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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第一的葬礼(上)

全网黑后,我靠疯批杀穿娱乐圈

我站在姜砚工作室的天台边缘,风从江面吹过来,带着一股铁锈味。下面是城市闪烁的灯火,像谁撒了一把碎玻璃在黑布上。

我脱了鞋,赤脚踩在水泥地上。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爬。

“你真打算跳?”

姜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没靠近,就站在门框那儿,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瓶冰啤酒。

我没回头。“你想拍我跳下去那一瞬间?”

“我想拍你站在这儿,却没跳的那几秒。”他拧开一瓶酒,走过来,把瓶子递给我,“人都爱看坠落,没人关心悬在半空的人。”

我接过酒,指尖碰着他手背。他没躲。

我们并排坐在天台边沿,腿悬在外面。底下是三十层楼的高度,风吹得人有点晃。

“今天热搜第三。”我说,“#沈焰疑似抑郁发作欲轻生#。”

“第四是#陆沉慈善基金会捐赠山区小学#。”他接话,“配图是他蹲下来给小孩戴帽子,笑得像个天使。”

我笑了一声,仰头灌了口酒。啤酒有点苦,滑下去的时候像药。

“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把瓶子搁在脚边,“他们真信了。粉丝跑我评论区劝我‘要向陆老师学习,多做善事心情就好了’。”

姜砚没说话,只是又递了根烟给我。我才发现他抽的是同一种牌子——便宜、呛人,我在横店跑龙套时就抽这个。

我点上烟,火苗跳了一下。

“秦曼今早给我打电话。”我吐出一口烟圈,“说陆沉昨晚直播哭了,说‘看到同行陷入情绪困境,作为前辈很痛心’。他还念了句诗,‘纵使黑夜吞噬一切,黎明终将到来’。”

“押韵了。”姜砚说。

“对,还上了热搜第二。”

“所以他现在是救世主,你是需要被拯救的疯女人。”

我转头看他。他侧脸轮廓被远处霓虹勾了一道蓝边,眼神平静得不像活人。

“你觉得我是疯的?”

“我觉得你清醒得可怕。”他说,“疯子不会选在今天上天台——今天是《灼目》送审截止日。你一出事,片子就得延期。对秦曼不利,对陆沉有利。”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所以你是来确认我是不是真想死?”

“我是来确认你有没有失控。”他纠正我,“你可以演崩溃,但不能真的崩。”

风大了起来。我的外套被吹得鼓起来,像一对翅膀。

“你知道我为什么接这部戏吗?”我声音低了些。

“因为剧本写的是一个被全网网暴的女孩,最后反杀整个系统。”

“不。”我摇头,“是因为第三十七场,女主站在天台,镜头从她背后推近,她说:‘你们都想看我哭,可我偏要笑着跳。’但剧本里没写她跳没跳。”

姜砚终于转过头来看我。

“你改了结局?”

“我没改。”我掐灭烟,站起身,走到边缘,一只脚踩上矮墙,“我只是还没演完。”

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不是镜头后的那种审视,而是……更沉的东西。像确认一件易碎品是否还完整。

“沈焰。”他叫我的名字,很少有人这么叫。不带讥讽,也不带期待,就只是两个字。

“嗯?”

“如果你真想跳,记得提前告诉我。我要调好焦距。”

我回头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里有光,微弱但坚定。

我笑了,抬脚跨回地面,走回去坐下。

“操。”我低声说,“你比我还疯。”

“我只是不怕真实。”他拧开第二瓶酒,递给我,“而你,正在成为真实本身。”

手机震了一下。我拿出来看。

瓜姐的消息:【陆沉刚发长文,标题《致一位迷失的同行》。已买通三家官媒转发,预计半小时后爆。】

我点开链接。照片是他低头写字的侧影,台灯暖光,笔尖悬在纸面上,营造出“深夜沉思”的氛围。

正文写了八百字,全是“共情”、“包容”、“愿你早日走出阴霾”。

底下评论已经炸了:

“哥哥太温柔了!”

“别人骂他他不回嘴,还替对手求情。”

“这才是顶流的格局!”

我关掉页面,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这是要借我的‘崩溃’,完成最后一次人设加固。”我说,“从此以后,他是光明,我是阴影。他是救赎者,我是被救赎却不知感恩的疯子。”

“你有证据吗?”姜砚问。

“有。”我冷笑,“他让团队伪造我医院就诊记录的事,我有录音。但他不怕。因为他知道,我说出来也没人信——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指控完美偶像?舆论只会觉得是我嫉妒发疯。”

姜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恨他吗?”

我不假思索:“恨。但我更恨这个让他能一次次装神的系统。”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我等的不是掀他一张皮。”我看着远处城市中心那栋最高的楼——星瀚集团总部,“我要他整个人,从神坛上摔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清,那王座是用人血砌的。”

姜砚点点头,像是早知道我会这么说。

“小雨的事,你知道多少?”他忽然换了个话题。

我动作顿住。

“秦曼的养女?刚进女团那个?”

“别装。”他盯着我,“你半年前匿名给福利院汇过十万,备注写的是‘用于小雨后续心理治疗’。收款人是你母亲当年的主治医生。”

我捏紧了酒瓶。

“你怎么查到的?”

“我查了所有和你母亲有关的人。”他说,“包括她最后住的那家医院,包括她病历上唯一一个反复出现的名字——沈小雨。”

我闭了闭眼。

小雨不是秦曼亲生的。她是母亲当年被封杀后,偷偷生下的女儿,因为身体弱,托关系送去了福利院。我找到她时,她七岁,尿床,咬手指,见到男人会发抖。

我花了三年才让她开口说话。

后来秦曼去领养,我躲在门外看了全程。她蹲下来,牵小雨的手,说:“跟我走,以后没人能欺负你。”

那一刻我差点冲进去。

但我没动。

我知道,只有秦曼那样的人,才能护住她在这个圈子里活下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姜砚问。

“因为有些真相,说出来就是刀。”我声音哑了,“小雨现在有家了。她叫秦曼妈妈。她跳舞时会笑。这就够了。”

“可秦曼不知道是你救了她。”

“她不需要知道。”

“那你呢?”他忽然逼近一步,“你救了她,却把自己留在地狱里。你图什么?”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太亮,像能照进我骨头缝里。

“我不图什么。”我慢慢说,“我只是不想再让另一个‘我’,被这个世界活活吃掉。”

风停了片刻。城市忽然安静下来。

姜砚伸手,替我拨开脸上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

我没有躲。

“《灼目》第三十七场。”他低声说,“你不用跳。你只要站上去,让所有人看见你还在呼吸,就已经赢了。”

我看着他。

“你为什么帮我?”

“我不是帮你。”他说,“我是拍我想拍的东西。而你,恰好是唯一敢把心脏剖出来给人看的人。”

我笑了下,鼻音很重。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没叫我‘别疯’的人。”

“因为疯的,未必坏。”他顿了顿,“乖的,未必真。”

我猛地一怔。

那是秦曼办公室墙上的字。她还没写上去,这句话还没存在这个世界上。

可他说出来了。

我盯着他,心跳忽然变重。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

他没回答。只是举起酒瓶,轻轻碰了碰我的。

“明天审片会。”他说,“穿那条红裙子去。”

“为什么?”

“因为你站在那儿的样子,像一把烧穿黑夜的火。”

我喝完最后一口酒,把瓶子朝空中一抛。

它坠下去,消失在夜色里,没听见落地的声音。

审片会当天,我穿了那条红裙子。

不是什么大牌,三百块淘的二手货,但贴身,显瘦,走路时像血在流动。

姜砚站在我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平板,屏幕上是《灼目》的最后一场戏——我饰演的角色站在发布会现场,面对三百媒体,说出那句台词:

“你们问我有没有黑料。有。但我不是唯一有黑料的人。真正该被扒的,是那些藏在光里的手。”

电梯门打开。

秦曼站在走廊尽头。

她穿着一身黑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挽起,手里抱着文件夹。看到我,脚步没停,眼神也没闪。

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低声说:“你胆子不小。”

“你也不小。”我回,“敢养一个‘死人’的女儿。”

她脚步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我听见她喉咙里极轻地“嗯”了一声,像是承认,又像是叹息。

审片室里坐满了人。电影局代表、投资方、平台高管、行业顾问。

陆沉也在。

他坐在长桌另一头,穿白衬衫,袖口卷起,手腕上戴着慈善活动定制表。看到我进来,微微一笑,像老朋友重逢。

“沈小姐气色好多了。”他说,“昨晚我还在直播里为你祈福。”

全场目光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正对着他。

“谢谢。”我笑了笑,“也祝你早日睡个好觉——听说你最近梦游,砸了两扇玻璃门?”

他笑容僵了零点一秒。

没人知道这个。那是他私人别墅的监控视频,我有。

他很快恢复镇定:“网络谣言太多,大家别信。”

“是啊。”我点头,“就像网上说我住院,也是假的。”

空气一下子紧了。

姜砚这时站起来,打开投影。

“我们开始吧。”

画面亮起。

第一场,我饰演的女孩被造谣出轨,热搜屠榜。

弹幕模拟特效打在画面上,全是恶毒咒骂。

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第二场,她试图澄清,却被品牌方解约,经纪人拉黑她。

第三场,她蹲在出租屋角落,一边哭一边撕自己的宣传照。

第四场,她接到母亲病危电话,赶去医院的路上,被围堵的记者逼到马路中央。

“沈小姐!”一个男记者模样的人举着话筒冲镜头喊,“你妈是不是靠卖身供你读书的?”

我猛地抬头。

这一幕,不是剧本写的。

我冲姜砚投去一眼。

他面无表情,继续播放。

第五场,她站在天台边缘,风吹乱她的头发。镜头缓缓推进。

她笑了。

然后转身,走回来。

画外音响起:“你们想看我死?”

“我偏要活着。”

全场静得能听见呼吸。

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我脸上——嘴角带笑,眼里无光。

灯亮了。

没人说话。

陆沉最先开口:“姜导,这电影……太负面了。观众需要的是希望,不是绝望。”

“他们看到了绝望。”我盯着他,“才会想要希望。”

“可你这角色,到最后也没翻盘。”投资方皱眉,“现实里真有人能对抗整个系统吗?”

“没有。”我说,“所以她死了。”

所有人都愣住。

“她在第十八次开庭前,在家门口被车撞死。官方通报是意外。”

“但电影里没演?”

“因为真正的结局,从来不在镜头里。”我看向电影局代表,“您说呢?”

那人脸色变了变。

他知道我在指什么。

五年前,有个女演员实名举报导演性侵,开庭前一天出了车祸。监控“恰好”失灵。

“这电影过不了。”秦曼突然开口,“太危险。”

“危险?”我笑出声,“比起你们每天在做的事,这算哪门子危险?”

“沈焰。”陆沉语气沉了下来,“你别把自己的私怨,包装成正义。”

“私怨?”我站起身,直视他,“你让水军造谣我吸毒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私怨?你买通医院伪造我精神病史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私怨?”

“你有证据?”

“有。”我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他的声音立刻响在会议室:“……给她贴上‘疯子’标签,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全场哗然。

陆沉猛地站起来:“删掉!这是非法录音!”

“非法?”我冷笑,“那你让人删掉我原定主演的电视剧,把我换成你表妹,是不是也犯法?”

“你根本不够格!”

“不够格?”我一步步走向他,“那你怕我干什么?”

他后退半步,撞上椅子。

我逼近他,直到能看见他瞳孔里的自己——红裙,黑发,眼神像烧着的炭。

“你说我疯?”我轻声说,“对,我就是疯。疯到敢在你面前,把裤子都扒了。”

我举起手机,按下发送。

三百人的群聊弹窗跳出:【沈焰已发起群公告】。

下一秒,所有人手机都在震。

陆沉的脸,白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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