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那家伙个子小得离谱，兜帽遮了半张脸，可哈利敢打赌，这人这辈子就没舒展过眉头，看谁都像看欠了他八百万的债主。
联系蝰蛇的过程堪称灾难。
哈利倒也能理解——换做是他，要是接起电话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蝰蛇大人！”，估计也会秒挂。
骷髅的惨叫还没落地，手机屏幕已经黑了。
哈利看着身边的灵魂伴侣，一半无语一半想笑。谁能想到骷髅打电话能跟罗恩一个德行？社交障碍都刻进DNA里了？
“蠢货下属。”里包恩嗤了一声，直接伸手把骷髅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骷髅嗷呜一声扑空，蹲在沙发上鼓着腮帮子瞪他，活像只炸毛的猫。
哈利眯着眼看着这出闹剧，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里包恩重新拨了号，清了清嗓子，语气冷得像冰：“蝰蛇，是我。”
他顿了顿，小皮鞋在桌面敲了两下，眼神扫过缩在沙发上的骷髅：“对，骷髅在这。放心，他不会喊了。”
“是件有意思的事，需要咨询你。”
听筒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里包恩皱起眉，扯了扯帽檐把眼睛藏起来，语气里带了点咬牙切齿：“我也想知道。什么？双倍？你他妈——行，行，我们付。但我们过不去，你得过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听着像忍了百年的怨气：“知道要付差旅费，我们等你。”
里包恩“啪”一声合上手机，扔回给骷髅。骷髅脸上的粉底都遮不住泛绿的脸色。
“做好大出血的准备。”里包恩语气轻飘飘的，听着却像句死亡威胁。
哈利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闪过古灵阁金库里堆成山的金币。希望够花吧。他总不能把自己当抵押品卖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蝰蛇的出场方式能这么离谱。
空气突然扭曲了一下，一道小小的人影就像穿门一样钻了进来，还飘在半空，头顶上居然顶着个蛇形光晕？
哈利揉了揉眼睛，又摇摇头。是魔法，肯定是魔法——虽然跟他用的不是一个路子，但绝对是魔法。这比幻影移形舒服多了，要是能学一手就好了。
“希望你们准备好付钱了。时间就是金钱，我可是推了赚钱的生意过来的，所以总计——嗯？”
蝰蛇的话戛然而止，身体转向哈利，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刮过他全身。他飘得近了些，又刻意跟哈利保持着距离，好像怕被骷髅扑上来咬一口——哈利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灵魂伴侣居然能这么护崽。
蝰蛇抬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语气依旧平板，可哈利隐隐听出了点兴奋：“你居然真的找到了有意思的东西，说不定能回本。”
哈利能通过灵魂契约感觉到骷髅的紧张，就连一直稳如老狗的里包恩都绷紧了背。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你好，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蝰蛇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锋利起来，像淬了毒的刀。骷髅立刻跳上他的肩膀，把他的头护在怀里——哈利看不见骷髅的脸，但能感觉到那家伙正用能杀人的眼神瞪着蝰蛇。
“嗯……或许我可以给你打个折。”蝰蛇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肩头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小青蛙，“前提是你能让我满意地回答我的问题。”
哈利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我、我尽量。”
蝰蛇哼了一声，骷髅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别玩你的神秘把戏了！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发颤，肌肉绷得紧紧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警告。哈利能看出来，就连里包恩和蝰蛇都愣了一下——这可不是骷髅平时的样子。
“急什么。”蝰蛇叹了口气，飘到里包恩所在的桌子旁。里包恩主动挪了挪位置，等他落地，还递了杯热茶过去。
哈利这才注意到桌上多了一套茶具，三分钟前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更离谱的是，蝰蛇头顶的蛇形光晕居然变成了那只小青蛙。行吧，魔法世界无奇不有。
“不过这次还是快点好，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哈利犹豫了，不知道是该过去倒杯茶，还是乖乖站在原地——骷髅现在的敌意可一点没消。
“坐。”蝰蛇的语气不容拒绝。
哈利乖乖拉了把椅子坐下。骷髅立刻从他肩膀跳上桌子，交叉着胳膊挡在他和另外两人中间。哈利心里一暖，忍不住想笑——他的灵魂伴侣怎么这么可爱又护短。
“我不会咬他的。”蝰蛇的语气干得像沙漠，哈利敢打赌这家伙肯定在翻白眼。不过他也不敢赌，光是看着蝰蛇的眼神，他就觉得赌什么都会输得底朝天。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蝰蛇见骷髅没动，转头问里包恩。
里包恩抿了口茶，耸耸肩：“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对着我发疯——可能是因为我拿枪指着他的天空。大概三个小时前吧。”
蝰蛇又叹了口气，转向哈利和骷髅：“你们什么时候契约的？”
“大概一周前？我有点记不清时间了。”哈利答道。
“刚契约的灵魂伴侣，刚绑定的元素，还有个没经过训练的天空……再加上一场魔法内战。”蝰蛇摸着下巴沉默了几秒，“骷髅反常的行为这次可以免罚金。仅此一次。”
合着这货脑子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了？
“没错。”里包恩突然抬头看向他。
哈利吓了一跳——他没说出口吧？绝对没有！
一个恐怖的念头窜进脑海：里包恩会读心术？
里包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黑眼睛闪着光，又重复了一遍：“没错。”
哈利觉得他肯定是在逗自己。绝对是。
……对吧？
“行了。先说你们的需求，再回答我的问题，最后我定价。时间不等人，开始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