就是她把咱们的聚会提前了，用她那套……”他皱着脸比了个含糊的手势，“乱七八糟的办法。我也说不清算不算是谢她，但确实有点那个意思。可这事办得也太操蛋了，他本来就一堆麻烦事，她倒好直接……我们差点就分手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当初把前因后果串起来时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青子点点头，一脸茫然：“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啥。”

“就跟烈火试炼似的！我们俩把所有情绪一股脑全倒出来了，哪像正常情侣那样慢慢磨合。搞不好这事儿既能帮我们，也能直接把我们搞散架。”

“是白马探吗？”青子突然打断他。

“什——”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清了清嗓子才炸毛，“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想？才不是白马探！”

“好好好，别喊啊。”青子赶紧举起双手投降，“这不看你说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破情绪嘛……”

快斗垮着脸往椅子里一缩，胳膊交叉抱在胸前：“不说这个了，赶紧开剧集。”

青子歪着头皱了皱鼻子：“喂，我可是来跟你一起学习的，咱们真该……”

快斗哀嚎一声，仰头盯着天花板：“行行行，你说得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僵了几秒，屏幕上的开场动画还停在原地。

最后还是青子伸手点开了播放键。

---

你是铁狸案里那个金发女仆吗？

我既不是金发，也不是女人，更不是女仆。

嗯。

我猜你那次玩得挺疯，不像平时那么收敛。

那你是土门康辉？

土门康辉是谁啊？

哦，那看来不是。

行吧。

你不会是元太吧？

别扯了，那小子的伪装麻烦死了。

还不是你自己把那当成挑战的。

根本没人逼你那么做啊。

那老头公开说只让小孩进现场，还得意洋洋说抓住了我的弱点？这他妈不是挑战是什么？

我到现在都没法原谅你电我的事。

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那事儿是我混蛋了。

不过我提前改过那把电枪的参数了，总比你直接晕过去强吧。

我知道，但还是气。

你贴我背上的标签害得我躲了警察整整三个小时，这下咱俩扯平了。

---

柯南坐在阿笠博士的书桌前，用笔在笔记本上又划掉一个名字，两条小腿悬空晃来晃去。夜已经深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他叹了口气，用手背撑着脸颊，正准备回想下一次和怪盗基德交手的细节，窗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他吓了一跳，回头望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窗台上站着一只眼熟的白鸽。

柯南挑了挑眉，抬手推开窗户，让那只雪白的小家伙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他伸手去摸鸽子的脚，小家伙居然很配合地把脚递了过来，显然早就习惯了这套流程。可这次它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既没有微型设备，也没有小纸条。

“你跑这儿来干嘛？”他小声问。

鸽子扑棱着落在木质桌面上，抖了抖羽毛，完全没搭理他的问题，直接把脑袋往翅膀底下一埋，闭上了眼睛。

柯南翻了个白眼，往椅子背上一靠，又把胳膊搭在桌面上凑过去，正好和鸽子平视。月光洒在它身上，像是给小家伙镀了层柔光，看着居然还挺亮。

“我还以为你跟他一样，没想到你比他还烦人。”他伸出一根指节，顺着鸽子的背轻轻滑了一下，蓬松的羽毛摸起来软乎乎的，“而且你身上还带着他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子，“他不会是用薰衣草花给你们洗澡吧？”

鸽子还是没理他，柯南就这么盯着它看，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合上了。鼻尖萦绕的薰衣草香慢慢勾开了一段记忆——有人小心翼翼地按住他，把一个暖乎乎的东西从他的帽子里拿了出来。

“我当时挺担心你的。”

柯南猛地睁开眼睛，还是那只鸽子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摊开的笔记本旁边。

“不会吧……”

“我可是比你酷多的版本！”

他拿起笔，把笔记本上剩下的名字挨个划掉，只留了最后一个。

“真没创意。”

柯南笑了一声，与其说是觉得好笑，倒不如说是不敢相信。他看着纸上潦草的墨迹，嘴角终于忍不住翘了起来，总算是搞懂了这个恶作剧。

“现在笑什么呢？”

他用指尖轻轻在鸽子脑袋上画着圈，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你倒是个不错的 distraction，对吧？”

那只叫小爱的鸽子终于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咕咕声，随即又把脑袋埋了回去。

---

你的鸽子在我这儿。

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我靠不是吧？

真不是我让它来的！

小爱一向我行我素，估计是对你有意思。

要是它跟你要吃的千万别给，它根本不饿，就是装的。

对了，你怎么还没睡？赶紧去睡觉，明天得养足精神。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有点意思。

我本来也准备睡了。

那就好。

晚安了，侦探。

晚安，快斗。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