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马嘉祺孤身赴宴,不过半程就觉出了不对劲。骨血里翻涌的热意来得猝不及防,四肢百骸都烧得发麻,指尖都在轻颤,他瞬间就懂了——自己被人下了药。
理智还剩最后一丝清明,马嘉祺撑着发沉的额角,指尖攥得发白,没敢多做停留,转身就出了宴会厅,径直去顶楼开了间总统套房。门被他反手摔上,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缓了好半晌,那股灼人的热意却只增不减,顺着脖颈往四肢蔓延,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意识在清醒和昏沉的边缘反复拉扯。
他还没来得及褪下外套,房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了。
白茶站在门口,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没等马嘉祺开口赶人,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反手将门落了锁。
马嘉祺的后背还贴在门板上,余光瞥见她靠近,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嗓音哑得厉害,带着几分隐忍的冷硬:“滚出去。”
他神志昏沉,浑身滚烫,连抬眼的力气都快没了,可骨子里的抗拒分毫未减,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嫌恶,恨不得离她再远些。
可白茶像是没听见,脚步没停,一步步凑到他跟前。温热的气息拂到马嘉祺的颈侧,他浑身绷紧,指尖死死抠着门板,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下一秒,白茶的指尖就轻轻落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他衬衫最上方的那一颗黑色纽扣。那枚冰凉的纽扣滚落,撞在地毯上没半点声响,白茶的指尖还黏在他滚烫的颈侧肌肤上,轻轻摩挲了半分。
马嘉祺浑身的血液都烧得滚烫,理智被那股蚀骨的热意啃得只剩残碎的边角,他偏头躲开,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饱满的额角,眼尾烧得通红,眼底蒙着一层水雾似的昏沉。他想推开她,手臂抬起来却软得使不上劲,指尖堪堪碰到她的胳膊,又脱力似的垂落,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嗓音哑得劈了叉,字字都裹着冰碴:“别碰我……滚。”
白茶哪里肯听,见他这副浑身燥热、无力反抗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指尖顺着他敞开的领口往下滑,擦过凸起的喉结,又碾过滚烫的锁骨,指尖的凉意撞得马嘉祺浑身颤栗,那股药劲像是被这触碰勾得更烈,顺着血管往四肢百骸钻,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烫,连意识都开始涣散,眼前的人影都叠成了重影。
他踉跄着往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冰凉的瓷砖贴着发烫的脊背,堪堪压下去一丝灼意,可下一秒,白茶就贴了上来,整个人都凑到他怀里,胸口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全喷在他的颈窝里。
“嘉祺,”她的声音又软又黏,指尖还在解他第二颗纽扣,金属的纽扣硌着他的皮肉,又凉又麻,“你都这样了,还犟什么?我是来帮你的。”
马嘉祺的牙关咬得生疼,舌尖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想偏头躲开她的气息,脑袋却昏沉得厉害,只能任由那股燥热在四肢乱窜,指尖攥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意都压不住那股翻涌的火。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白茶的指尖在他胸口游走,冰凉的触感和滚烫的皮肉相抵,每一下都像是在凌迟他仅剩的理智。
那枚纽扣又被解开,衬衫敞得更开,露出大片线条流畅的胸膛,肌理绷得紧紧的,覆着一层薄汗,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白茶的指尖还在往下探,马嘉祺的身体猛地绷紧,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残存的理智让他抬手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哪怕浑身发软,这一下也攥得白茶疼得蹙眉,手腕骨像是要被捏碎。
“我说了……别碰我。”马嘉祺的视线死死锁着她,眼尾红得滴血,瞳孔里蒙着一层雾,却依旧淬着化不开的冷和厌恶,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突突的跳,“再碰我一下,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狠话放得决绝,可那不受控制的轻颤,还有喉间溢出来的细碎闷哼,都暴露了他此刻的狼狈和无力。药劲彻底上头,他的指尖开始发麻,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渐松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胸口的灼意烧得他快要窒息,连呼吸都变得滚烫又粗重。
白茶趁机挣开他的手,指尖又贴了上来,这一次,直接抚上了他滚烫的胸膛,轻轻按压着,指尖的凉意让马嘉祺浑身一颤,理智的弦,彻底绷到了极致,只差最后一丝,就要彻底崩断。
白茶蹲下身,凑到他面前,指尖轻轻拂过他汗湿的额发,声音柔得像水,却字字都淬着算计:“嘉祺,你逃不掉的。”
话音落时,她的指尖又一次伸过来,想要去解他腰间的皮带扣,而马嘉祺的意识,在这一刻,彻底被那股蚀骨的燥热,吞得干干净净。
冰凉的指尖擦过他滚烫的锁骨肌肤,那一下触感清晰得过分,马嘉祺的身体猛地一颤,眼底翻涌着猩红的燥热,理智彻底摇摇欲坠。就在白茶的指尖堪堪要碰到马嘉祺腰间皮带扣的瞬间,总统套房的房门被人狠狠踹开。
厚重的实木门板撞在墙面发出震耳的巨响,劲风卷着冷冽的戾气涌进来,白茶的动作猛地僵住,指尖悬在半空,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浑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丁程鑫站在门口,身形清隽却周身覆着化不开的寒意,墨色眼瞳沉得像结了冰的寒潭,视线扫过屋内的画面,眸底瞬间翻涌着滔天的愠怒,眉峰狠狠蹙起,下颌线绷得冷硬凌厉,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一眼就望见半靠在墙根的马嘉祺——额发被冷汗濡湿,凌乱地贴在额角,眼尾红得滴血,衬衫敞着大半,胸膛覆着薄汗,肌理绷得紧紧的,整个人都在不受控的轻颤,意识昏沉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剩骨子里那点抗拒的紧绷,狼狈又脆弱到了极致。
而白茶的手,还停在马嘉祺的腰侧,指尖沾着他滚烫的体温。
“滚。”
丁程鑫的嗓音冷得淬了冰,只有一个字,却带着能碾碎人的戾气,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快步冲过来,根本没给白茶任何反应的机会,掌心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往旁一甩,力道大得让白茶踉跄着撞在沙发边,疼得她闷哼出声,指尖再不敢碰马嘉祺分毫,看着丁程鑫的眼神里只剩恐惧。
丁程鑫连余光都没再分给她,所有的冷硬戾气在转身看向马嘉祺的瞬间,尽数敛成了极致的心疼与焦灼,指尖都绷得发白,动作放得极轻。
他半蹲在马嘉祺面前,与他平齐,先伸手拢了拢马嘉祺敞开的衬衫领口,将那片露在外面的滚烫肌肤遮住,随即掌心贴上去,覆住他烧得滚烫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汗湿的下颌线。那冰凉的掌心贴上来的瞬间,马嘉祺浑身紧绷的脊背骤然松了,喉间溢出一声细碎又委屈的闷哼,理智涣散的混沌里,只认准了这道熟悉的气息。
他的意识已经被药劲啃得只剩残碎的边角,浑身滚烫,四肢发软,撑着墙壁的手脱力似的滑下来,整个人都往丁程鑫身上倒,额头抵着他的肩头,滚烫的呼吸熨着丁程鑫的颈侧,唇瓣翕动着,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阿程……好热……难受……”
那声音软得像揉碎的棉花,又带着极致的脆弱,听得丁程鑫心尖发颤,眼底都漫上红意。他抬手,稳稳的扶着马嘉祺的腰,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人牢牢的揽在怀里,力道紧实却温柔,让他能稳稳的靠在自己身上,半扶半揽的撑着他,让马嘉祺的重量尽数靠在自己身上,贴合的姿势,带着全然的护佑。
马嘉祺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手臂无意识的环住丁程鑫的腰,指尖死死攥着他的衣料,指节泛白,滚烫的脸埋在他的颈窝,不住的轻轻发抖,药劲烧得他浑身难受,却只有在丁程鑫怀里,才能勉强压下去那点蚀骨的燥热与恐慌。
丁程鑫的掌心轻轻贴着他滚烫的后背,一下下的顺着,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嗓音放得极低,哄着他,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音:“小叔,我在,我带你回去”
他的指尖替马嘉祺擦去额角的冷汗,又拢了拢他额前汗湿的碎发,所有的动作都细致又轻柔,与方才对白茶的狠戾判若两人。
马嘉祺轻轻颤着,呼吸灼热,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闷哼,丁程鑫扶着他,抬头,冷冷的睨了一眼缩在沙发边的白茶,那眼神里的寒意比刚才更甚,像淬了毒的刀,一字一句,清晰又狠绝,没有半分余地:“今天你碰他的每一下,我都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再让我看见你靠近他半步,我废了你。”
白茶被这眼神吓破了胆,瘫在原地连动都不敢动,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丁程鑫不再看她,将马嘉祺的身体扶稳些,白茶走了出去关上了门,马嘉祺心里的药效也控制不住了,把丁程鑫扑在b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