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车停在酒店门口时，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江砚让同事先带着证物和侍者的身份信息回局里，自己则和林疏月撑着同一把伞，站在酒店的回廊下等车。晚风卷着湿气扑过来，林疏月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目光落在江砚握着伞柄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既能握得起冰冷的解剖刀，也能端市局的车停在酒店门口时，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江砚让同事先带着证物和侍者的身份信息回局里，自己则和林疏月撑着同一把伞，站在酒店的回廊下等车。晚风卷着湿气扑过来，林疏月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目光落在江砚握着伞柄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既能握得起冰冷的解剖刀，也能端来温热的牛奶，此刻正稳稳地将伞往她这边倾斜，半边肩膀都露在雨里。“你伞往自己那边挪挪吧，”林疏月伸手轻轻推了推伞柄，“都淋湿了。”江砚没动，只是垂眸看她：“纸条上的‘欠债’，你有没有想到什么？”“侍者的身份信息还没出来，我能想到什么。”林疏月失笑，目光在她湿透的肩头打了个转，忽然伸手，替她拂去发梢的水珠，“先顾好你自己吧，别回头感冒了。”指尖触碰到江砚微凉的发顶时，两人都顿了一下。回廊下的灯光昏黄，雨丝敲打着琉璃瓦，发出细碎的声响，周遭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江砚轻轻的吞了吞口水，只剩下彼此清晰的呼吸声。江砚的避开她的手，却没后退，反而往前凑了半步。伞下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林疏月能闻到她身上消毒水混着雪松的味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林疏月，”江砚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从审讯室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和传闻里的影后不一样。”林疏月的心猛地一跳，抬眼撞进她深邃的眸子里，那里面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藏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你明明怕得要命，却还硬撑着镇定，”江砚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声音越来越轻，“我送你牛奶，教你握解剖刀，不是因为顺路，也不是因为工作。”雨势忽然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林疏月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她看着江砚近在咫尺的脸，鬼使神差地开口：“那是因为什么？”江砚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微凉透过皮肤传进来，却烫得林疏月浑身发麻。“因为我想……”江砚的话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想和你，不止是并肩查案的关系。”林疏月的呼吸一滞，眼眶忽然有点发热。她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女法医，此刻正红着耳根，用带着点笨拙的认真，说着最动人的话。她踮起脚尖，抬手勾住江砚的脖颈，在雨声的掩护下，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伞柄微微晃动，雨丝落在两人的发梢，带着潮湿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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