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细察时，已经消失了。
许是错觉。
沈卿尘“下去吧。”
温雨瓷行礼告退。
走到殿外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沈卿尘又站在了悬崖边，身影孤绝，仿佛与这天地间的云雾融为一体。
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化为坚定。
她一定会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
一定。
——分割线
后山桃林里，江清宁最终将那包碎灵散还给了云清瑶。
江清宁“云小姐，此事风险太大。”
江清宁“温师姐是内门弟子，练功台有阵法。一旦被发现，不仅是我，连云小姐也会受牵连。”
云清瑶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云清瑶“你倒是聪明。”
她接过纸包，随手扔进储物袋
云清瑶“不过，温雨瓷我是一定要对付的。你不做，自然有人做。”
江清宁没说话。
云清瑶“明天开始，你去藏书阁做杂役。”
云清瑶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
云清瑶“每天酉时来向我汇报，听到了么？”
江清宁“是。”
等云清瑶走远，江清宁才慢慢松开一直紧握的手。掌心被指甲掐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
——分割线
藏书阁坐落在九天玄门外门东侧，是座三层木楼，灰瓦飞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江清宁抱着一摞书册，在落了薄尘的木架间穿行。
这是她来藏书阁做杂役的第七天，每天的工作便是整理书籍、清扫灰尘、修补破损的书页。
甲【赵师兄】“清宁，这些拿到二楼去。”
管事的赵师兄指着角落里一堆散乱的书卷
甲【赵师兄】“按编号放回原位，别弄乱了。”
江清宁“好。”
江清宁抱起书卷，沿着吱呀作响的木梯上到二楼。
这里的书架更高些，窗边有张长条桌，供弟子阅览。
午后阳光斜斜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出窗棂的影子。
她开始整理书卷。
大多是基础功法、草药图谱、妖兽志异，外门弟子常借阅的种类。
当整理到第三摞时，一本薄薄的册子从书堆里滑落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江清宁弯腰去捡，手却顿住了。
册子封皮是深褐色的兽皮，没有书名，边角磨损得厉害。
翻开第一页，里面不是文字，而是一些奇怪的线条和符号——像是阵法图，但和她见过的任何阵法都不同。
她下意识地往后翻。
第二页、第三页……全是密密麻麻的阵纹，有些地方还有朱砂标注的小字，字迹潦草，像是随手记下的心得。
翻到中间时，她看到一页上画着一个残缺的阵图，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引灵阵变式三，于子时月满时试之，灵流逆转，疑可封禁……”
后面的字被墨渍糊掉了。
以前父亲曾教过她一些基础的阵法知识。
父亲说过，能引动灵力逆转的阵法，至少是三阶以上。
而这本册子里的阵图，复杂程度远超她所知。
阁楼下传来脚步声。
江清宁迅速将册子塞进怀里，继续整理剩下的书卷。
赵师兄上楼时，她正在将最后一本书放回架子上。
甲【赵师兄】 “整理完了？”
赵师兄扫了一眼
甲【赵师兄】“行，下去吧。对了，晚上阁楼西北角有几盏长明灯坏了，你去换一下灯油。”
江清宁“是。”
——分割线
酉时，江清宁准时到云清瑶的住处汇报。
云清瑶住的是单独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比江清宁她们十人一院的木屋好太多了。
院里还种了几株灵草，清香淡淡。
云清瑶“今天藏书阁有什么特别的？”
云清瑶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问。
江清宁“没有什么特别。整理了三百多册书，修补了二十余本破损的。”
江清宁垂着眼答。
云清瑶“温雨瓷去过吗？”
江清宁“没有。”
云清瑶哼了一声
云清瑶“算她识相。”
她摆摆手
云清瑶“行了，你回去吧。明天继续盯着，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我。”
江清宁“是。”
江清宁退出院子，沿着青石小路往回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山峦隐在暮色里，只余轮廓。
路过演武场时，她看见一群外门弟子还在练剑，剑光在昏黄中闪烁。
云清晏“江师妹？”
江清宁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站在不远处。
眉目俊朗，嘴角带笑，气质洒脱——正是云清瑶的兄长，云清晏。
江清宁“云师兄。”
江清宁行礼。
云清晏走过来，打量她一眼
云清晏“这么晚才回去？我听说你在藏书阁做杂役。”
江清宁“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