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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文豪野犬:变小的中也被宠坏

中也的脑电波终于有了波动。

要是换个场景,这绝对是能让太宰喜出望外的好消息——可现在不行。他攥着中也微凉的手,指尖几乎要嵌进对方骨节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碎了这丝来之不易的动静。

太宰已经等了太久。从最初的死寂,到后来微弱的心跳,他甚至偏执地盼着中也能抬抬手指,或者动一动鼻尖——哪怕只是最细微的抽搐,都足以证明那个炸毛的小矮子要醒了。

他愿意用一切来换中也一拳头砸在他头上,骂他一句"青花鱼"。愿意用半年的绷带库存,换中也把一份还冒着热气的猪排饭推到他面前,皱着眉命令他至少吃掉一半,还不忘吐槽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病房里太安静了。往常只要有中也在,总能听见他咋咋呼呼的抱怨,或是把空酒瓶摔在吧台上的脆响。现在那团鲜活的红色就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却还是牢牢勾着太宰的全部注意力。

而此刻,中也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又浅促。太宰猛地把手里那本翻了百遍的推理小说扔在床头柜上,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轻得像羽毛:"中也?"

呼吸的节奏越来越乱,像一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扎在太宰心口。那痛感非但不讨厌,反而让他骨头缝里窜起一股热意。他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把耳朵贴在中也胸口——

不是错觉。

是真的!中也的心跳虽然微弱,却实实在在地在跳,连被他攥着的手指都轻轻动了一下——

太宰从不会轻易流露情绪,所有表情都该是精心计算好的面具。可此刻他根本顾不上这些,脸上扯开一个弧度,笑得连脸颊肌肉都发疼。

"中也!"他的声音发颤,像是跑了几十公里山路才喘过气来,转头冲隔壁办公室吼道,"与谢野!他要醒了!"

隔壁本来是社员们午休和汇报的地方,太宰已经好久没去过了。他又飞快转回头,手指顺着中也额前的红发轻轻梳理着,像是哄一只炸毛的猫,低声念叨着让他快醒,说自己没敢碰他的帽子收藏,也没偷喝他珍藏的红酒,等他醒了随便他造——

尖锐的长鸣突然刺穿病房的安静,刺耳又持续不断。

太宰的目光瞬间被扯到床头的监护仪上,屏幕上那条平整的直线像一道诅咒,钉在他眼里。

他扑到病床角落去看插头,明明插得好好的,没有松动半分。

"不可能……"肯定是机器坏了,刚才中也明明都要醒了!太宰几乎是用撞墙的速度转回来,双手捧住中也的脸,拇指摩挲着对方凹陷的颧骨。中也的皮肤冷得像冰,和他腕上绷带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

中也的胸口不再起伏,死寂得像一块石头。太宰颤抖着去摸他的颈动脉,指尖下一片冰凉,连一丝跳动都没有。

一声破碎的呜咽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从未有过的狼狈和绝望。中也明明刚才还动了,怎么会……

"与谢野!快过来!"他吼得嗓子都劈了,那该死的长鸣还在响,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的耳朵。

没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声响,没有白大褂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连走廊里本该有的脚步声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那道尖锐的蜂鸣,和他自己狂乱的心跳。

太宰猛地捂住耳朵,抬脚踹向监护仪。机器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金属外壳撞出凹陷,可那刺耳的声音还在响,像附骨之疽一样缠着他。

他突然反应过来——如果中也已经死了,与谢野的异能也没用。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把他骨头缝里那点热意浇得干干净净。这就是所谓的悲伤吗?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像整个人被按进咸涩的海水里,连呼吸都带着刺痛。

他甚至开始后悔。要是当初没遇见中也就好了,就不会被这些该死的情绪绊住手脚,不用像个蠢货一样守在病床前,等着一个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人。

胃里一阵翻涌,太宰趴在地上干呕了几声,抬眼时却看见中也正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却分明是醒着的。他张了张嘴,半天只挤出一句:"中也?你……"

十六岁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和他的脸格格不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都是你的错。"

太宰胃里的酸水瞬间涌到了嗓子眼。

没错。

全是他的错。

中也的皮肤泛着病态的青蓝色,血管像扭曲的淤青爬在脖颈上。他的眼睛又冷又空,像两潭死水,却还在用低沉得诡异的声音和他说话。

"你不是中也。"太宰盯着那双眼睛,突然开口。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和荒霸吐心平气和地对话。

那抹冷笑扯得更大了,连脸颊上的梨涡都带着嘲讽。

那本该是中也的梨涡。中也的笑容。中也的身体。可荒霸吐根本没理会他的异能,抬起沾着血痕的手,指尖抚上太宰的脸颊。他的嘴越张越大,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比太宰胸口那片空洞还要可怕——

太宰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医务室的荧光灯刺得他眼睛发疼,胃里的酸水几乎要喷出来。

那道尖锐的长鸣还在他耳边响着,像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从梦里追到了现实。

有那么几秒,太宰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还能感觉到那只冰冷的手抚过皮肤的触感。

直到视线渐渐清晰,刺眼的白光褪去,世界重新染上颜色,他才重重地眨了眨眼。

又是这个梦。

这已经是他连续一周半做同一个噩梦了。今天这个还不算最糟,昨天那个才叫要命——梦里他亲手拔了中也的监护仪插头,眼睁睁看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失去光彩。

不过现在不是梦里。太宰偏过头,看见中也还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不快不慢。监护仪的指示灯正规律地闪烁着,发出滴滴的轻响,好好地摆在床头柜上——要是真被他踹坏了,与谢野绝对会把他当成实验品。

肩膀上盖着的毛毯压得他喘不过气,太宰一把扯下来扔在旁边。应该是与谢野或者国木田盖的,这俩家伙最近天天念叨他,逼他洗澡,逼他吃什么"营养均衡"的午饭。他倒是乖乖照做了,只要能守在中也床边就行。

他本来就没什么任务,每天大半时间都耗在这里。反正除了守着中也,他也没别的事可做。

太宰治正趴在床边打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刻意清嗓的动静。

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果不其然下一秒,与谢野晶子就抱着医疗记录本站到了床的另一侧,眉头微蹙,那眼神明摆着是要把他赶回自己宿舍去睡觉。

可惜两人都清楚,太宰这阵子能睡安稳觉的唯一法子,就是守在中原中也身边。早在上辈子在港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这儿有助眠的药,”与谢野一边熟练地翻开本子做例行检查,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吃了能睡个好觉。”

“助眠?”太宰终于舍得直起身子,后脑勺的黑发乱得像鸡窝。

女医生点头,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不会做噩梦,就是睡的时间会久点。你看你现在这鬼样子,正好需要补补觉。”

太宰摸着下巴故作沉思,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哟,与谢野医生什么时候对用药标准这么宽松了?”

谁不知道与谢野把她药柜里的宝贝看得比命还重,别说是主动给药,平时就算是开处方都抠抠搜搜的,尤其是对太宰这种有自残前科的家伙,更是盯得比谁都紧。

“就一片,”与谢野抬眼瞪他,眼神冷得像手术刀,“我看着你吞下去,敢偷偷藏着攒起来找死的话,我就先把你救回来再亲手掐死——还有,把你那只猫从我医务室弄出去。”

她伸手从被窝里拎出一只三花猫,那猫正把脑袋埋在中也颈窝睡得香,被拎出来还一脸不情愿地甩甩尾巴。

太宰摊手:“那可不是我的猫,它自己要黏着中也的,我管不了。”

“你最好管管,”与谢野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对猫的嫌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和中也身上都透着股适合养猫的气质,偏生她就是不喜欢这些毛团子,“有些猫要是觉得主人死了,可是会啃尸体的。”

太宰没接话,心里却不是滋味。

当初中也出事,他本来打算把这只叫青花鱼的猫丢在中也那被炸得稀烂的公寓里,让它自生自灭算了。可等与谢野把中也从鬼门关拉回来,这猫居然也跟着跑来了医务室,看见中也还活着就直接扑了上去。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把猫抱了起来——中也活着,猫也活着,他们都还活着。哪怕只是一只破猫,好像也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他甚至没去问福泽社长能不能养猫,直接就把猫带回了自己宿舍。当然他没错过社长眼里那点像小孩子拿到新玩具似的兴奋——那老头办公室里已经养了一窝猫了,多一只不多。

“说起来,这小家伙是从社长办公室偷跑出来的,”太宰逗弄着怀里的猫,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还真是跨越阶级的禁忌之恋啊。”

他想起上次翻中也手机相册,看见满屏都是这只猫的照片,有穿圣诞毛衣的,有窝在围巾里的,活脱脱一个猫奴老爹,看得他牙都要酸掉了。

“对了,社长让你完事了去他办公室一趟。”与谢野突然开口,伸手把中也脑袋底下的旧枕头抽出来,换上一个亮蓝色的新枕套,总算给这惨白一片的医务室添了点活气。

太宰挑了下眉,刚想问什么,就被女医生直接堵了回去:“别问我,我怎么知道他找你干嘛。”

太宰悻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昨晚他一半身子挂在床边一半瘫在椅子上睡了一宿,猛地起身时腰眼一阵酸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你和猫赶紧滚,”与谢野把青花鱼塞进他怀里,那猫还扒着床沿不肯走,太宰简直能共情它的心情,“洗完澡换了绷带再回来,别带着一身血腥味和绷带味污染我医务室。”

话音刚落,一卷崭新的绷带就砸在了太宰脸上。这女人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随身带的绷带早就用完了。

太宰抱着猫刚走出医务室,就撞见了坐在工位上的敦。少年看见他立刻挥着手喊:“太宰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敦君。”太宰笑着应了一声,把怀里的猫往上托了托。他看得出来敦之前一直很担心,这会儿见他状态还算正常,少年脸上的笑容瞬间松快了不少。

有时候治愈人的就是这种小事吧。

侦探社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看光景应该是上午十点多。他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算下来居然睡了七个多小时,比最近几天加起来的都多。

太宰故意吹着跑调的口哨往社长办公室走,果不其然收到了国木田的死亡凝视。完美,今天的第一个任务达成了。

办公室里传来翻文件的声响,过了几秒门开了,福泽社长侧身让他进去。太宰无视了同事们好奇的目光,抱着猫走进去,熟门熟路地坐在了社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心口忽然沉了一下。

他不怕福泽社长,甚至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在意的评价,就是这位社长的。福泽谕吉在侦探社里的地位毋庸置疑,当初刚加入侦探社的时候,太宰就知道这老头那双灰眼睛背后藏着远超常人的智慧。

这人很危险。

他手里握着不少连侦探社其他成员都不知道的秘密,关于太宰过去的秘密。

但比起危险,更多的是尊敬。这是他从未对前首领森鸥外有过的情绪。福泽从来不会拿那些秘密要挟他,甚至从来不会主动提起。

还记得他第一次执行侦探社任务时,国木田因为他对敌人下了狠手,跑去社长那里告状。太宰当时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说不定是一顿打,或者被划几刀——在港黑的时候,失误或者违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福泽只是用带着理解的眼神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让他回去休息了。

那时候的轻松比任何惩罚都让他坐立难安。

他到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能对他这么好,这么包容,和港黑完全是两个极端。而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他把中也留在了这里。中也当然能在这种环境里活下去,可他从来没感受过这种温柔——而这种温柔,就连太宰自己都觉得不配拥有。

“早啊太宰。”福泽社长放下茶杯,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怀里的青花鱼突然跳下去,直奔社长的大腿,熟练地蹭着他的手。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太宰在心里吐槽。

“早啊社长。”太宰往前倾了倾身子,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上。这是他在港黑养成的习惯,森鸥外下达命令时总喜欢这么坐,仿佛这样就能把整个世界都掌控在手中。“不知道社长找我有什么事?”

福泽的手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摸猫,语气依旧平稳:“港黑那边有点坐不住了。”

太宰喜欢他这种开门见山的性子。

“坐不住的可不只是他们,”太宰耸耸肩,“我也烦,大家都烦。但侦探社的任务只是盯着中也而已,抓那个异能者是港黑的活,看他们那效率,怕是还没找到人就先内讧了。”

福泽谕吉点了点头,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你说的都在理,但黑手党就是黑手党,我们管不住他们的行动。”

太宰治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指节无意识地扣着桌面:“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福泽谕吉没移开目光,端起茶杯抿了口温茶,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自己接手中原的事,不用我们再盯着了。”

太宰治倒也不算意外,甚至有点奇怪他们怎么拖到现在才来要人。

“你知道他们想对中也做什么。”他靠在椅背上,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烦躁,“他们才不是想念他,是心疼他那个干部位置空着浪费。不管他现在状态有多糟,抓回去就得把干部的担子往他身上压——他现在根本撑不住这个。”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太宰又补了句:“要是他们冲进事务所,看到中也这副样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疯事。”

全都是现阶段必须把黑手党挡在中也门外的理由。

福泽谕吉跟着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太宰还是瞥见他眉峰轻轻蹙了一下。“没错,这事确实棘手,但我们对中原没有管辖权,目前的任务只是看好他而已。”

一想到要把中也送回那个狼窝,太宰胃里就翻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恶心。福泽谕吉显然看出来了,叹了口气,身体往前倾了倾,语气柔和了些:“我可以帮他挡一阵,暂时拖住黑手党,但我得问清楚——你觉得中原能醒过来吗?”

太宰太清楚社长为什么问这个了。

要是黑手党找上门,看见他们的干部昏迷不醒,两大组织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就得彻底崩塌。和港口黑手党打交道就像在碎玻璃上走路,每一步都得小心,而中也就是那块最尖锐的碎玻璃。

客观来说,中也会随着身体老化自然苏醒,但黑手党会不会在那之前突然杀过来,完全是场赌局。

他们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让与谢野把他折腾到濒死再救活,说不定能提前唤醒他,至少能加速老化进程——但太宰一想到中也要再受这种罪,心里就堵得慌。当初黑手党刚发现异能力失控的事,就把他折腾得够惨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遭罪。

太宰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往后靠回椅背:“放心吧,社长。中也肯定能在黑手党那群家伙摸到他之前醒过来,或者至少等到身体老化到能自理的程度。”

他没说出口的是,黑手党一旦把中也抓回去,等待他的只会是没完没了的实验、操控和压榨。

“那个矮子从来都是打不死的小强,哪会就这么一直躺着。”

福泽谕吉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我会尽量把他们的注意力从中也身上引开,让他安心养着。说不定在那之前,他们就能找到那个搞事的异能者。”

两人都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念想。横滨最恐怖的犯罪组织要是现在都没找到那家伙,以后大概率也找不到了。

“明白了。”太宰胃里的疙瘩终于松了些,站起身微微颔首,“谢谢社长。”

“无妨。”福泽谕吉重新低头撸起膝头的青花鱼,刚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话题总算翻篇了,“对了,警方那边想找你聊聊中原公寓的事。显然他们不太信你说的——只有他家那间屋子刮了龙卷风。”

“哎呀,我那说辞明明天衣无缝好吗!”太宰垮下脸,又立刻绷紧眉头,“警方绝对不能去中也的公寓乱晃,他们查得太近,迟早会发现中也不见了。就算他是黑手党,在地上世界也不是个能随便消失的小人物。”

福泽谕吉哼了一声表示赞同,把空茶杯放到桌上:“这点我已经想到了,我跟警方说这件事涉及异能者,由武装侦探社接手调查。不算撒谎,反正本来也没什么好查的,不用担心他们乱搞。”

“那我不用再编瞎话应付他们了?”太宰挑了挑眉。

“不用,但这个‘案子’得由你跟进,毕竟是你负责的任务范畴。只要时不时跟警方报个平安,让他们相信我们搞定了就行。”

这倒不算难办。太宰甚至有把握把这群爱管闲事的警察忽悠得再也不来烦他。

“包在我身上。”太宰应下,跟着福泽谕吉站起身,“我会尽快搞定,绝对不拖延——毕竟是社长的命令,跟国木田那个唠叨鬼催我干活不一样。”

就在太宰转身要出门时,福泽谕吉忽然绕到他身侧,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太宰僵了一下,那手掌带着温热的力道,没有压迫感,却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太宰,你变了。”福泽谕吉眼里带着些许欣慰,这眼神让太宰差点想挣开他的手夺门而逃——他更习惯的是别人的不耐烦或是厌恶,这种温和的目光反而让他浑身不自在。

“自从接了这个任务,我能看到你眼里的变化。不是坏事,值得肯定。”

太宰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自从把中也的事放在首位,很多习惯都变了,只是没来得及细想这意味着什么。现在看来,社长觉得这是件好事。

两人没再说话,太宰转身走出社长办公室,把那只叫“青花鱼”的猫留在了原地——再看那猫一眼,他仅剩的那点 sanity 估计就要彻底崩了。

与谢野守约把药丸交给了太宰。

又是毫无起色的一天,中也还是没半点要醒的迹象。距离两周的期限只剩三天了。这段时间他们能做的都做了,给他盖好被子,按时喂水,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给警方打电话的过程还算顺利,就是有点磨人。与谢野靠在门框上,看着太宰对着手机唉声叹气,最后干脆把脸埋在了中也的床上。

“警官先生,真的,我当时脑震荡了才胡扯什么龙卷风。”太宰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对,侦探社正在处理这事,您放心。”

与谢野忍不住低笑出声,太宰立刻瞪了她一眼。

“没错,是异能者搞的鬼,我们已经控制住局面了——不用,您真的不用派人过来,别啊,我还没说完——”

电话被那头挂断了,太宰的手指痒得想把手机砸向笑瘫在地上的与谢野。合着就他一个人在遭罪,有人倒是笑得挺开心。

“你笑什么笑,等警察抄了侦探社,第一个审的就是你。”太宰治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却带着点嘲讽,“你猜他们看到后屋躺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会怎么想?”

医生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眉头拧成了疙瘩。

“能不能别净说扫兴的话。”她嘟囔着转身,趿拉着拖鞋走到药柜前,把之前答应太宰的那盒安眠药拿了出来。

跟上次一样,她把钥匙扔给太宰,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侦探社。

房间里只剩下太宰和昏迷的中原中也。太宰盯着掌心的白色药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药面。

其实他刚才就一直在想,干脆把这药吃了算了。倒头睡上一觉,让沉重的睡意裹住四肢,肯定能安生好一阵子。那会是种很平静的感觉,可平静的代价就是浑身发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未必有。

他现在哪敢贪图这种“平静”。

太宰的目光落在中原中也毫无血色的脸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中原中也此刻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随时可能碎掉。要是他吃了药睡过去,谁来盯着这小子?万一那家伙体内的神明趁他睡着彻底接管意识怎么办?更别说现在中原中也的处境有多危险,想杀他的人估计能绕横滨三圈,保不齐下一秒就有人摸上门来偷袭。

太宰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药片塞进了风衣内袋里。

算了,睡觉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当时绝对想不到,这个决定会在三个小时后救了他们一命——那时侦探社的窗外,已经有黑影在悄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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