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茶戏大赛落幕次日清晨,沈若妍三人就坐上了去福州的大巴。沈若妍怀里揣着金奖证书和王奶奶给的采茶戏老谱,心里又期待又忐忑——既想早点见到张云雷他们,又琢磨着怎么给老师们展示采茶戏。
三个小时后大巴抵达福州,场馆外早已挤满了德云女孩,折扇、应援手幅、荧光棒汇成一片热闹的海洋。沈若妍一眼就看到举着“张鹤伦接采茶戏小师妹”牌子的粉丝,走近才发现,竟是上次厦门专场认识的长沙姑娘。
“妍妍!你真来了!”姑娘一把抱住她,“听说你拿了采茶戏金奖,太厉害了!我特意做了牌子,没想到真能碰到你!”
正聊着,场馆入口处传来骚动,张鹤伦和郎鹤焱竟提前来接粉丝了。沈若妍鼓起勇气走上前,递上那本老戏谱:“鹤伦老师,鹤焱老师,这是我们长汀采茶戏的老谱,我给你们带了一本,里面有好多小调,跟相声里的太平歌词有点像。”
张鹤伦接过戏谱,翻了两页就眼睛一亮:“哟,这调子有意思!‘十送表哥’我听过,上次你唱的就好听,这里面还有《亲郎送妹竹子排》?回头得跟你学学。”郎鹤焱也凑过来看:“这词儿接地气,跟相声里的柳活儿似的,都是老百姓的心里话。”
两人不仅给她签了名,还约好专场结束后聊聊戏曲融合,沈若妍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江辰站在旁边,悄悄拍下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林晓雨则举着手机录像,嘴里念叨着“这波血赚”。
专场开场前,三人找到前排座位,沈若妍刚坐下,就看到张云雷和杨九郎从后台走过。张云雷穿着一身月白大褂,眉眼清秀,手里把玩着折扇,杨九郎跟在旁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引得粉丝阵阵尖叫。沈若妍下意识喊了句“辫儿哥好”,张云雷闻声看过来,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眉眼弯成了月牙。
晚上七点半,专场准时开场。开场就是张鹤伦和郎鹤焱的《学小曲》,张鹤伦唱到兴起,突然cue台下:“今天咱们现场有位采茶戏金奖得主,来自福建长汀的沈若妍姑娘,来,给大伙儿唱两句采茶调呗!”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沈若妍愣了愣,随即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就唱起来:“三月采茶茶发芽,姐妹双双去采茶……”清亮的调子带着客家韵味,刚唱两句,台下就响起掌声。张鹤伦跟着和了两句,虽不标准却有模有样,逗得全场大笑。
接下来张云雷和杨九郎的《汾河湾》堪称封神。张云雷的太平歌词字正腔圆,“苏龙魏虎为媒证”一句出口,全场齐声应和;杨九郎的捧哏精准又俏皮,两人一唱一和,包袱不断。沈若妍跟着众人喊“好”,手里的荧光棒挥得不停,前世的遗憾在此刻尽数填满。
中场休息时,张云雷特意让人把沈若妍请到后台。看到她手里的采茶戏发髻绢花,张云雷眼睛一亮:“这头饰真好看,采茶戏的扮相跟咱们京剧旦角有点像,都是讲究眉眼身段。”
“辫儿哥要是喜欢,我下次给您带一套,”沈若妍笑着说,“我们采茶戏的身段讲究轻盈,跟您的京韵大鼓身段有点相通。”两人聊得投机,张云雷还即兴给她唱了一段京韵大鼓,沈若妍则回了一段采茶小调,戏曲与曲艺的碰撞,引得后台演员连连叫好。
下半场压轴,是四人合演的《扒马褂》。张鹤伦逗哏,郎鹤焱捧哏,张云雷和杨九郎客串,四个活宝凑在一起,包袱甩得满天飞。张鹤伦还把沈若妍教的采茶调编进段子里,唱得歪歪扭扭却格外好笑,沈若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专场结束后,四人又留沈若妍聊了许久。张鹤伦说:“采茶戏这小调接地气,要是跟相声柳活儿结合,肯定受欢迎。”张云雷也点头:“传统艺术不分家,都是要有人传承,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能扛起采茶戏,不容易。”
临走时,张云雷送了她一把亲笔签名的折扇,扇面上写着“艺无止境”;张鹤伦则给她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机会合作,把采茶戏小调带上相声舞台。沈若妍攥着折扇,心里满是感动——她从前只敢远远仰望的人,如今竟成了鼓励她传承非遗的知音。
返程的大巴上,沈若妍靠在窗边,看着福州的夜色渐渐远去。江辰递过来一瓶温水:“看你笑得合不拢嘴,比拿金奖还开心?”
“都开心,”沈若妍笑着说,“采茶戏是我的根,相声是我的光,现在根扎得稳了,光也照得亮了。”林晓雨凑过来:“以后咱们既要把采茶戏演遍长汀,也要追遍德云社的专场,两不误!”
沈若妍点头,心里已然有了新的计划——回去就把采茶戏小调教给班里同学,再跟文化馆商量,搞一场“采茶戏遇上相声”的小展演,让传统非遗和通俗曲艺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大巴缓缓驶入长汀地界,天边泛起鱼肚白。沈若妍看着窗外熟悉的青山茶园,握紧了手里的折扇和金奖证书。不仅圆了追星梦,更找到了传承非遗的意义。往后的路还长,但只要心里有热爱,身边有伙伴,无论是采茶戏的茶园,还是相声的舞台,她都能走出属于自己的星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