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十五岁那年,马父第一次把外面那几个女人和私生子带回了马家老宅。
雕花木门推开的那一刻,香水味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那几个女人穿着艳丽的裙子,手挽着马父的胳膊,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轻蔑。马父被簇拥着上楼,留下他们几个在客厅里,空气里的尴尬几乎要凝成实质。
起初只是窃窃私语,那些细碎的议论像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作响。可等马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其中一个卷发女人率先开了口,声音尖利又刻薄:“哟,这就是那个没妈的孩子?看着就一股子穷酸相,也不知道老爷子留着他干什么。”
另一个女人立刻附和,伸手拨了拨指甲上的亮片:“可不是嘛,连亲妈都嫌弃的野种,留在家里也是碍眼。”
私生子们仗着有大人撑腰,也跟着起哄,对着马嘉祺指指点点,嘴里蹦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十五岁的少年站在客厅中央,脊背挺得笔直,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死死咬着牙,把那些污言秽语都咽进肚子里,直到其中一个女人抱着胳膊,慢悠悠地吐出那句淬了毒的话:
“说到底啊,还是他妈不要他了,不然怎么会被扔在马家,跟我们抢东西?”
这句话像一根点燃的引线,瞬间炸断了马嘉祺紧绷的神经。
他没说话,只是猛地冲了上去。十五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常年的篮球训练让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力气,他一拳砸在最嚣张的那个私生子脸上,骨头碰撞的闷响伴随着惨叫声响起。其他私生子见状,立刻围了上来,可马嘉祺像是红了眼的狼,下手又狠又快,拳头和膝盖精准地落在对方的软肋上。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女人的尖叫和私生子的哭喊混在一起。马嘉祺的脸上挨了好几下,嘴角破了皮,渗出血珠,可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把那几个私生子都打得蜷缩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哼哼,站都站不起来,他才喘着粗气停下。
他站在一片狼藉里,额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神里满是未散的戾气。那几个女人吓得躲在沙发后面,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马父铁青着脸冲了下来,看到客厅里的景象,怒吼道:“马嘉祺!你疯了?”
马嘉祺缓缓抬起头,看向马父,眼底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马嘉祺走了离开这个所谓的家,丁程鑫站在路灯下,看着马嘉祺的背影说不出挽留的话语,马嘉祺的心也彻底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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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M&D集团跻身世界前十强的庆功宴上,马嘉祺穿着高定西装,被众人簇拥着,眉眼间是淬过锋芒的沉稳。
直到侍者躬身通报,说丁氏集团的丁总前来祝贺。
马嘉祺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
转身时,正撞进一双温顺依旧的眼眸里。
丁程鑫穿着浅灰色的西装,站在灯火阑珊处,朝他弯了弯唇角,声音清润,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小叔。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