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身姿挺拔地走回火炉，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小屋。刚才和小天狼星、莱姆斯的谈话算是顺利——他反复保证会处理好德思礼一家，让他俩为了哈利冷静下来，别冲动。

他心里有全盘计划，但前提是得先变得更强。要是那俩家伙真冲去麻瓜世界大闹一场，只会把他的计划搅得稀烂。再说了，德思礼一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能收拾，犯不着急在这一时。

鼻尖飘来厨房里飘出的诱人香气，想来西弗勒斯是在张罗晚饭。等他端着托盘走进客厅时，汤姆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西弗勒斯看见他，露出了专属的欢迎表情——只是眼尾微微弯了弯，嘴角极淡地挑了一下。换做旁人可能看不出，但汤姆太了解他了，这就跟热情拥抱加贴面礼差不多。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爱人搂进怀里，力道紧得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骨血里。等西弗勒斯僵硬的后背终于放松下来，才低声问：“哈利怎么样了？”

西弗勒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回抱住他，声音里带着卸下防备的疲惫：“刚睡下。我先把他断了的骨头消掉了，只给了他生骨灵，药效应该快发作了。”

“谢谢你，西弗。”汤姆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西弗勒斯点点头，眉头微蹙：“我没在他脑子里待十五年，但也能猜出来。他看着比实际状态要平和稳定得多，那都是硬撑出来的——毕竟德思礼家那几年的日子，不是人过的。”

汤姆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这孩子就爱把事往心里压，比我和你俩都能扛。哈利能长成这样，全是他自己撑过来的，我半分功劳都没有。罗恩那小子和卢娜帮了大忙，让他慢慢学会信任别人。赫敏也不错，但哈利在他们面前总装成普通少年的样子，没让他们见过真正的自己。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还好点，可就算他再爱那俩，心里还是存着戒备——他对所有监护人、所有成年人都这样。”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哭笑不得：“偏偏唯独不把我当成年人看，说什么都没用。”

西弗勒斯捏了捏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你也别太妄自菲薄。那小子的行事作风，跟詹姆和莉莉半点不像，倒跟你一模一样。幸好骨子里的同情心和共情力全随了莉莉，不然真要被你带歪。”

“可不是嘛，”汤姆故意长叹一声，装出惋惜的样子，“我费尽心思培养，他愣是没长成新一代黑魔王的料子。”

“这种话也敢乱说？”西弗勒斯笑着抬手，不轻不重地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哎！别碰我头发！”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眼神扫过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就这鸟窝似的发型，碰不碰有区别吗？”

汤姆脸一垮，满脸怨念：“我就不该长这破头发！为什么偏偏是詹姆的发型？！”

“知足吧，至少没遗传他的近视眼。”西弗勒斯坏笑着伸手，把他本来就乱的头发揉得更糟。其实看久了，他倒觉得这发型挺顺眼——至少能让人一眼区分开，眼前的人不是詹姆·波特。

汤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我去陪哈利了，眼不见心不烦，省得在你这丢面子。”

西弗勒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没下去，扬声喊：“晚饭好了我叫你们。”

汤姆脚步一顿，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感谢上天，能让西弗勒斯在他最不值得被原谅的时候，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还愿意陪他一起开启新的人生。

推开门时，哈利正靠在床头，翻看着一本旧得发黄的魔药笔记，抬头看见他就笑了。

“找了本有意思的？”汤姆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

“斯内普就只有这种东西，”哈利把笔记扔在一边，满脸嫌弃，“他真该拓展一下业余爱好，比如看点漫画什么的。”

“要我陪你坐会儿？”

“求之不得！”哈利立刻坐直了点，像是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

汤姆注意到他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都泛白了：“生骨灵药效开始了？”

“还行，暂时不算太疼。”哈利耸耸肩，语气故作轻松。话刚说完，他突然眼睛一亮，冲汤姆挤眉弄眼，“对了，你和斯内普相处得不错啊？我住进来你就搬去他房间了？”

汤姆挑了挑眉，故意露出暧昧的笑：“你要是敢问细节，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哈利立刻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我不想知道！我就是高兴你们俩和好……对了，你这身衣服是新买的？”他指了指汤姆身上的灰裤子和蓝衬衫，“斯内普衣柜里除了黑就是黑，总不能是借他的吧？”

汤姆笑出声：“前几天我们一起去对角巷逛了，还去麻瓜伦敦转了转。你猜怎么着？我居然说服他买了两件不是黑色的衬衫！”

哈利眼睛瞪得溜圆：“真的？！是不是浅色系？粉的还是蓝的？”

“想多了，是深灰和墨绿，”汤姆苦笑了一下，“慢慢来嘛，能让他走出黑色的舒适区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哈利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白了几分——显然是左脚的骨头开始生长，疼得厉害。汤姆看着他强忍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揪了一下：“疼得厉害？都怪我，当初就不该让你硬撑着去打那场架。”

哈利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无奈：“咱俩都知道这脚早晚得出问题，之前骑扫帚蹬地的时候就不对劲了。能彻底治好就不错了，别废话了，快给我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汤姆搜肠刮肚，突然想起之前学黑魔法时的争执：“对了，八级死灵术。上次光顾着练七级，忘了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抵触？”

哈利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倒不是道德上接受不了，是我怕。八级死灵术确实能用来干不少缺德事，但也有正经的医疗用途——比如剥离附在灵魂上的诅咒。”

“你也会怕？这要是传出去，格兰芬多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汤姆故意调侃他，可看见哈利脸上真切的恐惧时，语气立刻沉了下来，“到底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摄魂怪是怎么来的？”哈利突然话锋一转，像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汤姆皱起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它们在迷雾里滋生的吗？不然阿兹卡班怎么总笼罩在雾里。”

“我不是问它们怎么繁殖，是问最早的摄魂怪是哪来的——就像人类的亚当夏娃那样，有个起源。”哈利动了动身子，显然是断掉的肋骨也开始疼了。

汤姆摇摇头：“这都扯到宗教上去了，跟魔法没关系吧？”

“才不是宗教，”哈利反驳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恐惧，“最早的摄魂怪，就是卡在八级死灵术上的死灵法师。”

汤姆猛地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你说‘卡在’是什么意思？！”

少年垂着眼，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沉重。

“死灵术第八层，是彻底拥抱灵魂魔法。之前我用灵魂魔法，总得搭着血术、心术或者仪式魔法一起用……从来没单独用过纯灵魂魔法。”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抠着掌心的旧疤。“灵魂魔法要汲取生命里的所有善恶。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好与坏的混合体——念头、情绪、信念、执念、羁绊、过往……这些碎片拼起来才是完整的我们。”

“可死灵法师的人生里，痛苦和黑暗实在太多了。这些痛苦能帮我们更容易踏入灰域，可一旦被纯灵魂魔法淹没，这些记忆就会变成锚，把我们钉在那边再也回不来。”

“第八层能让死灵法师变成摄魂怪那样，完全掌控灵魂魔法的存在，但要是不够小心，又没有足够强的东西拉自己回来，就会彻底变成怪物，永远迷失在灰域里。”

汤姆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懂……这也太恐怖了。不用算概率我都知道不能碰！这辈子我都不会尝试的！”

哈利抬头冲他笑了笑，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汤姆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温柔地摩挲着他手背上那句“我不能说谎”的疤痕——那是当年乌姆里奇的杰作。

“能再看到你有血有肉地站在我面前，就算再也听不到你在我脑子里碎碎念，我也知足了。”

汤姆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印了个吻，语气忽然变得无比严肃。

“既然我有了身体，有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哈利立刻把胸口隐隐的痛抛到脑后，坐直了身子：“嗯？你说。”

“我能进你的专属抱抱名单吗？”汤姆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哈利先是咧嘴笑出声，一动又扯到了肋骨，疼得龇牙咧嘴。

“那必须的！不过得等我肋骨长回来再说，行吗？”

汤姆被他逗得笑出了声：“那是自然。”

病房门被人用脚踹开，斯内普端着个大托盘走进来，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希望你们俩都爱吃意面，我这儿就只剩这个了。”

托盘上摆着三碗意面，上面盖着煎鸡肉和满满当当的蔬菜。

“只要不是生骨灵液，什么我都吃！”哈利赶紧冲他露出个感激的笑。

“闻起来棒极了，西弗！”汤姆伸手就要去抢碗，斯内普先把一碗递到哈利手里，自己端着剩下的一碗坐在了病床另一侧。

“别叫我西弗。”斯内普翻了个白眼，“你都十五年没吃过东西了，你的评价不算数。”

哈利咬了一大口意面，含糊不清地开口：“教授，我在这本旧日记的第十五页看到个魔药配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床头柜上的本子，“那个配药师是疯了吗？居然敢把囊毒豹的角和独角兽毛混在一起？”

斯内普随手翻了翻日记，扫了眼那页配方，语气里带着点专业人士的自得。

“嗯……在特定条件下，可以中和它的不稳定性……”

他一说起魔药就收不住话匣子，哈利和汤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两人一边大口吃着味道意外不错的意面，一边乖乖点头附和，任由斯内普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

回到格里莫广场时，哈利差点被两个教父的关心给淹没了。更意外的是，校长梅林达居然也来了——她是突然心血来潮过来拜访的，完全不知道哈利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却天生一副慈母心肠。

哈利从壁炉里跌出来的时候，特意提前用了幻身咒遮住了脸上的伤。梅林达一看见他就笑着迎了上来。

“哈利！真高兴再见到你！”

“校长？”哈利被天狼星和莱姆斯一左一右抱住，差点喘不过气。

“小家伙，感觉怎么样？”天狼星急得直摸他的脸，“疼不疼？”

“要不要喝点止痛剂？或者吃点巧克力？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弄来！”莱姆斯也跟着凑过来。

梅林达皱着眉打量他：“天狼星和莱姆斯说你在看治疗师，没事吧？”

“我没事！”哈利好不容易从两人的怀抱里挣出来，“就是生骨灵液难喝了点，断的几根肋骨很快就能长好。”

“斯内普还寄了一箱子魔药过来。”莱姆斯指了指角落里的大箱子。

哈利嘴角抽了抽，没好意思说那箱子里一半是营养剂一半是斯内普塞的补药。

“斯内普居然会主动寄魔药？”天狼星一脸怀疑，“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哈利耸耸肩，赶紧转移话题：“谁知道呢，可能是伊万的功劳吧。对了校长，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叫我梅林达就好。”她笑着拍了拍哈利的手，“学校里的姑娘们正在筹备新的戏剧社，还有个姑娘发明了一种新运动，说比魁地奇和魁地球都好玩。我猜你肯定不同意。”

哈利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还是骑扫帚玩吗？”

“那当然。”梅林达笑得眼角都弯了，“那些姑娘们根本坐不住，不骑扫帚就浑身难受。”

“快给我讲讲！你要在这儿待多久？”

“就周末两天，得回去筹备新学年的事。对了，你去年的信写得太敷衍了，快给我好好说说你五年级的生活。”

话音刚落，克利切就端着茶和饼干出现在了桌子上。哈利赶紧给两人倒茶，假装没看见旁边憋笑的两个教父。

天狼星和莱姆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梅林达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你五年级的生活好像不像你说的那么平淡？”

哈利瞪了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一眼，莱姆斯好不容易止住笑，看向梅林达。

“梅林达……你对黑魔法的看法是……”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抱歉，你对黑魔法的看法是什么来着？”

“莱米，你忘了吗？我们加拿大的学校对黑魔法的态度一直很开明。”梅林达皱着眉，他们之前明明聊过好几次这个话题。

“你不反对黑魔法？”哈利眼睛一亮，“你不觉得黑魔法都是邪恶的？”

梅林达摇摇头：“当初莱姆斯来我们学校教书时，我们就讨论过这个。我真搞不懂霍格沃茨为什么那么偏执，我们一直认为光明魔法和黑暗魔法是相辅相成的。莱姆斯在我们学校教的是防御魔法，而不是黑魔法防御术。我们甚至专门有黑魔法教授，教那些有天赋的学生如何尊重且安全地使用黑魔法。”

“这也太酷了！”哈利激动地看向莱姆斯，“我能给她看看我的研究吗？”

终于能找到一个不带着偏见看待黑魔法的人，他简直迫不及待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莱姆斯点点头，天狼星也坐了过来，“我觉得梅林达肯定想听你讲讲你的研究。她以前就是我们学校的黑魔法教授，后来才当上校长的。”

“你在自学黑魔法？”梅林达眼睛亮了，抿了口茶笑着说，“我太想听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推荐几本好书。”

“真的吗？！”哈利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我有个血法师当导师，已经把布莱克家的藏书翻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找不到关于灵魂魔法和心灵魔法的好书。血魔法虽然好用，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小天狼星笑着抬了抬下巴，朝他的脸示意：“小子，别忘了解幻术。”

“哦对。”哈利抬手在脸上虚挥一下，挡住他容貌的幻术瞬间消散。

梅林达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握着茶杯的手剧烈颤抖，半杯热茶都泼进了茶碟里。她慢吞吞地把杯子放回桌面，伸出手捧住哈利的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眼周那圈银钉，眼神里满是心疼：“可怜的孩子……你这短短一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哈利瞥见她的目光扫过桌上那盒魔药，立刻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赶紧摆手：“梅林达教授，我真的没事。”

“不，你有事。”她盯着哈利的眼睛，语气笃定得不容反驳。哈利知道她没有用摄神取念，可那眼神却像能看穿他的灵魂，“不过你会好起来的。你是个非常强大的孩子，不止是魔力层面。但你得学着开口求助——你有能力独自扛事，不代表你必须永远单打独斗。试着让你的朋友和家人走进来，别什么都自己扛。做到这点，你会变得更强大。”

梅林达坐回原位，重新端起茶杯。哈利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刚被拉去做了半小时心理疏导。他揉着太阳穴吐槽：“我刚是被灵魂扒了层皮吗？”

“我能读气场。”女校长笑着解释，“是灵魂魔法和占卜术结合的能力。你的气场里混着痛苦、爱和韧性。我很想知道你未来的打算，也很乐意帮你实现目标。我有种预感，你会改变这个世界，把它变得更好。”

小天狼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无声的支持。哈利低头对着茶杯偷笑，刚好看见莱姆斯伸手握住了梅林达的手——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女校长短时间内肯定不会走了。只要莱姆斯开口，以后她怕是要常来常往。

“那好吧。”哈利坐直身体，认真看向梅林达，“我想继续研究死灵魔法，你对这个领域了解多少？”他已经做好了认真听课的准备。

整个暑假都被禁足的滋味简直糟透了！哈利不仅把两份暑假作业全写完了，甚至提前搞定了汤姆布置的额外课题和哈蒂推荐的阅读清单，闲得快长出蘑菇了。

还好他表现够乖，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终于松口，邀请了韦斯莱一家、赫敏、纳威和卢娜来给他过生日。查理因为有事没能赶来，梅林达倒是特意从加拿大赶了回来——这次是福克斯直接冲进她的办公室，直勾勾盯着她直到她点头答应，才叼着她的衣角把她带了过来。

派对正热闹时，汤姆拖着一张臭脸的西弗勒斯突然出现，把罗恩和赫敏看得一头雾水，纳威更是吓得往韦斯莱夫人身后缩了缩。西弗勒斯敷衍地点了下头，嘟囔了句“生日快乐”，就躲到朗伯顿夫妇那边对着潘趣酒发呆，全程懒得理这群吵闹的小鬼。

汤姆倒是热情得过分，仗着自己在哈利的“允许拥抱名单”里，整个人挂在哈利身上蹭来蹭去，故意把他弄得面红耳赤，看得小天狼星在旁边笑到拍大腿。弗雷德和乔治更是笑到直不起腰——他俩刚进门就想抱哈利，结果被哈利反手甩了个蛰刺咒，早就认定汤姆是西弗勒斯的男朋友，现在看汤姆整哈利，只觉得是报应不爽。

好不容易等汤姆松开自己跑去跟卢娜聊天，罗恩和赫敏立刻把哈利拽到角落。赫敏压低声音问：“哈利，那人是谁？西弗勒斯怎么会来你的生日派对？”

“他是我们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伊万·谢德。”哈利笑得一脸得意，“重点是，他绝对不是食死徒伪装的，也不会想杀我或者折磨我！”

“弗雷德和乔治说西弗勒斯在跟新教授谈恋爱，还说你早就知道这事。”罗恩踮着脚往汤姆那边瞟，“我一开始还不信，谁能想到真有人受得了西弗勒斯那张脸啊。”

“我认识他挺久了，他人真的不错。至于西弗勒斯嘛，他肯定会说是汤姆硬把他拽来的，但其实他心里是关心我的，就是嘴硬不肯承认。”哈利挑了挑眉，那表情摆明了是在说“敢反驳我就给你们下个蛰刺咒”。

“哥们，他两分钟前还骂你是蠢货呢。”罗恩伸手摸了摸哈利的额头，怀疑他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你确定你没事？”

哈利一把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反驳：“那是他表达关心的方式！”

罗恩和赫敏像看疯子似的看着他——这场景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两人的注意力很快被钻出来的小纳吉尼吸引，小家伙刚在哈利的衬衫里睡饱，正探头探脑地打量周围。

哈利赶紧把她举起来介绍：“这是小纳。”他特意给纳吉尼改了个昵称，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她本名。至于贝拉和西茜的事，他打死都不会说——一次性塞这么多新信息，这帮人怕是要直接炸锅。不过弗雷德和乔治后来倒是偷偷问起那两只乌龟还活着没，听说乌龟活得好好的，兄弟俩脸上居然露出了点失望的表情。

被所有人围观了一圈后，纳吉尼就缠上了汤姆的脖子，后来又转移到梅林达身上。梅林达居然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条迷你小蛇，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纳吉尼则美滋滋地享受着赞美，尾巴还时不时缠紧梅林达的手指撒个娇。哈利本来还担心她会跟着梅林达回加拿大，结果纳吉尼甩甩尾巴告诉他，谁都别想把她和她的小崽子分开。

派对散场时已经是深夜。朗伯顿夫妇最先离开，接着是梅林达和福克斯，然后是卢娜。赫敏正缠着汤姆问新学期的教学计划，眼睛亮晶晶的——终于有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看起来靠谱了，这在他们学校简直是奇迹。直到她爸妈来接人，她才恋恋不舍地挥手：“教授再见！哈利再见！”说着还不管不顾地抱了哈利一下，完全不怕被蛰刺咒招呼。“开学火车上见！”她冲哈利和罗恩喊了一声，就被爸妈拽着走了。

“我也得走了，再晚西弗勒斯就要炸毛了。”汤姆凑到哈利耳边压低声音说，又把他拉进怀里抱了一下，“生日快乐，儿子。我以你为荣，我爱你。”

“谢谢爸爸，我也爱你。”哈利回抱了他一下。

罗恩看着两位教授离开，突然皱起眉看向哈利：“你觉不觉得……新教授长得跟你有点像？”

“嘘！别让西弗勒斯听见！”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喊，表情活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我倒觉得他挺不错的。”韦斯莱夫人一边扯着双胞胎往壁炉走，一边笑着说。

“回见了哥们！”罗恩对着壁炉扔了把飞路粉，瞬间消失在绿色火焰里。

“火车上见！”金妮跟着冲了过来，对着哈利挤了挤眼睛，“本来想抱你一下的，但我可不想被蛰刺咒扎得满脸包，就祝你生日快乐啦！”

“回见金妮！”哈利挥着手，看着她也消失在火焰里。

这是哈利人生中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生日派对，他已经开心到快要飘起来了。

虽然在他心里，汤姆第一次带他去对角巷那天永远是无可替代的最佳生日——毕竟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相信魔法世界真的存在。但今天这场派对，绝对能排到第二，几乎能和对角巷那次并肩。

他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完美得刚刚好。

……好吧，硬要说的话，要是那个红发驯龙师也能来就更好了。

哈利握着手里的黄油啤酒，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嘴角的笑意淡了那么一点点。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