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的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挤得满满当当。哈利拎着沉重的行李箱，跟在罗恩和赫敏身后往霍格沃茨特快的车厢里钻，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新学年终于要开始了。

最让他们安心的是，哈利拍着胸脯保证过，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绝对不会像前几任那样要么疯疯癫癫要么心怀不轨——至少不会对他们下杀手。至于哈利突然冒出来的那个神秘朋友，三人组虽然有点好奇，但转念一想，哈利身边怪事从来没断过，多一个陌生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四年级冒出来个查理，五年级又蹦出个卢娜，哈利的社交圈向来不走寻常路。唯一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是这个新朋友竟然和斯内普有关系，至今没人能搞懂那层联系到底是什么。

哈利此刻的心情，大概是有记忆以来最好的。额头上那股常年盘踞的钝痛彻底消失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健康”是这种感觉——不用再忍着头痛看书，不用半夜痛醒蜷缩在床上，连呼吸都轻松了不少。他甚至没意识到那痛已经缠了自己这么多年，直到它突然消失，才明白之前的日子有多难熬。

唯一的糟心事就是斯内普给他开的那堆魔药。每天早晚都得灌下两大杯黏糊糊的液体，味道堪比巨怪的洗脚水，斯内普还死活不肯说什么时候能停药，活像个故意刁难人的老顽固。

不过这点不快很快就被另一件喜事冲散了。他拿到了邓布利多的特许，可以把自己的“宠物”带到霍格沃茨。本来就算校长不同意，他也打算偷偷把纳吉尼藏在行李箱里带上车，没想到那条看起来纤细无害的小蛇居然顺利通过了审批，不用再整天躲躲藏藏。至于那两只叫贝拉和西茜的乌龟，校长一开始死活不肯松口，直到他发现凤凰社里没人靠谱——小天狼星肯定会忘了喂它们，甚至可能故意把乌龟扔出去喂鹰头马身有翼兽；其他人倒是都主动请缨，但没人敢保证能把这两只活物养活。最后还是哈利拍胸脯保证自己会亲自照顾，校长才勉强同意，让两只乌龟安安稳稳待在行李箱顶上的玻璃缸里，跟着他们一起踏上了旅程。

列车开出三个小时后，哈利突然皱起了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往年这个时候，马尔福早就带着克拉布和高尔晃到他们车厢门口，阴阳怪气地骂上几句，开启一年一度的开学例行对线了。可今天居然连个金发的影子都没见着。

“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奇怪？”哈利戳了戳旁边正在拆巧克力蛙的罗恩，“马尔福今天居然没来找茬。”

罗恩嗤笑一声，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这不是好事吗？省得听他废话。”

“可他妈妈假期失踪了啊。”哈利下意识瞥了眼脚边的乌龟缸，“他要是连找茬的心思都没有，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什么‘例行对线’？”金妮翻着白眼看他，“哈利，你该不会是被骂上瘾了吧？”

哈利理所当然地笑了笑：“这可是传统啊！每年开学他都得来骂我几句，不然总觉得新学年少了点什么，不完整。”

“哈利……”赫敏扶额，和金妮交换了一个“这家伙怕不是疯了”的眼神，“你该不会是喜欢马尔福来骂你吧？”

哈利无所谓地耸耸肩：“习惯了嘛，就像每天早上要吃南瓜汁一样，突然没了反而觉得空落落的。”

“那你可以主动去找他骂啊。”纳威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利认真思考了两秒，摇了摇头：“不行，那味儿不对。得他主动来才够意思。”

“我看你是真疯了。”罗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空掉的巧克力蛙盒子扔到桌上。

“你们习惯就好啦。”卢娜头也不抬地翻着《唱唱反调》，语气轻飘飘的，“哈利本来就和别人不一样。”

哈利冲两人笑了笑，站起身跨过蜷在座位上的克鲁克山，伸手去拉车厢门。

赫敏叹了口气，不用问都知道他要干嘛：“你又要去哪？”

“当然是去看看马尔福啊。”哈利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万一他真出事了怎么办？”

门关上的瞬间，罗恩对着门板翻了个白眼：“我看当年的杀戮咒把他脑子打坏了吧。”

“他和我一样清醒。”卢娜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没人觉得这话能让人安心。

哈利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马尔福的车厢。果然，金发小子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克拉布和高尔像两个门神似的守在两边，潘西 Parkinson 坐在他对面，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哈利本来想找马尔福单独聊聊，看来是没戏了。

他想起要是爸爸还在自己脑子里，此刻肯定已经开始吐槽“这小子走到哪都带跟班”，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波特？你想干什么？”潘西立刻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哈利翻了个白眼，直接无视她，看向马尔福：“你还好吗？”

金发小子愣了一下，眼神里混杂着困惑、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语气依旧尖酸刻薄：“你发什么疯，疤头？”

“我听说你妈妈失踪了，很抱歉。”哈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目光拼命忍住不去瞟马尔福的左臂——他知道那下面藏着一个刚烙上去的黑魔标记。“而且你今天居然没来找我找茬，我有点担心，你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车厢里的四个斯莱特林都像看怪物似的盯着他。马尔福皱着眉，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什么‘找茬’？”

“就是开学例行的欢迎仪式啊。”哈利一本正经地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让对方更懵了。见几人还是一脸困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每年开学你都得来骂我几句，这不是传统吗？你今年居然缺席了，太破坏规矩了。”

“你是不是脑子被巨怪踩了？”马尔福像是被噎住了，脸涨得通红，在“给这个格兰芬多一个恶咒”、“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和“到了学校直接把他送进校医院”三个选项里疯狂纠结。

“好多人都这么问我。”哈利笑得有点欠揍，“不过得先给我个‘疯了’的准确定义，我才能回答你啊。毕竟我脑子里可是住了个声音住了十几年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管怎么样，要是你想找人聊聊，哪怕是想骂我几句，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不等斯莱特林们做出反应，转身就溜出了车厢，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金发蛇。

总的来说，这学年的开局居然意外地顺利。虽然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伏地魔本人，马尔福在给那个疯疯癫癫的黑魔王执行秘密任务，斯内普还在拼命否认自己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有关系——哪怕后者整天黏在他身边，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最让哈利开心的是，现在格兰芬多塔的画像守卫已经被大家叫做“海蒂”了。他只剩最后一年就能毕业，能在离校前完成这个小目标，简直完美。

哈利的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安排在第一周的最后一天。他早就听说爸爸的第一堂课就要教决斗，兴奋得前一天晚上差点失眠。才过了两天，全校学生都在讨论这位新教授。从哈利听到的评价来看，出现最多的词是“古怪”，偶尔也夹杂着“天才”、“温柔”、“疯癫”、“有趣”，甚至还有“性感”——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哈利差点把嘴里的南瓜汁喷出来。

第三天晚餐时分，西莫“啪嗒”一下砸在哈利、罗恩和赫敏旁边的长凳上，脸上挂着憋不住的坏笑：“你们听说七年级黑魔法防御课今天搞出的事没？”

哈利立刻把叉子往盘子里一放，头都没抬就追问：“别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就行。”那语气活像已经预感到要头疼。

西莫笑出了声：“应该不至于吧。”

“到底怎么了？”哈利坐直身子，做好了迎接离谱消息的准备。

“那个老师把七年级所有人都拉到魁地奇球场，还找了个疯疯癫癫的家养小精灵扛着彩弹枪，说要测试他们的反应速度和临场意识，”西莫拍着桌子笑，“结果下课的时候，那帮人从头发到鞋子全是颜料，跟从染缸里捞出来似的！”

哈利跟着笑了两声，趁朋友没注意，在心里通过灵魂链接喊了句：爸，今天课上得怎么样？

烦死人。汤姆的声音立刻传了回来，满是嫌弃，学生们反应慢得像蜗牛。就这水平，真遇到阿瓦达索命还怎么躲？连身边发生什么都看不见！

至少多比玩得挺开心。哈利笑得更欢了，心里却也认同老爸的话——要是连护盾都来不及开，至少得提前看见危险才能躲过去。

那可不，他玩疯了！斯内普刚才还问下次能不能让他来射学生，我看他比多比还积极。汤姆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还是别让他碰枪了。对了……今晚去斯内普那儿刷题？

行啊！不过他又改密码了。

改了又怎么样？还能拦得住我们？哈利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斯内普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们是怎么溜进去的。才开学几天，密码都换了三次，照样拦不住他俩。等他哪天终于搞清楚真相，表情肯定特别精彩。

你敢告诉他试试。汤姆立刻警告，他那儿有上好的火威士忌，沙发也比我的舒服多了。

放心！我才不说。再说了，他在那间密室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漏洞，那是他自己笨。

说得对！

才开学第二周，斯内普就已经累得快要散架了。整整一天的一年级和二年级魔药课，炸了三口坩埚不说，那个自以为是的二年级生特纳，居然把作业做成了一团看着像是原始生命的黏糊糊东西。斯内普敢打赌，以他的倒霉体质，这玩意儿搞不好哪天就突然有了意识，转头把他们全宰了。

他拖着步子回宿舍，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待会儿，可越靠近房门，心里就越空得慌。或许是暑假天天跟汤姆待在一起习惯了，现在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非但不觉得放松，反而透着股扎人的孤单。汤姆和哈利偶尔会过来蹭蹭，可他已经第五次换密码了，还是拦不住那两个小子。他甚至有点后悔改密码——哪怕有人来吵吵，也比一个人待着强。

就带着这点莫名其妙的低落，他对着门口画像里的守护者埃比尼泽点了点头，推开肖像门走了进去。

“教授好！”

哈利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他正窝在那儿看书，一只手摸着PC独耳后面的软毛，纳吉尼盘在他脚边，终于不用再缩成小蛇的样子。

斯内普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的少年，又看看餐桌旁正批改作业、手边放着一杯热茶的汤姆，心里那点烦躁居然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你们俩又来我这儿干什么？你们自己没有宿舍吗？”

“有是有，可格兰芬多塔楼没有PC啊。”哈利笑得一脸理直气壮，“而且纳吉尼也想舒展舒展身子。”

“你这儿的茶好，我的喝完了。”汤姆举了举杯子，像是在出示证据。

“我烤了饼干，在厨房台面上。”哈利朝厨房努了努嘴，“爸说这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斯内普皱着眉走向厨房，原本打算骂两句这小子又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可推开门却愣住了——台面擦得一尘不染，比他早上出门时还干净。台面上果然摆着一盘姜味饼干，正是他最爱的那种。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混着姜香在嘴里散开，差点舒服得呻吟出声。

“给。”汤姆递来一杯泡好的热茶，温度和甜度都刚好是他习惯的样子。他把面前的作业画了个大大的红“T”，推到一边，专心看着斯内普，“哈利手艺不错吧？”

斯内普点头，嘴里还嚼着饼干，含糊得说不出话。

“今天课上得怎么样？”汤姆笑着问。

斯内普差点被饼干渣呛到，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念头——这感觉，好像就是家？他赶紧把那念头压下去，嚼碎饼干咽下去，才没好气地说：“糟透了。炸了三口坩埚，还有个学生把缩身药水做成了一团原始生命。”

哈利在沙发上笑出了声：“完了，以我们的运气，那玩意儿搞不好真会觉醒意识，把我们全杀了！”

斯内普在餐桌旁坐下，看着不再空荡荡的房间，又咬了一口饼干，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丝极淡的、发自内心的笑意。“对了，”他看向哈利，“你那帮朋友天天晚上都不问你去哪儿吗？”

哈利得意地挑眉：“从一年级开始我就训练他们了，现在都学会不多问了。罗恩以为我天天泡图书馆，赫敏觉得我在魁地奇球场练球，就算撞破我不在，他俩也会自动脑补我跟卢娜待在一起。”

“隆巴顿呢？他以为你去哪儿了？”斯内普又咬了口饼干，嘴上嫌弃，手却很诚实地又拿了一块。

“跟你在一起。”哈利笑得眼睛都弯了。

汤姆“噗嗤”一声笑出来，给自己又倒了杯茶：“你跟纳威说这个干什么？”

哈利立刻瞪了斯内普一眼：“还不是因为他怕你怕得要死！这像话吗？我总得让他知道你也是个人，不是只会扣分的机器。你真该反省一下自己。”

斯内普差点被笑呛到：“想都别想！我的恶名可是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别试图把我塑造成什么……”他打了个寒颤，“‘人生导师’。”

“行了斯内普，”汤姆拍了拍他的手，“这是他新目标。之前他成功让所有人都喊海蒂的本名，现在就想让大家都相信你其实是个暖心人。”

“还有让马尔福愿意跟我说实话，”哈利补充道，“你漏了这个。”

“怎么不干脆让黑魔王去维护世界和平呢？”斯内普讽刺道。

哈利和汤姆对视一眼，哈利笑着朝汤姆抬了抬下巴：“那已经实现了啊，你看。”

斯内普揉着太阳穴发出一声哀嚎，终于不得不承认——没错，这就是家的感觉。

亲爱的哈利：

你六年级过得怎么样？我记得这学年可是恋爱修罗场的高发期，有没有什么劲爆八卦可以投喂我？保护区这边最近闲得发慌，急需新鲜瓜解渴。

对了，那个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怎么样？适应得还行吗？还有你……我猜你还是有点孤单吧？

哦差点忘了！我终于换上大帐篷了！等你哪天能抽身过来，绝对住得下，不用挤在小破布棚里。还有，史蒂夫没死，别动用你的"专业能力"查案了——他去亚洲那边的保护区任职了。不过诺博克那帮火龙好像挺想他的，你明年夏天可得过来给它们好好解释解释。

查理

无聊到抠帐篷缝，大帐篷好像有点太大了

亲爱的查理：

救命啊！罗恩和赫敏这对狗男女！谁快给他们俩施个黏黏咒，把他俩关在一间屋里逼到摊牌行不行！我真的受够这俩人的推拉戏码了！快把我从修罗场里捞出去！

说到恋爱脑，咱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和那位大名鼎鼎的魔药大师也在闹别扭。汤姆想让斯内普别再当间谍了，说是为了他的安全。他俩明明还黏在一起，却天天互相甩脸子吐槽，晚上待在他们的宿舍里我都没法清净——合着全世界都在谈恋爱，就我是多余的电灯泡。不过汤姆倒是挺适应教授职位的，每天也就吐槽邓布利多一两句，课程也基本按大纲来，顶多偷偷加点私货。

至于我嘛……是啊，我确实孤单。以前身边24小时都有人陪着，现在虽然天天能见到汤姆，还能通过灵魂链接跟他说话，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我知道慢慢会习惯的，可就是提不起劲来。

我好想你啊查理。你是这群疯子里唯一正常的人——就算史蒂夫真的是你"处理"掉的我也不说出去。不是说你不能找个伴儿，只是真的庆幸有你知道所有内情，还愿意听我碎碎念。

哈利

想念脑子里曾有过的声音

亲爱的哈利：

那你呢？有没有看上谁？虽然我母胎solo至今，可能给不出什么靠谱的恋爱建议，但我绝对是个合格的倾听者。

听到你孤单我真的很难过。我没法想象脑子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的感觉，要是实在憋得慌就用飞路网联系我，汤姆或者斯内普总该会借你壁炉用的吧？

对了，金妮之前跟我说罗恩在跟拉文德·布朗谈恋爱啊？他俩什么时候分的？依我看，汤姆和斯内普也该被施个黏黏咒，省得天天吵架——再不打起来估计就要原地结婚了。

史蒂夫真的没死！我让他给你寄猫头鹰报平安了，你等着收信吧。

查理

飞路网密码是"死灵法师"

亲爱的查理：

哇！你居然专门把飞路网密码改成这个！等着吧，我以后天天骚扰你！

至于恋爱……你也知道战争马上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了，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我哪有心思谈恋爱？就算真看上谁，也不能拖着人家跟我一起冒险。

拉文德·布朗？他俩还没分！而且腻歪得要命，我赌他俩撑不过三周。要不要跟我、弗雷德、乔治还有金妮一起开个赌局？

对了，我收到史蒂夫的信了，勉强承认他暂时还活着吧。不过我没亲眼见着他，指不定是哪个幽灵替他写的信呢。

圣诞假期你会回来吗？还有个职业问题想问你——罗马尼亚人对黑魔法怎么看？特别是死灵术？

哈利

坚决不掺和斯内普和黑魔王的感情纠纷

亲爱的哈利：

圣诞我肯定回去！不光是看你，好歹也得给爸妈露个面对吧。

赌局算我一个！我压一加隆，赌罗恩和拉文德过完圣诞就分手。

罗马尼亚人对黑魔法挺包容的，死灵术更是不算禁忌。不过真正会死灵术的人太少了，这边几乎见不到。我认识的几个本地人甚至觉得死灵术是堪比圣徒秘术的高端技艺。所以说……你要是以后想转行搞这个，绝对吃香，到时候就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是"死灵术大师"了。我当然欢迎你过来，咱们还能一起研究火龙和死灵术的联动。

还有，周日晚上用飞路网找我。我得好好说说你那破罐子破摔的破心态，别总想着活不下来这种屁话。提前给我发猫头鹰说个时间，我随时等你。

查理

周日晚上必须来！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