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之后,沈清辞并未像前朝皇后那般深居后宫,只理六宫之事。萧景渊特许她参与朝政——并非垂帘听政,而是在御书房设了一张小案,让她随侍左右,看奏折,议国事。
朝臣们起初颇有微词,认为“后宫干政”于礼不合,萧景渊却只淡淡一句:“皇后聪慧,能补朕之不足,有何不可?” 他将沈清辞提出的“减免灾区赋税”“改进农具”等几条建议推行下去,收效显著,渐渐无人再敢多言。
这日,两人在御书房看奏折至深夜。沈清辞揉着发酸的脖颈,看着萧景渊案上那叠关于“疏通运河”的奏折,轻声道:“运河淤塞多年,若能疏通,南粮北运便会顺畅许多,只是……耗费恐不在少数。”
萧景渊抬头,递给她一杯温热的参茶:“你有什么想法?”
“臣妾听父亲说过,当年他镇守边关时,曾让士兵与百姓合作修过栈道,既省了工钱,又让军民更亲。” 沈清辞接过茶盏,指尖微暖,“或许……可以让沿岸百姓参与疏浚,官府提供粮食与工具,完工后减免他们半年的赋税。”
萧景渊眼中一亮:“这法子好!既调动了民力,又不至于让国库过度消耗。” 他提笔在奏折上批注,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清晰可闻,“清辞,有你在身边,真好。”
沈清辞脸颊微红,低头吹了吹茶沫:“陛下是明君,臣妾只是略尽绵力。”
他放下笔,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在朕面前,不必自称‘臣妾’。”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沙哑,“这江山太重,有你分担,朕才觉得不那么累。”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纱。御书房内的“同心香”还在燃烧,暖香与参茶的气息交织,生出寻常人家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