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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灭之刃:全员叛逃只为生存

“哈——多谢老师‘无微不至’的‘悉心指导’啊。”

愈史郎的声音被粗重的喘息搅得破碎,他拄着剑半跪在地,喉咙里像卡了团烧红的炭,每吸一口气都带着灼痛感。可那语气里的嘲讽,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藏在小楼后的训练场不算大,但脚下铺开的血鬼术构建出层层幻障,把这里彻底隔绝开来。不管是猎鬼人还是鬼族,路过的普通人只能看到一堵光秃秃的墙,连半分打斗的声响都传不出去。

这是个不以杀戮为目的、只用来守护的血鬼术,炭治郎看着眼前流淌着淡紫色微光的结界,心里忍不住惊叹——要是所有鬼都能学会这样的术式就好了。

愈史郎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连腰都直不起来,费劲地张着嘴吸氧。炭治郎看得一阵心疼,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掌握水之呼吸,被富冈先生操练到浑身骨头都在打颤的日子。可罪魁祸首本人却半点歉意都没有,甚至还悠哉地坐在场边的石阶上。

“基础动作你已经掌握了。”富冈义勇扫了眼愈史郎,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恭喜,现在你勉强能算个及格的猎鬼人了。”

他一本正经说出这话的样子其实有点好笑,炭治郎憋笑憋得脸颊都在抖,可瞥见愈史郎投过来的杀人眼神,立刻抿紧了嘴。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着去?”炭治郎忍不住开口问,“真遇到猎鬼人,你确定自己能藏住身份吗?”

“炭治郎,你是觉得我会拖后腿?”愈史郎的声音依旧带着喘,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真失礼啊,没想到你是这么冷酷的人。”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炭治郎慌得摆手,脸颊瞬间涨红,“我就是好奇你……你还没说为什么非要跟着啊!”

愈史郎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炭治郎被看得脖子都发烫,幸好珠世小姐及时开口打圆场,她肩上的祢豆子正半梦半醒地蹭着她的衣袖。

“他只是在开玩笑。”

“我才没有。”愈史郎嘴硬反驳,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了一点。炭治郎顿时松了口气,肩膀都垮了下来。富冈义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可炭治郎看得出来,他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相处久了,他们早就学会读懂彼此藏在冷淡下的情绪。

富冈义勇把日轮刀收回刀鞘,目光重新落回愈史郎身上。

“我们几天后就要出发,在那之前你必须把动作练熟,不能出任何纰漏。”

炭治郎的目光落在他眼角那道浅浅的疤痕上——那是虫柱差点刺中他时留下的。上次富冈先生睡着的时候,炭治郎盯着这道疤看了好久,心里又愧疚又愤怒。

都是他的错。要不是因为他,富冈先生也不会陷入那样的险境。

“知道了。”愈史郎皱着眉嘟囔,“只要能伪装成猎鬼人混一段时间就够了,其他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富冈义勇眯起眼打量着他,炭治郎猜他肯定在纳闷,愈史郎放着珠世小姐身边的安稳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跟着他们去冒险。可富冈先生不像自己这么啰嗦,就算心里好奇也绝不会问出口。

衣角突然被人扯了扯,炭治郎低头一看,祢豆子正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期待。

“祢豆子……”炭治郎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这次你还是别跟着了吧?万一遇到柱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祢豆子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凌厉得像把刀,直接把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我觉得祢豆子可以一起去。”珠世小姐轻轻抚摸着祢豆子的头发,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炭治郎君,你的日轮刀还没有修好,就算你能使出日之呼吸,用断刀战斗也太勉强了。”

“珠世大人说得没错!”愈史郎立刻附和,还不忘瞪炭治郎一眼,像是在挑衅他敢不敢反驳,“而且祢豆子的战斗力比我强多了,凭什么不让她去?”

祢豆子骄傲地挺起胸脯,虽然戴着嘴套看不见表情,可那得意的劲儿都快从毛孔里溢出来了。

炭治郎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那我们就一起出发。”

走进火车站的瞬间,炭治郎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伊之助抓着他的队服,手指都扣进了布料里,像只紧张的小兽一样黏在他身边。他紧紧跟着善逸,野猪头盔下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车站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来往的旅客,嘈杂的说话声、脚步声和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发疼。

几个小时前,他们刚从蝴蝶屋出来。那时候三个小忍术师还笑着挥手和他们道别,香奈乎和蝴蝶忍站在廊下看着他们,那位虫柱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他们的后背,把他们藏在心底的秘密挖出来。直到走出蝴蝶屋的视线范围,三人才敢撒开腿狂奔,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像是要冲破肋骨跳出来。

伊之助抓着他胳膊的手突然松开,紧接着一声尖利的嚎叫炸在炭治郎耳边。

“那是什么东西?!是神明吗?!还是妖怪?!”伊之助指着不远处的列车,手抖得像在打摆子——那列车虽然个头大了点,可在炭治郎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善逸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蠢货逼疯。

“那是火车啊你个笨蛋!”他压低声音嘶吼着,拽着伊之助的胳膊就往候车区拉,“别大喊大叫的!会引来注意的!”

伊之助立刻僵住了。

“注意”这两个字,是他们现在最忌讳的东西。不能引人注意,不能显得可疑,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和炭治郎还有联系,要安安静静的,像个普通的猎鬼人一样……

善逸也跟着停下动作,有点意外伊之助这次居然这么听话。可那点欣慰没持续多久,就被一股酸涩的情绪取代,他皱着眉抿紧了嘴。

以前的伊之助看到新鲜东西,肯定会冲上去又喊又摸,像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可现在,他居然会因为“不能引人注意”就乖乖闭嘴。善逸心里堵得慌,他恨透了那个教会伊之助“警惕”的世界。

“喂。”善逸推了推伊之助的胳膊,野猪头盔转过来对着他,“我们先上车吧,早点完成任务就能早点……”

“啊——你们在这里啊!”

一声呼喊突然从身后传来,善逸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刀,转身看清来人后才松了口气。那人穿着猎鬼人队服,只是把日轮刀用黑布裹了起来,藏得严严实实。

善逸心里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想到把刀藏起来。

“我是村田!”那人跑过来,对着他们鞠躬行礼,“这次任务我们是搭档,请多关照!”

他看起来是个挺老实的人,可能之前也在蝴蝶屋待过,可善逸和伊之助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找到炭治郎,根本没心思和其他猎鬼人搭话。

善逸强迫自己露出个友善的笑,伊之助却突然加重了抓着他胳膊的力道。

“你好你好!请多关照!”善逸努力模仿着炭治郎说话的语气,刚要介绍自己,就被伊之助打断了。

“我讨厌你。”戴野猪头盔的少年语气直白得要命,村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错愕。

善逸长叹了口气,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任务开局就这么糟,后面还能好得了吗?

族群是神圣的。

这是伊之助在山里学到的第一件事。只要是族群里的一员,就要拼尽全力保护彼此,因为族群就是家人,是刻在骨血里的信仰。

可后来他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伊之助加入猎鬼人军团,本来只是为了打架,为了追逐和强大对手战斗时的快感。可他渐渐明白,有些时候光靠拳头是没用的。就像当你看到一只落单的小猪崽,哪怕它不是你族群里的成员,你也会忍不住上前保护它——因为它只是个孩子,只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家伙。

野猪妈懂他。

明明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明明多一张嘴就要多分一份食,明明要拼着命跟比自己强壮的野兽打架才能护好崽子,她还是把他护在了翅膀底下。

这才是该有的群像,该有的家人。

伊之助认识炭治郎的时间不算长,可那家伙身上的暖意,跟野猪妈一模一样——平时软乎乎的,可谁敢动他护着的人,那暖意瞬间就能变成淬了毒的刀。他额头上至今还留着当时跟炭治郎硬刚的疼,那滋味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爱哭鬼,那个烂好心的笨蛋,还有他的鬼妹妹,甚至是那个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他、却愿意为了家人拼上一切的半吊子羽织男——他们都是他的人。

鬼杀队?跟这群人比起来狗屁不是。

“村田?”

炎柱那家伙怪得很,在火车上喊得跟他伊之助一样响,吃起东西来能顶十二个剑士。可当那双透着诡异的眼睛扫过来时,两个少年还是瞬间绷紧了神经,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我猜你们两个,就是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吧?”

善逸的心猛地一沉,连带着心跳都漏了半拍。警报声在他脑子里炸响,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完了,他知道了。

炭治郎离开前,就只有他和伊之助跟那家伙走得最近,被盯上是迟早的事。可真到了这一步,善逸还是忍不住泛酸——想偷偷溜走怕是难了,这位柱肯定会把他们盯得死死的。

旁边的村田手足无措地搓着衣角,换做平时善逸说不定还会同情他两句,可一想到炭治郎本该站在这里,不该是他来应付这破事,那点可怜的同情心瞬间就凉了。

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炎柱微微躬身,硬着头皮迎上那双诡异的眼睛,只希望自己的笑容别像心里那么苦。

“是,大人!”

“关你屁事?”伊之助硬邦邦地顶了回去,吓得村田眼睛都瞪圆了,忙不迭地给使眼色。善逸气得狠狠肘击了他的肋骨一下。

“闭嘴!”他压低声音 hissed。

炎柱就这么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善逸心里犯嘀咕——是不是每个柱都这德行?心里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脸上还能挂着笑?

“我当然是想认识认识我的同伴们!”

炎柱的嗓门还是跟伊之助一样大,可善逸半点都不觉得亲切。“同伴”两个字像根针,扎得他太阳穴更疼了,只觉得满嘴都是谎言的苦味。他强撑着礼貌的表情,差点就绷不住了。

“能和您共事是我们的荣幸!”村田见势不妙,赶紧抢着接话,替他解了围。善逸偷偷朝村田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可一想到炭治郎要是在这儿肯定能把场面圆得比谁都好,那股子苦涩又涌了上来。

“我也很高兴能和你们共事!”炎柱笑得爽朗。

伊之助在他身后嗤了一声,好在炎柱和村田都没听见。

善逸本来对这位柱还抱有几分敬意,可对方随口提起车上有鬼的时候,那副轻描淡写的语气,还有那句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你们太弱”的潜台词,彻底把他仅剩的好感磨没了。本就紧绷的神经,这下更是快要断了。

鬼真的出现时,炎柱几乎是瞬间就把鬼砍成了碎片,还顺手护住了周围的乘客。整个过程快得让他和伊之助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您太厉害了!”村田忍不住赞叹。

善逸心里骂了句娘,却不得不承认村田说的是实话。炎柱太强了,强到让他忍不住心生敬畏。可这份敬畏里,又掺着几分不甘——炭治郎那么好,祢豆子那么努力,为什么鬼杀队就是容不下他们?

列车员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眼底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机械地挨个查票,全程没敢抬头看他们一眼。这场景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可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谁也没多想。

伊之助往他身边一坐,脑袋重重地靠在他肩膀上。善逸正纠结着要不要把这头死猪推开,就听见有人在旁边小声喊他。

“喂,你们俩没事吧?”

是村田。明明之前他们俩对人家冷淡得很,这人还能主动过来关心。善逸心里一暖,这次终于扯出了个真心的笑。

“没事,别担心。”

村田皱着眉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再多说,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碾过铁轨的哐当声在空旷的车厢里回荡。

善逸偷偷瞥了一眼炎柱,那家伙正啃着最后一份便当。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把炎柱当成偶像,追在屁股后面学招式,只求能有对方万分之一的实力。可现在看着这位柱,他脑子里全是炭治郎的温柔和祢豆子的倔强——明明他们那么好,鬼杀队却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他以为自己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炎柱抓了个正着。那双诡异的眼睛猛地睁开,直直地看了过来。善逸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赶紧移开视线,可炎柱还是笑着,眼神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探究。

“小子,有事?”

善逸的脸更红了,又羞又气——他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让伊之助别惹事,结果自己先被抓包了。可炎柱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忘了尴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听说,你和那个戴猪头的小子,之前跟那个带着鬼的剑士一起行动?”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善逸强撑着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膛。

“是又怎么样?”

炎柱没立刻回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眼神里的探究却越来越浓。

“只是好奇罢了。”他说完,便转过身子闭上了眼。

善逸咬着唇,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炎柱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炭治郎和祢豆子。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里仅剩的那点敬意。他看着炎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是该佩服对方的实力,还是该恐惧对方的窥探?

他叹了口气,把已经睡熟的伊之助从腿上推下去,也闭上了眼。

再过一会儿就能见到炭治郎了,车上的鬼也解决了,只要熬到下一站就好。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哈!小的们!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眼前的善逸蹦蹦跳跳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好耶!”

“当然了,伊之助大人!”炭治郎牵着祢豆子的手,乖巧地附和,“我们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这才是该有的样子,这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伊之助的胸口涨得满满的,全是骄傲和喜悦。

“很好!”他大喊,“这次不许再丢下我了!”

等等……再一次?

(你好温暖啊。)

“我们不敢的。”半吊子羽织男面无表情地说,那语气跟上次一模一样——

(伊之助。)

不对,不对。伊之助心里咯噔一下,半吊子羽织男明明是冷冰冰的,比他还强,他上次明明是去保护那对兄妹了,怎么会丢下他?他们是家人,是群像,他绝不会丢下自己的——

(伊之助,我的宝贝,我好爱你。)

富冈义勇猛地眨了眨眼,恍惚间看见健太郎正对着他笑,那笑容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熟悉又陌生,刺得他眼眶发酸。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们曾一起唱过歌,三个——不对,是只有三个人?在紫藤花屋的时候,那时候他额头还疼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在他们变成……变成……

(我会保护你的。)

背叛。

野猪头少年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后背的冷汗浸透了衣料。

“那不是你朋友的鸟吗?”

愈史郎的声音像根针,扎破了义勇的恍惚。他猛地抬头,只见那只麻雀正站在炭治郎的指尖上,叽叽喳喳叫得欢快。这场景说不出的怪异,何况现在已经是深夜,车站里没几个乘客。

义勇和愈史郎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疑惑和不安。就在这时,炭治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里满是惊恐。

“列车被鬼袭击了!”

“什么?!”愈史郎猛地拔高了声音,义勇却只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走。”

他丢下两个字,不顾周围路人诧异的目光,径直朝着铁轨冲去。炭治郎几乎是本能地跟上,连一秒都没有犹豫。那只鬼愣了一下,随即被怒火和困惑填满。

“该死的猎鬼人。”他低骂一声,也追了上去。

脚下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一声短促的惨叫——应该是列车长。随即有人落在了车顶。

“你。”

魇梦猛地回头,看见那个奇怪的孩子正站在列车上,握着两把缺口斑驳的日轮刀对准他,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

“哟,居然自己醒过来了?真没想到。”他笑得依旧温和,“可惜了,你本可以继续做你的美梦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怒吼。孩子那双失去神采的蓝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神却精准得可怕。

“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蛆虫!”

孩子嘶吼着冲了过来。

怎么可能,魇梦在心里嗤笑,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我?

他懒洋洋地抬起手背,甚至懒得动用血鬼术。

可那孩子根本没有停下脚步,依然朝着他的脖颈冲来,日轮刀的刀尖泛着寒光,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

魇梦愣住了。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有睡着?

一道金色的雷光突然劈过列车,下弦之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看到了,我先过去——你们跟上!”

“等等——愈史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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