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攥着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指尖都快把纸捏皱了。
今天就是她去学校的日子,她表面装得镇定,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打鼓——准确说,是快把肋骨撞碎的程度。一想到要和小天狼星、莱姆斯分开,她鼻子就发酸。
凌晨四点的庄园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响,哈迪却从噩梦里猛地坐起来,后背全是冷汗。梦里的细节记不清了,只残留着一阵尖利又残忍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她脑子里。
她本来就讨厌去陌生地方,大概是小时候跟着妈妈回娘家那次留下的阴影。
那年哈迪七岁,全家去莉莉的姐姐佩妮家做客。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没能同行,哈迪其实偷偷松了口气——那俩暴脾气指不定会当场跟佩妮一家吵起来,莱姆斯搞不好还会帮着小天狼星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可刚进门,哈迪眼前就不受控制地闪过幻象:佩妮一家对着她尖叫,伸手就要抓她。她咬着牙把疼意咽回去,转身躲进了客房。
那天的对话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哈迪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家。连一向跟她不对付的查理都罕见地跟她达成了共识——这地方太诡异了。
墙面上挂着完美得像假人的全家福,地板光可鉴人,连一丝灰尘都找不到。哈迪看惯了庄园里乱糟糟的热闹,沙发上堆着没叠的毛毯,壁炉边摆着小天狼星随手扔的唱片,莱姆斯的巧克力纸总在茶几上堆成小山。那才叫家,而佩妮家像个没人住的陵墓。
六岁的哈迪本来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只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能让她多说几句话,再就是那些不受控制冒出来的幻象。她的绿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总带着点恶作剧的狡黠,一头乱毛却让她看起来像只炸毛的小猫。莉莉试过无数办法想把她的头发梳顺,结果全以失败告终。
詹姆斯和哈迪对视一眼,默契地翻了个白眼。这种难得的共识,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次。
终于挨到吃饭的时候,哈迪发现达力其实没那么讨厌,就是被宠坏了,跟查理那小子有点像。
可佩妮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佩妮总觉得自己的妹妹是个怪物,却又嫉妒哈迪的聪明劲儿——不像那个波特小子,在她眼里连达力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盯着哈迪的眼睛,像在研究什么稀罕玩意儿,没完没了地问东问西,全是些没礼貌的问题。
哈迪不是个爱吵架的人,别人说她几句,她大多时候都懒得反驳。可要是有人敢骂她在乎的人,那就是自寻死路。
佩妮显然踩了雷。莉莉和詹姆斯脸色越来越沉,查理也看出哈迪的耐心快耗尽了。那些关于教父、关于魔法的问题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哈迪的绿眼睛开始隐隐发亮,头发也比平时更乱了,像有生命一样在微微晃动。
莉莉和詹姆斯赶紧找借口拉着大家起身告辞,佩妮还一脸茫然,搞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走。她其实挺好奇这个侄女的,哪怕对方也是个“怪物”。
那次经历让哈迪彻底怕了出门,她讨厌被人像看虫子一样盯着。
从床上爬起来后,哈迪干脆放弃了补觉,摸进浴室洗漱。她随便挑了套麻瓜衣服——牛仔裤配简单的T恤,管它合不合巫师的规矩,舒服就行。反正到了霍格沃茨特快上还要换校服。
把行李箱收拾妥当,哈迪下楼打开了电视。才早上七点,火车十点才开,还有得等。
麻瓜节目在屏幕上叽叽喳喳,哈迪根本没看,只顾着低头翻手里的魔药课本。魔药其实挺有意思的,她想着以后要么当治疗师,要么当傲罗——没人知道,傲罗的工作里魔药其实很重要,关键时刻能救命。
八点左右,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也下楼了。四个人围在餐桌旁吃早餐,小天狼星嘴硬地说着“到了学校别给我们惹事”,耳朵却红了。那个他和莱姆斯一手带大的小丫头,居然要去上霍格沃茨了。
莱姆斯没说话,手里的叉子顿了顿。哈迪五岁那年,每次满月过后,都会偷偷塞给他一块巧克力;现在她长大了,还会在他累得睁不开眼的时候,坐在床边给他读故事。一想到这些,莱姆斯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只能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抹了把眼睛。
收拾完碗筷,大家正围着壁炉聊天,小天狼星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样东西。
是活点地图和隐形衣。詹姆斯本来想把隐形衣给查理,可按照家族规矩,传家宝得给长子,也就是哈迪。
哈迪看着那张画满了密道和脚印的活点地图,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这可是当年詹姆他们搞恶作剧的宝贝,是小天狼星最珍惜的东西之一。她接过地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
收拾好东西,哈迪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好几年的家,转身跟着大家出门。
国王十字车站里乱哄哄的,家长们在跟孩子挥手道别,火车鸣着汽笛,眼看就要开了。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站在站台边,眼圈又红了。
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抬头挺胸,哈迪,圣诞节就能见面了。”
哈迪吸了吸鼻子,扑过去抱住他们:“我会想你们的。”
莱姆斯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点哑:“我们也会想你。”
两人在她额头上各印了一个吻,哈迪小声说了句“我爱你们”,转身登上了火车。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站在原地,看着火车慢慢开动,直到看不见哈迪的身影,才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们会想念这个小丫头的。
火车上,哈迪找了个空车厢坐下,等着赫敏过来。她知道赫敏肯定会迟到,那丫头总爱在路上帮别人忙。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个红头发的男孩,哈迪有点印象——对角巷那天不小心撞到过他,好像叫罗恩?
“是你!那天撞我的那个女生!”罗恩一脸惊讶。
哈迪忍不住笑了:“真的很抱歉啊,那天太急了。”
“没事没事,我是罗恩·韦斯莱。”他挠了挠后脑勺,指了指哈德里安娜对面的空位,“我能坐这儿吗?”
“当然可以。我是哈德里安娜·波特-布莱克。”哈德里安娜抬了抬眼,语气平淡地回了句。
她等着罗恩开口那句“你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妹妹”——这阵子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可罗恩只是哦了一声,拉过椅子坐下,半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哈德里安娜嘴角不自觉地翘高了些。
两人很快就聊起了霍格沃茨,越说越起劲,连赫敏过来都没注意到。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有个叫纳威的男生丢了他的蟾蜍,我帮着找了半天。”赫敏拖着脚步走过来,头发乱蓬蓬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哈德里安娜嗤笑一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没事,快坐。我刚认识了个朋友。”
他们三个谁都没察觉到,一道暖融融的金光正悄悄裹住三人的身影。那是维系了许久的柏拉图式友谊终于落了实。分开这么久,他们终于又聚在了一起,每个人都觉得心口暖暖的,连呼吸都带着甜味。罗恩又跟赫敏正式打了招呼,三人接着热火朝天地聊起霍格沃茨的种种。
罗恩突然拍了下桌子:“你们说,咱们会被分到哪个学院?”
哈德里安娜托着下巴想了几秒:“我爸妈和教父教母都是格兰芬多的,但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去哪个学院。”
罗恩连连点头:“我家所有人都是格兰芬多,我几个哥哥全是,但我其实也无所谓换个地方待着。”
赫敏也跟着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船快到霍格沃茨了,哈德里安娜随手抓过一件长袍套在身上。冻死她也不会换裙子的,外面的风跟冰碴子似的。赫敏看着她这副样子,只是笑了笑,压根没提校规那茬。罗恩本来想起身回避,让她们俩换衣服,结果哈德里安娜头都没抬:“不用麻烦。”
罗恩嗤笑一声,心里已经开始佩服这个性子硬得像石头的姑娘了。
船舱外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响,三人都没当回事。哈德里安娜翻了个白眼,不用想都知道是她那个蠢弟弟又在作死,跟个愣头青似的甩脸子得罪纯血家族。
她有时候甚至庆幸自己是长女,继承了波特和布莱克两家的家产——要是落到她弟弟手里,那堆金山银山迟早得被他的蠢主意败光。光是想想那画面,哈德里安娜就打了个寒颤。
这时外面传来巨人的吼声:“一年级的新生,每条船最多坐四个人!”
三人转头看向岸边的城堡,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归属感,像是终于要回自己家了。船上满是叽叽喳喳的兴奋议论,没多久他们就靠了岸。
哈德里安娜一眼就看见个脸色苍白、头发雪白的男孩正对着她弟弟冷笑。她翻了个白眼,低声吐槽:“那蠢货又干什么好事了?”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哈德里安娜快步上前拦在中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礼貌:“幸会,马尔福继承人。”
她弟弟查尔斯立刻炸了毛:“你干嘛——”
哈德里安娜猛地回头瞪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杀气:“查尔斯·莱姆斯·波特,你要是再不乖乖回队伍里闭嘴,我就把你屁股炸开花。”
查尔斯立刻闭上嘴,乖乖退了回去。他再怎么不服管,也知道得罪他姐没好果子吃。
哈德里安娜转回头,对着马尔福微微颔首:“抱歉,我弟弟失礼了。回去我会好好教教他,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该怎么说话做事。”
本来已经准备发作的德拉科突然僵住,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锐利却半点没轻视他的女孩,火气莫名就消了大半。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缓和了不少:“总算还有个懂规矩的。”
哈德里安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时一个气场强大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麦格教授。她用严肃的声音开口:“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典礼马上开始,但在进入礼堂前,你们需要先被分到各自的学院。分院是非常重要的仪式,在这里的七年里,学院就是你们的家。”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跟着麦格教授往礼堂走。哈德里安娜三人凑在一起,一边偷偷嘀咕着各自知道的霍格沃茨八卦,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装饰。
很快分院仪式就开始了,麦格教授开始念名字。
“汉娜·艾博!”
“赫奇帕奇!”
“苏珊·博恩斯!”
“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曼蒂·布洛贺”也进了拉文克劳,接着“拉文德·布朗”成了第一个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新生,“米里森·伯斯德”则进了斯莱特林。
哈德里安娜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仪式倒是挺热闹,可她总觉得这些场景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半点新鲜感都没有。
贾斯廷·芬列里进了赫奇帕奇,轮到赫敏了。
哈德里安娜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给她打气。赫敏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坐到分院凳上。
这次分院花了足足五分钟,礼堂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终于,分院帽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赫奇帕奇!”
哈德里安娜和罗恩立刻跟着赫奇帕奇的队伍一起欢呼,声音大得差点掀翻屋顶。
德拉科·马尔福得意洋洋地被分到了斯莱特林,下巴抬得快戳到天花板。
剩下的新生越来越少,“卢娜·洛夫古德”“西奥多·诺特”“潘西·帕金森”……接着是帕蒂尔姐妹,然后是“莎莉·安·佩克斯”,纳威·隆巴顿也进了赫奇帕奇。
终于轮到她弟弟了。
“查尔斯·波特!”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眼神里满是期待。罗恩和哈德里安娜偷偷打赌,还故意盼着查尔斯被分到斯莱特林,就想看他那张脸垮下来的样子。可惜事与愿违,分院帽最终喊出了“格兰芬多”。
礼堂里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韦斯莱双胞胎更是站在桌子上大喊:“我们学院有波特了!”
罗恩和哈德里安娜故意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唉声叹气:“靠,我还以为他能去斯莱特林呢。”两人对视一眼,偷偷露出了坏笑。
就在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德里安娜·波特!”
礼堂又安静了,可这次不是因为期待,而是满场的疑惑。
“哈德里安娜·波特?”
“还有一个波特?”
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在礼堂里蔓延开来。
罗恩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哈德里安娜回握了一下,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分院凳。
她刚坐下,分院帽就扣在了她头上,遮住了所有视线。
“嗯……哈德里安娜·波特-布莱克,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头脑敏锐,心思缜密,天生就带着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特质,但骨子里又藏着勇气。还有这份无所畏惧的忠诚和正义感……”
“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你会成就一番大事的,小姑娘。”分院帽最后补了一句,然后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赫奇帕奇!”
哈德里安娜脸上的笑容快咧到耳根,赫敏更是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礼堂里又是一阵哗然,赫奇帕奇的桌子直接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站起来欢呼着招手,把她拉到座位上。
拉文克劳、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安的气息。
坐在主席台上的邓布利多捋着胡子,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他的计划终于要实现了!大难不死的男孩会打败伏地魔,而他邓布利多会获得更多的荣耀——当然,都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至于那个叫哈德里安娜的小丫头,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就在邓布利多沉浸在自己的春秋大梦里时,韦斯莱家的小儿子罗恩开始分院了。哈德里安娜在赫奇帕奇的座位上坐立难安,赫敏紧张得死死攥住她的手。
分院帽没犹豫太久,直接喊出:
“赫奇帕奇!”
两个女孩立刻尖叫着欢呼起来,罗恩则红着脸挠了挠头。
礼堂里又一次炸开了锅。波特家和韦斯莱家世代都是格兰芬多,结果这俩居然都进了赫奇帕奇?
可哈德里安娜三人根本不在乎这些,跟着赫奇帕奇的同学们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邓布利多发表完冗长的讲话,新生们就各自跟着级长回公共休息室了。
级长简妮和凯德领着他们往宿舍区走,脚步轻快得像是踩在棉花上,活脱脱两个标准的赫奇帕夫优等生模板。
"敲宿舍门的时候得敲对节奏,"凯德回头叮嘱,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要是敲错了,等着你的就是一桶臭得能把魂勾出来的液体。"
简妮补充道:"别不信,去年有个新生手贱乱敲,洗了三天澡还带着股腌萝卜味。"
挤过一群叽叽喳喳的一年级新生,推开木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了。
这哪是公共休息室,分明是个暖融融的小客厅。标志性的黑黄配色恰到好处地铺陈在沙发、地毯和窗帘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踏实。墙角爬着几盆长势喜人的植物,墙上挂着赫奇帕夫本人的巨幅画像,画里的女人正温和地笑着,像是在迎接每一个回家的孩子。
休息室正中央站着一位矮胖的妇人,穿着绣着獾纹的长袍,眼神里满是慈爱。
"孩子们好呀。"她往前迈了两步,声音像刚出炉的蜂蜜蛋糕一样甜,"我是波莫娜·斯普劳特,赫奇帕夫的院长。"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斯普劳特院长拍了拍手,"我知道你们今晚刚结束分院仪式,肯定累坏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不管是丢了东西还是想家了,我都在这儿。"
她顿了顿,接着说:"正式的介绍和课程表,明天早餐前我会亲自发给你们。现在就让级长带你们去宿舍吧,有问题随时回来找我。"
简妮和凯德上前领路,边走边念叨着校规:"别惹事,要友善,都是老生常谈的东西了。"临分开前,凯德又补了句关键的,"每个宿舍最多住三个人,男女混住也没关系。"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哈利、罗恩和赫敏自然是凑在了一起,三人选了个靠角落的套间。
推开门的瞬间,赫敏忍不住"哇"了一声。这哪里是宿舍,分明是个迷你公寓——三间大小一致的卧室,两个干净的卫生间,还有个带小厨房的客厅,全屋都是暖融融的米黄色调,踩在地毯上像是踩在云朵里。
哈利选了中间的卧室,罗恩住他右边,赫敏住左边。
哈利把行李箱拖进房间,先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换上睡衣瘫倒在床上。床垫软得恰到好处,像是把一整个春天都裹在了身下。
他翻了个身,鼻尖还萦绕着休息室里植物的清香。说不想家是假的,毕竟从小在德思礼家受尽委屈,好不容易才和莱姆斯、小天狼星重逢。不过没关系,等放假就能回去了。
今天折腾了一整天,从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到惊心动魄的分院仪式,他早就累散了架。没两分钟,眼皮就沉得抬不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和罗恩、赫敏的组合,即将在霍格沃茨掀起怎样的风暴。
命运早已按捺不住,死神则慵懒地靠在云层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知道自己的小女主人,绝不会让他失望。
不知从何时起,死神和命运都对这个女孩生出了奇怪的保护欲,即便她自己从未察觉。
此刻的三个孩子正睡得香甜,对即将到来的改变一无所知。他们即将找到某样东西,那东西会彻底颠覆整个魔法世界,也会彻底改变他们的一生。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