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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哈利波特:魂穿伏地魔少年时

哈德良端着茶杯,目光黏在几张桌子外的格兰芬多长桌上,嘴角差点忍不住上扬,赶紧用杯沿挡住。

他身边的阿瓦隆正咬着腮帮子,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核桃,就怕笑出声暴露他们。对面的奥利维亚和厄里尔倒是稳得住,嘴角连个弧度都没露,仿佛眼前这场闹剧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哈德良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法利正跟个移动调色盘似的在餐厅里乱转,皮肤一会儿红一会儿蓝,身上还多了对毛茸茸的猫耳,刚才喝了口南瓜汁,屁股后头又凭空冒出来条尾巴。大半个学校的人都在捂嘴笑,还有不少人指着五年级的法利交头接耳,他俩居然能绷住?这演技不去当间谍可惜了。等会儿高低得讨教几招。

过去这一周,他和朋友们可算把法利折腾得够呛,完全兑现了跟父母说要“好好招待”对方的承诺。不过他没像老爸当年那样玩得那么疯,大多是在法利的洗发水和护发素里兑点变色药剂——说起来他还挺惊讶,这个年代居然就有护发素这种东西了——再就是趁三餐的时候往对方杯子里加点料。

不出所料,每回恶作剧都得手了,法利这一周过得堪称水深火热,完全按哈德良的剧本走。就是可惜没带活点地图过来,要是有那玩意儿,下手能轻松十倍。可惜地图留在他原来的时间线了,他又不知道老爸当年用了什么咒语做的,重新做一张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全靠家养小精灵们帮忙。要不是他们偷偷把动过手脚的洗护用品放进法利的浴室,再趁吃饭时帮忙往杯子里加料,哪能这么轻松搞定。谁能想到跟小精灵打好关系还有这好处,这帮小家伙居然特别护着低年级学生。

他以前还以为只有多比才会这么护着主人,毕竟克利切除了雷古勒斯少爷,对其他布莱克家的人可没半点好脸色。现在才知道这是小精灵的通病,克利切那是被沃尔布加逼得变态了。

哈德良忍不住琢磨,沃尔布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那副刻薄样,还是说她天生就是个女巫版母老虎?可惜她是六年级生,跟他没课一起上,也没法亲眼看看她是不是跟记忆里那个怨妇一模一样。

“喂,回神了!”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哈德良从走神里拽了回来。阿瓦隆压低声音问:“那猫耳尾巴能留多久?”

“药剂要是没配错的话,”哈德良咬了口盘子里的煎饼,发现没加蜂蜜,眉头瞬间皱起来,“应该能留到明天早上。”

“这么自信啊,佩弗利尔?”厄里尔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点戏谑的笑。

“那是自然,阿博特。”哈德良瞥见隔了两个座位的蜂蜜罐,指尖凝出一缕阴影,隔空把罐子勾到自己面前,“哗啦”倒了一大勺,把煎饼浇得透亮。

要是换作以前的哈利波特,他说不定还会担心药剂失效,但现在他是哈德良·佩弗利尔,是顶尖魔药大师的儿子,老爸早把他魔药知识里的漏洞补得严严实实,根本用不着怀疑药效。

奥利维亚瞅了眼他那盘泡在蜂蜜里的煎饼,忍不住嗤笑:“哈德良,你这蜂蜜倒得有点多了吧?”

哈德良低头扫了一眼,语气理直气壮:“我还觉得倒少了呢。”说着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眼睛弯起来,“嗯,刚好,甜度完美。”

三个朋友面面相觑,一脸无语。那煎饼都快在蜂蜜里游泳了,他居然说倒少了?他们严重怀疑哈德良的嗜甜症迟早要把他送进校医院,搞不好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不然谁能咽得下这么甜的东西。

“阿德里!”

奶声奶气的喊声传来,哈德良抬头一看,阿尔菲尔德正带着他的小跟班们朝这边走过来,黑头发的小不点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面。

哈德良笑着往长凳里挪了挪,给孩子们腾出位置,朋友们也跟着往另一边挤了挤。

现在每天至少有一顿饭,阿尔菲尔德都会带着小伙伴来他们这桌蹭饭,已经成了惯例。刚开始那几天,跟在阿尔菲尔德身后的小蛇们跟见了鬼似的,一个个绷着小脸,有的甚至眼眶都红了,就怕他一口把他们的魂吸走。结果蹭了几次饭发现,这位佩弗利尔继承人根本不是什么吃小孩的怪物,连句重话都没说过,那股紧绷劲儿才慢慢松下来。

现在他们还是会跟哈德良保持点距离,毕竟对方比他们大好几岁,但已经敢让阿尔菲尔德围着哈德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再也不怕他会因为小孩吵就下诅咒了。

哈德良觉得这进步已经很大了——想当初他只是问其中一个小蛇开学过得怎么样,对方差点当场哭出来。

“阿尔菲尔德,”他笑着跟小男孩打招呼,看着他一屁股坐在自己旁边,“你哥哥今天没陪你过来?”

布莱克家的继承人会跟着堂弟过来蹭饭,是他们完全没想到的。毕竟斯莱特林向来独来独往,自从哈德良跟朋友们说要收拾法利那天起,这位纯血继承人就时不时跟着阿尔菲尔德过来搭伙。

第一次来的时候,阿瓦隆忍不住问他怎么会来这儿。

“我陪我堂弟吃饭,”对方语气平淡,完美得像个标准的纯血继承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跟一群陌生人吃饭,对吧?”

过去一周里,奥赖恩·布莱克每天都带着他那小表弟,跟哈德良他们一桌吃饭。

这事儿把整个霍格沃茨都惊得够呛,也就赫奇帕奇的獾院学生见怪不怪。布莱克的蛇院室友第二天看见他俩乖乖坐回蛇院长桌,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又闷头扒拉自己的早饭去了。在獾院学生眼里,道理从来简单得很——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敢踩我底线,那就等着挨收拾。只要不惹事,谁来蹭个饭都欢迎。

哈德良这几天跟奥赖恩相处下来,倒觉得这人挺对脾气。小家伙们问作业,奥赖恩总能跟他一起头头是道地讲解。闲下来的时候,他会跟阿瓦隆和厄罗尔聊魁地奇,听奥利维亚讲麻瓜世界的新鲜事儿时,那双总是冷着的眼睛里还会闪过好奇。这模样,跟哈德良印象里那些鼻孔朝天的纯血贵族完全搭不上边。

他是真心喜欢奥赖恩待在身边,可又忍不住犯嘀咕——教父说这货以后会变成个刻薄冷漠的混蛋,怎么看都不像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今天不来了。”

阿尔发德把盘子里的水果拨到面前凭空出现的空碟子里,头也不抬地说:“说忙着赶作业,让我替他跟大家道个歉。”

“可惜了。”阿瓦隆冲几个一年级小蛇挤挤眼,故意逗他们,“看来今天只能我们这些笨獾来陪你们了,你们自己能行吗?”

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黑眼睛男孩,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阿瓦隆一番,拖着长腔说:“对付你们獾院的,我们自己肯定没问题。再说了,”他突然把目光锁死在正往阿尔发德盘子里堆煎蛋的哈德良身上,“佩弗利尔继承人要是知道你们敢欺负我们,绝对会把你们全变癞蛤蟆。”

“他说得没错。”奥利维亚小声接话,她这位朋友护短护得简直没边。倒不是说哈德良不关心别的学院的孩子,只是他对蛇院的新生格外心软——大家都猜,这大概是捡到阿尔发德之后落下的毛病。

“哈德良简直是你们这些小蛇的獾妈妈。”厄罗尔刚说完,就被一颗草莓砸中了侧脸,疼得他嗷呜一声蹦起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哈德良那张没表情的脸,正用眼神剜他呢。

“与其吐槽我的‘保护欲’,不如说说我们的计划。”哈德良把蜂蜜瓶推到小蛇们面前,对他们盯着自己餐盘的好奇目光视而不见,“阿瓦隆,查到什么了?”

“你爸那主意靠谱。”阿瓦隆压低了声音。其实根本没必要担心獾院的同学会把整蛊福雷的计划捅出去——獾院最是护短,嘴严得能焊死。但多小心点总没错,真出了事也好推得一干二净。

“我找到了几种能让人秃头的魔药。有些是给头部手术做术前准备的正经药剂,也有专门用来整人的恶作剧魔药。后者有时间限制,过段时间效果就会消失。”他解释道。

阿尔发德猛地抬头看向哈德良:“今天早上福雷那光头,也是你干的?”

他一点不同情福雷的遭遇。在他看来,哈德良已经算手下留情了——要是换成他那位表哥出手,估计能把福雷直接咒去地府再爬回来。

想想刚才福雷抱着脑袋尖叫的模样,阿尔发德又觉得哈德良大概是怕被开除。不过他才不信邓布利多真敢开了哈德良,毕竟真正该被开除的人还好好待在学校里呢,他爸妈绝对不会答应。

哈德良慢悠悠地哼了一声,脸上摆出道貌岸然的无辜表情:“阿尔发德,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们这几天都在赶作业,哪有时间搞这些?”

旁边几个小蛇的眼神摆明了不信他这套鬼话。哈德良暗自叹气,是他演技退步了,还是这些小蛇成精了?他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行了,”他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来,“你列好魔药清单了吗?”

阿瓦隆冲厄罗尔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摸出一张羊皮纸递过来。哈德良展开一看,上面不光写着魔药名称,还标注了生效时长和熬制周期。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很好,接下来我们只要凑齐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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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深夜冷得刺骨,整个城堡都陷在静谧里。哈德良决定今晚放出最后一记杀招——明天就是福雷的禁闭最后一天,整蛊也该跟着收尾了,也算公平。

他现在想想都有点得意。之前他最多也就是帮弗雷德和乔治出出主意,没想到这两周居然能鼓捣出这么多花样。福雷这两周把彩虹七色变了个遍,还变成过会发光的人形荧光棒,长过各种动物的犄角尾巴,课本上的字像纹身似的印在皮肤上洗不掉。哈德良最满意的那次,是把福雷撵得在操场上疯跑,身后跟着蜜蜂、松鼠和鸭子组成的追击大军。

那点子还是他爸提的,哄动物帮忙简直不要太简单——给点零食就行。为了不暴露自己,他特意熬了几瓶魔药,让家养小精灵偷偷倒在福雷的校袍上,再故意制造了一场“意外”,让福雷把南瓜汁泼得满身都是,完美掩盖了魔药的痕迹。

今晚要用的又是他爸的点子,刚好能配合死神说的明天早上要发生的事。这瓶魔药熬了四天,不是配方复杂,而是最后一步需要静置两天才能用,所以拖到了现在。

现在万事俱备,就差最后一步。

哈德良第十次确认宿舍里没人,才压低声音喊:“萨米。”

一声轻响过后,一个长着焦糖色亮眼睛的小矮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他身边,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他。

“小少爷哈德良,萨米能为您做些什么?”

哈德里安从长袍口袋里摸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泛着淡紫色光泽的药剂,旁边还摆着另外两个看不清内容物的小瓶子。他把东西递到小精灵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萨米,帮我个忙。”

小精灵眨了眨黑豆似的眼睛,没多问一句用途,乖乖伸手接了过去。在他心里,这位小少爷从不会平白无故伤害同学,哪怕要动手也肯定是正当防卫,就算真下了药,也绝对是能逆转的那种。

“我明白了,哈德里安少爷。”

“多谢了,”哈德里安松了口气,嘴角弯了点弧度,“明天下午我会去厨房找你聊天,到时候给你带点上次说的蜂蜜蛋糕。”他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到时候干脆把阿瓦隆他们也带上,省得自己一个人应付小精灵的连环提问。

萨米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身影“啪”地一声消失在空气中。哈德里安收回目光,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羊皮纸,抱着那堆写满古代魔文的作业,脚步拖沓地往宿舍走去。今晚看来又得熬到后半夜才能写完了。

***

“里!快醒醒!再睡就来不及了!”

哈德里安嘟囔着听不懂的梦话,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只冬眠的熊一样往枕头里缩了缩。刚才那个骑着龙在云层里飞的梦多好啊,干嘛非要叫他起来?

“哈德里安!别装死!”阿瓦隆走到床边,伸手轻轻但坚定地摇晃着床上的少年,“再不起床我们就要错过早餐了,要是迟到,你可就看不到这场大戏的结局了!”

一只翡翠色的眼睛猛地睁开,带着浓重的起床气瞪着阿瓦隆。哈德里安声音黏糊糊的,还带着刚睡醒的鼻音:“你瞎嚷嚷啥?什么结局?今天可是周六!周末睡个懒觉天经地义好吗!”

他昨晚写古代魔文作业写到快凌晨两点,本来就缺觉,现在才几点就被吵醒?阿瓦隆这家伙怕不是故意的吧?

红头发的少年翻了个白眼,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你忘了?今天是福利那家伙留校察看的最后一天啊!”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醒了哈德里安。他瞬间从床上弹起来,抓过床头柜上的洗漱包就往卫生间冲,连拖鞋都没穿。

阿瓦隆站在门口笑得直不起腰,看着好友顶着一头乱毛、穿着皱巴巴的校袍从卫生间冲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这家伙居然连头发都没吹干。才五分钟而已,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连洗发水都冲干净的?

“好了没?”阿瓦隆催道。

哈德里安没回答,伸手抓过床头柜上正缩成一团打盹的小狐狸梅里塞进怀里,拽着阿瓦隆的胳膊就往门外冲。一路上被他拖着狂奔的阿瓦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引来不少早起学生的侧目。直到冲进餐厅,哈德里安才终于停下脚步。

餐厅里居然坐满了人。他到底睡过头多久了?

“我的天,哈德里安,你这是被人用清水咒泼了?”埃里奥尔看着好友滴水的头发和歪歪扭扭的领带,嘴角抽了抽,“慢点儿,早餐又不会长腿跑了。”

“福利下来吃早餐了吗?”哈德里安根本没心思管自己的形象,抓着埃里奥尔的胳膊追问。

“先跟我们问早安啊,哈德。”奥利维亚捂着嘴笑,“合着你顶着这副落汤鸡的样子冲进来,就是为了等福利那家伙?”

哈德里安翻了个大白眼:“行行行,早安早安。快说,福利来了没?”

“还早呢,”埃里奥尔往嘴里塞了块培根,“周末谁不想多睡会儿?不过餐厅这么多人也怪了,平时周六哪有这么多早起的?”

他心里门儿清,这群人跟哈德里安一样,都是来看戏的。

“可所有人都在啊!”哈德里安扫了眼坐满人的长桌,最后目光落在了阿尔发德那群人身上——他们居然又坐到自己这桌来了,“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佩弗利尔。”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哈德里安回头,正好看见奥瑞恩穿着笔挺的校袍站在那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跟自己这副狼狈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奥瑞恩看着哈德里安滴水的头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你这是在路上被人用清水咒泼了?谁这么大胆,敢对您动手?”

阿瓦隆笑得直拍桌子,拉着埃里奥尔坐下:“他是急着赶来看戏,连头发都没吹干就冲出来了。”

哈德里安立刻瞪向阿瓦隆:“你不是说我们要迟到了?”

“我是说迟到就看不到结局了。”

“所以你故意让我以为我们赶不上了?”

“你自己没问时间啊。”

哈德里安气得牙痒痒,一屁股坐在阿瓦隆旁边,抓起一片吐司狠狠咬了一口,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憋笑声,他假装没听见,一边嚼着吐司一边嘟囔:“下次再敢耍我,我就把你全身都咒成黑蓝色,让你跟黑蝙蝠似的!”

他用手里的吐司指着阿瓦隆的脸强调自己的决心,然后转身开始给自己泡茶,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报复——要不就找几只猫头鹰追着阿瓦隆啄?让他也尝尝大清早被打扰的滋味。

奥瑞恩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在哈德里安对面坐下,正好挨着自己的小表弟阿尔发德。周围的一年级新生都在偷偷笑,显然不止他一个觉得哈德里安这副样子很有趣。

“阿德里,你今天准备了什么好戏?”阿尔发德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哈德里安露出一个无辜到极点的笑容,翡翠色的眼睛里却闪着恶作剧的光:“阿尔发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会知道可怜的福利身上会发生什么呢?”

“你真不知道?”

“也许吧。”哈德里安含糊其辞,故意吊人胃口。

“就给个小提示嘛!求你了!”

“不行。”

阿尔发德垮下脸,转头看向哈德里安的三个朋友,希望有人能透点口风。结果只换来三个一脸同情但坚决不肯松口的表情。

“抱歉啊,”奥利维亚摊摊手,“哈德里安说好了不能提前剧透,不然就没惊喜了。”

“而且惊喜应该很快就到了。”埃里奥尔补充道。

十一岁的小少年噘着嘴,正准备继续撒娇,就听见阿瓦隆突然开口:“他来了。”

阿尔发德立刻闭上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死死盯着餐厅门口。不止他,整个餐厅的谈话声都小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刚进门的少年身上。

朱利安·福利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头发没变色,皮肤也正常,身后没跟着奇怪的动物,身上也没长尾巴或者耳朵。众人心里都有数,这场持续了两周的恶作剧,今天肯定要在这里收尾了,要么在他的饮料里,要么就在早餐里。

哈德里安远远看着那个少年,还是那副欠揍的德行——嘴角翘得老高,好像天塌下来都跟他没关系,可绷紧的肩膀却出卖了他心底的警惕。

朱利安大摇大摆地在格兰芬多长桌末端坐下,身边跟着那几个还没弃他而去的跟班,抓起餐盘就拼命堆食物,活像三天没吃饭的饿狼。

直到他伸手去够面前的酒杯,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盯着他,等着看他的好戏。

哈德里安差点笑出声。他看见奥瑞恩那张急不可耐的脸瞬间垮了——朱利安居然飞快地跟身边的朋友换了酒杯,摆明了怕被人下套。奥瑞恩那副失望透顶的样子,仿佛在说格兰芬多小子居然躲过了哈德里安布置的恶作剧。

这份失望很快又添了一层。朱利安连一口食物都不肯先碰,非得跟朋友换过餐盘才肯动叉子。可等他拗不过朋友的劝说,终于咬了一口蛋糕时,好戏还是开场了。

那五年级格兰芬多的毛发开始疯狂生长,从每一寸皮肤里钻出来。光是长毛就够好笑了,等毛发彻底定型,居然全都炸成了蓬松的粉红色,活像一颗会走路的棉花糖。

“这就是你说的终极大招?”阿瓦隆凑到哈德里安耳边低语,声音不大却引来了小圈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别误会,恶作剧本身挺棒的,但……弗利根本没中招啊?”

“别急。”哈德里安抿了口红茶,无视了同伴们好奇的眼神,“看着就好。”

他这话没说错。

朱利安看见朋友们都中了招,顿时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彻底安全了。他得意地拿起那盘“没被动手脚”的蛋糕咬了一大口,又灌了一大口新换的酒。

还没等他咽下去,一撮浅棕色的头发就掉在了餐盘里。

第二撮头发落下时,整个大厅的窃窃私语又停了。弗利完全没当回事,还挠了挠头,结果又抓下来好几根头发。直到旁边的格兰芬多同学指着他尖叫,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在疯狂掉头发。

那声堪比杀猪的惨叫,和他瞬间惨白、写满惊恐的脸,绝对会成为哈德里安这辈子最棒的回忆之一。看餐厅里爆发出的哄堂大笑,显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

哈德里安选这个恶作剧当终极大招,有两个原因。一是调配这种药剂要花不少时间,二是他就要打在弗利最在意的地方。那小子可是出了名的臭美,尤其是那头引以为傲的头发,跟马尔福那家伙一模一样——谁碰一下都要跳脚,天天把头发当宝贝似的护理。

他就不信这次还打不醒这颗榆木脑袋。要是朱利安还不知悔改,下次他就不搞恶作剧了,直接上诅咒。

等餐厅里的笑声渐渐平息,哈德里安才重新把目光落回朱利安身上,却看见一只姿态优雅的猫头鹰正站在他面前,腿上绑着个红色信封。

哈德里安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种信封?十二岁那年,他那绝交的发小就收到过一模一样的东西。他忽然想起之前那位女士说过,会联系弗利家告知真相。看来她说到做到了。

朱利安盯着自家猫头鹰腿上的信封,脸瞬间白了。他知道要是不赶紧打开,全餐厅的人都得听见他爸妈的咆哮。他手忙脚乱地解下信封,指尖都在发抖。可刚摸到信纸,那纸就像活了一样,从他手里飘了起来,悬在他脸前几英寸的地方。

“朱利安·尼古拉·弗利!”尖锐的女声炸响在餐厅里,“你最好给我一个像样的解释!你竟敢撒谎!竟敢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还是布莱克家的孩子!我和你父亲对你太失望了!我们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吗?

“我们居然要从陌生人嘴里得知,我们引以为傲的乖儿子,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了诅咒!你知道你给家族蒙了多大的羞吗?布莱克大人已经放话了,要是我们不给个交代,他就起诉我们!这全都是你的错!

“立刻给我滚出霍格沃茨!我们已经通知校长了,先把你带回家反省几周!听到没有?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算这笔账!”

话音刚落,那封吼叫信就自行撕成了碎片,散落在朱利安脚边。

餐厅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过了几秒,脸色惨白、头顶秃得发亮的朱利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厅跑去,恨不得立刻逃离这满是注视的餐厅。

大门在他身后关上的瞬间,餐厅里又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议论。哈德里安正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突然有人重重地坐在了他身边的空位上。

他转头一看,差点把茶喷出来。居然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里德尔什么时候会坐别人的桌子了?哈德里安记得这家伙从来不离斯莱特林长桌半步,连跟其他学院的学生搭话都懒得做,更别说主动凑过来了。

他刚要开口问对方想干嘛,里德尔却先开了口。

“这场戏很精彩。”里德尔语气随意,眼神里却带着算计的光,让哈德里安心里咯噔一下,“佩弗利尔,你倒是够狡猾。”

哈德里安警惕地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要说狡猾,斯莱特林才是行家,但我们獾院也不是吃素的。”

“没错。”里德尔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却让哈德里安的不安更重了,“我早该想到的。我的表亲,怎么可能没有几分城府?”

一直盯着里德尔动静的奥瑞恩忍不住叫出声:“表亲?”他来回打量着两人,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相似之处。

哈德里安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完了。

这下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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