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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双轨追凶:刑警的褪色暖阳

作者宋辞 之前是一位很有名的画师兼医生 4年前被江凛怀疑是犯罪嫌疑人 在此之前和江凛是特别好的朋友 后面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无法判定是犯罪嫌疑人 两人因为4年前的这个案子之后再也没有了交集 最后出国了 因为这个案子患上了抑郁症 有双重人格 回国之后被北城公安局聘请的画师 家庭被收养的 从小是孤儿 现在父母都不在了

作者江凛 北城公安局 重案组刑警队长 表面冷酷 生人勿近的样子 实际只对我们的温柔小猫画师独自偏爱 家庭背景 普普通通 爸爸妈妈是大学教授 4年前的一个案子一直耿耿于怀 甚至怀疑自己特别好的朋友是犯罪嫌疑人 但是后面查不下去没有结果 和好朋友翻了脸 两人再无瓜葛

正文开始

警戒线拉着的巷口还飘着未散的血腥味,江凛踩着碎光走过来时,周身的寒气几乎要把周遭的温度都压下去。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警戒线外的人,最后定格在那个站在阴影里的青年身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江凛这里是案发现场 无关人员立刻离开

青年闻声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唇角却努力弯着,像极了强撑着的暖阳。他手里还攥着一支炭笔。指节泛白,听到这话时愣了愣,随即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晃了晃,声音轻软却清晰

宋辞江队 我是局长请来的画师兼法医 宋辞

江凛的瞳孔微缩,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眉峰下意识地蹙起。他没再说话,只是侧身让开了位置,目光却落在沈喻微微发颤的手背上,喉结动了动,最终只生硬地补了一句

江凛进来可以 别碰现场任何东西

宋辞点点头,抬脚往里走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几道浅浅的旧痕。江凛的目光沉了沉,在宋辞转身的瞬间江凛不着痕迹地跟上了半步

宋辞怎么了 江队

江凛犹犹豫豫开口

江凛你…手怎么了

宋辞扯了扯衣袖 无所谓的样子

宋辞哦 可能是削水果不小心弄的

江凛知道有隐情 但也没有多问 还是犯了一个白眼

江凛不会弄就别弄 笨

警局办公室里的灯亮得晃眼,宋辞坐在桌前,指尖捏着画笔,在素描本上沙沙地勾勒着。他面前摊着笔录里的证词,眉峰微微蹙着,脸色比在案发现场时更白了些

江凛推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杯热牛奶,脚步放得很轻。他将杯子放在宋辞手边,声音还是惯常的冷硬

江凛宋辞你既然连凶手的样貌特征都不知道 就开始画了 有点儿意思

但看见宋辞那副样子 他又声音缓和的开口

江凛喝了再画 不然凉了

宋辞的笔尖顿了顿,抬头看他,弯了弯唇角

宋辞谢谢啊 江队

宋辞伸手去碰那杯牛奶,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被江凛按住了手腕—动作快得像本能,力道却轻得很。

江凛刚热好的 烫

江凛松开手,移开视线 语气依旧是冷硬

江凛等两分钟再喝

宋辞愣了愣,低头看着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又瞥了眼江凛转身时,特意将记录翻到嫌疑人描述的凶手特征那一页去,眼底悄悄漫上一点暖意

他重新拿起炭笔,笔下的嫌疑人轮廓逐渐清晰,只是画到眉眼时,笔尖顿了顿,无意识地描摹出了几分江凛方才蹙眉时的样子

办公室的灯有点刺眼 只是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沉了下去 将玻璃映成一面深黑的镜子

宋辞的画笔停在纸页上,笔尖积了一小团墨色,晕开模糊的影子。他方才还在描摹的线条,此刻在他眼里渐渐拧成一团乱麻,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几分,胸口像是压了块浸了水的棉絮。闷得发慌。他无意识地攥紧笔杆,指节泛白,连江凛什么时候又进来的,都没察觉

江凛没出声,只将手里的保温桶轻轻搁在桌角。他瞥见宋辞素描本上,凶手的眉眼被反复涂擦,露出毛边的纸痕,而那轮廓深处,分明藏着几分宋辞自己都没察觉的、属于他(江凛)的冷硬线条。

江凛笔录看完了?

江凛的声音压得很低 没提他方才僵在原地的模样,只伸手抽走他手里的画笔,替他合上素描本

江凛我妈炖的汤 你喝点吧

宋辞抬眼,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平日里弯起来带点狡黠的眼角,此刻查拉着,像没了力气的弦。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指尖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

江凛像是没看见,自顾自掀开保温桶,浓郁的香气漫开来。他盛了一碗,递过去时特意避开了宋辞的手,直接搁在他面前,连勺子都摆好了

江凛温的 不烫

他转身去关窗,夜风卷着凉意扑进来。他却又留了一道缝,刚好够透气,不至于吹到人。而后他没走,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拿起那本被翻得卷了边的笔录,一页一页地看,翻页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纸页。

宋辞看着那碗汤。又瞥了眼睛了的侧脸,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神情依旧冷硬,可那翻页的速度,却慢得像是在刻意配合他喝汤的节奏。

他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熨帖了几分胸口的滞闷。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江凛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案情

江凛明天队里调休,我带你去城郊的山上去转转,那边有片松林,风大

宋辞的勺子顿了顿,抬眼时,正撞上江凛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什么波澜,却藏着一点他熟悉的、不动声色的妥帖。他弯了弯唇角,这次的笑意,终于真切了些,落到眼底,化开那层薄雾

宋辞好啊 江队

次日 松林的风裹着松针的清冽,卷得人衣摆猎猎作响。宋辞走得慢,指尖捻着一片刚落下的松针,看着针脚细密的纹路在风里微微发颤。

江凛没催他,只在他身侧半步的距离跟着,脚下的碎石子被踩得咯吱响。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却也没觉得尴尬,风过林梢的声音,就足够填满这一路的空白

走到松林深处的观景台时,宋辞忽然停住了脚步。远处是连绵的黛色山峦,云絮低低地悬着,像被谁揉碎的棉团。他望着那片山,忽然轻声开口,语气淡得像风

宋辞四年前那个案子真的和我没关系 虽然那个时候你怀疑我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我的DNA其实后面没有证据被放出审讯室的时候我没有选择要出国的 但是…

江凛闻声侧过头,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宋辞的侧脸线条很干净,只是此刻脸色依旧透着点苍白,眉宇间那点郁色,被风拂得淡了些,却没完全散开。

江凛的确现场有你的DNA,但是你有不在场足够的证明 这不怪你 怪我当时不相信你

宋辞不知道再说点什么 他现在只剩下无奈

江凛我总跟我妈来这里

江凛她总说 松林的风能吹走烦心事

他转头看向江凛,弯了弯唇角,那笑意里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释然

宋辞好像真的有点

江凛没接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给他。是橘子味的甜香漫开来,冲淡了松针的冷冽

宋辞接过糖,含进嘴里,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漾开。他望着远处的山,忽然听见江凛开口,声音被风揉得低哑

江凛以后想来了 就说

宋辞愣了愣,转头看他。江凛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云絮上,侧脸的轮廓冷硬,语气却难得的柔和

江凛我陪你

宋辞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指尖的糖纸,忽然笑出声,抬眼时,眼底的雾彻底散了,亮得像藏了星子

宋辞江队 这话听着 倒像是好久不见的故人在说重逢

江凛转头看他,目光撞个正着。风卷着松针,落在两人的肩头。他看着宋辞眼里的笑意,没说话,却轻轻“嗯”了一声。那一声嗯,被风裹着,飘得很远。像是在应和着,一场迟来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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