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温柔缱绻的氛围勾勒洞房花烛夜,让二十年的等待在这一刻沉淀为相守的温情,既藏着失而复得的珍惜,也满是余生相伴的笃定。
红烛燃得正旺,跳跃的火光将新房映得暖意融融。窗纸上贴着的“囍”字,在烛影里晃出朦胧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混着妍妍发间的胭脂气,温柔得让人沉醉。
田茂华握着妍妍的手,指尖依旧是熟悉的温热粗糙,却比任何时候都攥得紧实。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柔情,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恍惚——那个抢他汽水、和他翻墙摘酸枣的姑娘,那个让他牵挂了二十年、愧疚了二十年的姑娘,如今终于成了他的新娘,就坐在他身边,触手可及。
“啊妍,”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妍妍抬眸看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像藏了整片星空。她主动凑近了些,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呼吸间的温热气息交织在一起。“嗯,终于在一起了。”她的声音软得像棉,带着释然的笑意,还有一丝未散的哽咽。
二十年的兜兜转转,二十年的遗憾牵挂,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眼底的湿意,和掌心的温度。田茂华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易碎的梦境。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那是让他安心的味道,是他盼了半生的归属感。
“以前总想着,如果当年没错过,会是什么样子。”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喟叹,“现在才知道,不管绕了多少弯路,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妍妍环住他的腰,将脸颊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那颗悬了二十年的心,终于稳稳落下。“是啊,只要最后是你,就好。”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轮廓,“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田茂华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二十年的空白都填满。红烛的光晕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没有激烈的试探,只有温柔的辗转,带着橘子汽水的清甜回忆,带着岁月沉淀的珍惜,还有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吻罢,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以后,我会每天给你买橘子汽水,会陪你去后山摘花,会守着你和我们的家。”他顿了顿,手掌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会看着他长大,会把当年错过的,都一点点补回来。”
妍妍笑着点头,眼泪却又一次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滚烫滚烫。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眼到下颌,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骨子里。“好,都听你的。”她哽咽着笑,“以后,我们一起守着修车铺,守着小花店,守着我们的孩子,再也不分开。”
红烛燃了一夜,烛影摇红,映着相拥而眠的两人。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清辉,温柔地笼罩着这对迟来的爱人。这一夜,没有喧嚣,没有遗憾,只有彼此的体温,和那句说了二十年才终于得以实现的——“我们在一起了”。
往后余生,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槐树下的汽水味会依旧清甜,修车铺的扳手会依旧温热,小花店的花香会依旧馥郁,而他们,会牵着彼此的手,守着他们的家,把所有的遗憾都酿成幸福,把所有的等待都化作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