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是在清晨的时候,敲响了张真源家的门。
他浑身狼狈,头发凌乱,身上沾着泥土和玫瑰花瓣的碎屑,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神里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释然。张真源打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瞬间红了。他几乎是立刻把丁程鑫拉进屋里,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丁程鑫看着张真源泛红的眼眶,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再也忍不住,靠在张真源的肩膀上,小声地哭了起来。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惧、压抑、绝望,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泪水,汹涌而出。
张真源轻轻拍着他的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陪着他哭。
后来,宋亚轩和刘耀文也来了。看到丁程鑫的那一刻,宋亚轩扑过来抱住他,哭得稀里哗啦
宋亚轩丁儿哥,你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
刘耀文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到丁程鑫。
丁程鑫在张真源家住了一段时间,慢慢调养身体,也慢慢抚平心里的创伤。队友们轮流陪着他,给他带好吃的,陪他聊天,逗他开心。日子一天天过去,丁程鑫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眼底的阴霾,也一点点散去。
不久之后,丁程鑫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舞台。
演唱会那天,场馆里座无虚席。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眉眼精致,站在舞台中央,像一颗耀眼的星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音乐响起,丁程鑫迈开脚步,跳着熟悉的舞步。他的动作利落而舒展,每一个甩头,每一个跳跃,都带着久违的自由和快乐,带着鲜活的气息。他张开嘴巴,唱着练了无数遍的旋律,声音清亮而温柔,像山间的清泉,叮咚作响,流进每个人的心里。
嘴角扬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耀眼得像从未被阴霾笼罩过。
台下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粉丝们挥舞着红色的应援牌,喊着他的名字,声音此起彼伏,像浪潮一样,席卷了整个场馆。红色的海洋,像一片燃烧的火焰,映红了整个夜空。“丁程鑫!丁程鑫!”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浓浓的爱意和热情。
丁程鑫看着台下的灯海,看着那些挥舞的应援牌,看着那些热情的笑脸,看着台下队友们鼓励的眼神,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他对着台下深深鞠躬,腰弯得很低,带着一丝哽咽,也带着一丝释然。
演唱会结束后,队友们围上来,把他团团围住。张真源拍着他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庆幸和心疼
张真源丁儿,欢迎回来。
他的眼眶红红的,像兔子一样。
宋亚轩扑过来,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
宋亚轩丁儿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好想你。
刘耀文站在一旁,看着他,眼眶泛红,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眼神里满是欣慰。
丁程鑫笑着点头,和他们一一拥抱,把眼底的波澜藏得严严实实。没有人知道,在那些被锁在地下室的日子里,他是怎么靠着幻想舞台的光,靠着幻想台下的欢呼声,靠着幻想队友们的笑脸,才撑过一个又一个暗无天日的昼夜。
也没有人知道,他行李箱的最深处,藏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玻璃罐和一支睫毛笔。玻璃罐里,装着他的睫毛,干枯的,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却依旧纤长。睫毛笔的笔杆上,刻着“祺鑫”二字,字迹深刻,带着刀锋的冷意。这是他从牢笼里带出来的,唯一的“纪念品”。
夜深人静时,丁程鑫会把这个盒子拿出来,放在台灯下。他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玻璃罐,划过笔杆上的刻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马嘉祺是爱他的,那份爱浓烈得吓人,偏执得可怕,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可那份爱太沉了,像铁链,像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承受不起,也再也不想承受。
他把玻璃罐和睫毛笔重新放进盒子里,锁上,放在衣柜的最深处。他想,就这样吧,让那些不堪的过去,永远尘封在盒子里,再也不要拿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双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那双眼睛,藏在黑暗里,带着偏执的爱意,带着疯狂的欲望,像一头蛰伏的兽,等待着再次捕猎的时机。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要吃茄子15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