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里的惊惶
天刚蒙蒙亮，厨房的玻璃上就凝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我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格子围裙，手里握着锅铲，盯着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荷包蛋，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碎肋骨。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琢磨了半宿，告白的话在舌尖滚了几百遍，临到天亮，反倒只剩下满肚子的热气和紧张。
煎好的荷包蛋盛在白瓷盘里，边缘金黄微焦，淌着琥珀色的蛋液。我又煮了两碗阳春面，撒上翠绿的葱花和细碎的葱花，连带着温好的牛奶，一并端上餐桌。
刚摆好碗筷，玄关就传来了动静。
陆森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有点凌乱，带着刚睡醒的倦意，步子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他素来爱干净，即便是在家，也总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唯独此刻眉眼间的慵懒，让他那张过分清冷的脸多了几分烟火气。
他拉开餐椅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早餐，喉结轻轻动了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攥着围裙的一角，指尖都在发烫，深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一样开口：“陆森，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陆森夹面条的筷子顿在半空中，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骤然睁大了几分，眼底清清楚楚地写着错愕。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足足有三秒，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我，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迟疑：
“……你说什么？”
窗外的晨光亮起来，透过水雾漫进屋里，落在他微怔的脸上，竟让我看出了几分狼狈的意味。我攥着围裙的手更紧了，心脏砰砰直跳，却还是硬着头皮，把那句藏了很久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接下来你想让陆森怎么回应？是直接拒绝，还是愣神之后岔开话题，又或者是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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