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他跟着团队跑行程,录综艺,开演唱会,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忙碌。聚光灯下的他,耀眼得像一颗星星,笑容明媚,舞步利落,声音清亮,没有人能看出,他曾经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度过了一段如同噩梦般的时光。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他卸下所有的伪装,独自一人躺在酒店的床上,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才会汹涌而来。地下室的潮湿气息,玫瑰花瓣的甜腻香味,铁笼栏杆的冰冷触感,还有马嘉祺那双偏执的眼睛,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隐隐作痛。
他会拿出那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玻璃罐和睫毛笔。玻璃罐里的睫毛已经干枯发黄,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睫毛笔杆上的“祺鑫”二字,依旧深刻,带着刀锋的冷意。丁程鑫的手指轻轻划过笔杆,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厌恶,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两样东西带出来,或许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段黑暗的日子真实存在过,或许是为了告诫自己,永远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温柔。他把盒子锁好,放回行李箱的最深处,像在埋葬一段不堪的过去。
演唱会的那天,场馆里座无虚席,红色的应援灯牌汇成一片海洋,欢呼声震耳欲聋。丁程鑫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的粉丝,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队友,嘴角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他举起话筒,声音清亮
丁程鑫谢谢大家!
台下的欢呼声更响了,粉丝们喊着他的名字,喊着“丁程鑫,我们爱你”,声音里满是热情和爱意。丁程鑫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对着台下深深鞠躬,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是这些粉丝,是这些队友,把他从那个牢笼里拉了出来,给了他重新飞翔的勇气。
他开始唱歌,唱那首他练了无数遍的歌,歌声里带着自由的味道,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观众,扫过那些挥舞的应援牌,忽然,他的目光顿住了。
在观众席的最角落,在一片红色的灯牌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格外刺眼。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可丁程鑫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马嘉祺。
马嘉祺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在他身上,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那目光里,有痴迷,有偏执,有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丁程鑫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他的歌声顿了一下,舞步也乱了一拍。身边的宋亚轩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问
宋亚轩丁儿哥,你怎么了?
丁程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丁程鑫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举起话筒,继续唱歌,可他的目光,却忍不住一次次地飘向那个角落。
马嘉祺没有动,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他,目光从未离开。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丁程鑫看得很清楚,是那支录音笔。
丁程鑫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手脚冰凉。他知道,马嘉祺没有放弃,他的执念,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无论他飞得多高,飞得多远,都无法挣脱。
演唱会结束后,丁程鑫匆匆换了衣服,和队友们打了声招呼,就快步走出了场馆。他的心跳得很快,像要跳出胸膛,他害怕马嘉祺会追上来,害怕那些不堪的过往会再次纠缠上他。
他坐上保姆车,催促着司机
丁程鑫快开车!快点!
司机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丁程鑫透过车窗,看向场馆门口,那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路灯下,看着他的车子,一动不动。路灯的光线昏黄,勾勒出他消瘦的轮廓,手里的录音笔,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丁程鑫猛地别过头,闭上眼睛,眼眶瞬间红了。
他知道,这场追逐,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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