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情动无声·第一章 凤冠霞帔

沈将军平反的旨意昭告天下那日，京城百姓沿街跪拜，哭声震天。

萧景渊在御书房看着沈清辞为父亲撰写的悼文，字迹清隽，字字泣血，却透着不屈的风骨。他放下悼文，对李德全道：“传朕旨意，册立沈清辞为后，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

李德全愣了一下，随即喜笑颜开：“奴才遵旨！”

碎玉轩接到旨意时，沈清辞正在调制“同心香”——用她亲手种的玫瑰与他送来的檀香混合，气味温暖而绵长。挽月捧着凤冠霞帔进来，笑得合不拢嘴：“小主……不，娘娘！您看这凤冠，真是太漂亮了！”

凤冠上的珍珠圆润饱满，点翠的凤凰栩栩如生，流苏垂下，晃动间流光溢彩。沈清辞抚摸着冰凉的凤冠，忽然想起初入宫时那件洗得发白的素衣，恍如隔世。

萧景渊走进来，从身后抱住她：“喜欢吗？”

“太贵重了。”她轻声说。

“你值得。”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不只是凤冠，这万里江山，朕都想与你共享。”

封后大典那日，沈清辞穿着霞帔，戴着凤冠，一步步走向太和殿。萧景渊站在殿前等她，一身龙袍，身姿挺拔。当他牵起她的手，并肩接受百官朝拜时，沈清辞忽然明白了——所谓圆满，不是没有经历风雨，而是风雨过后，身边仍有他牵着自己的手。

礼毕后，他带着她回到瑶光殿。殿内燃着她调的“同心香”，暖香弥漫。他为她取下凤冠，指尖拂过她的发鬓：“以后，不用再研那些能解毒的香了。”

“那研什么？”她仰头看他。

“研一辈子的同心香。”他吻上她的唇，温柔而坚定。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映出彼此眼底的笑意。宫墙柳依旧随风摇曳，只是这一次，风里带着的，是故人心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