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二天，天空比昨天更蓝。
林柚吃过午饭，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来自凯澄。
——我到了。
林柚的心跳一下就乱了。
她飞快地把书桌上的乱纸整理好，又跑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确认没问题后，才匆匆下楼。
凯澄站在楼下，手里拿着一袋东西。
“你今天来这么早？”林柚问。
“想早点见到你。”
林柚：“……”
她的脸又红了。
“你拿的是什么？”
“我们中午的。”凯澄晃了晃袋子，“我做的。”
“你做的？”林柚惊讶，“你还会做饭？”
“会一点。”凯澄笑了笑，“你要不要尝尝？”
“当然要！”
林柚带他上楼。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爸妈都去上班了。
“我家有点乱……你别介意。”
“不会。”
凯澄换了拖鞋，走进客厅。
他把袋子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两个便当盒。
打开后，香味立刻飘出来。
“哇，看起来好好吃！”
“试试。”
林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得金黄的鸡肉。
“好吃！”
凯澄眼里带着笑：“喜欢就好。”
两人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着午饭。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让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
林柚忽然觉得——
这样的场景，有点像……
像一起生活的感觉。
她赶紧甩甩头。
“你在想什么？”凯澄问。
“没……没什么！”
凯澄看她脸红，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笑了笑。
……
午饭结束后，林柚收拾桌子，凯澄主动帮忙。
“我来吧！”林柚说。
“一起。”
两人一起洗碗，肩并肩站在水槽前。
水流声轻轻的。
空气里却有点暧昧。
洗完后，林柚擦了擦手：“要……要不到我房间写作业？”
凯澄抬头：“可以吗？”
“可以啊……”
她带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凯澄第一次来，有点好奇地四处看了看。
书桌上摆着她的照片、小摆件，还有几本小说。
“你的房间很可爱。”
“谢谢……”
林柚把椅子拉出来：“你坐这里。”
“那你呢？”
“我坐床上。”
凯澄点头。
两人开始写作业。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写字的沙沙声。
林柚写着写着，忽然发现一道题不会。
她皱着眉，盯着题目看了很久。
凯澄抬头：“不会？”
“嗯……”
“我教你。”
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两人靠得很近。
近到林柚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凯澄低头，用笔在纸上写步骤。
“这里要先……”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
林柚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她的心跳得太快了。
凯澄写完步骤，抬头：“懂了吗？”
“我……”
林柚刚想说话，突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两人同时愣住。
凯澄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他慢慢握住了她的。
“林柚。”
“嗯……？”
“你今天……好像有点紧张。”
“我没有！”
“是吗？”
凯澄靠得更近了。
林柚的心跳像要跳出胸腔。
“凯澄……你……”
“我喜欢你。”
他轻声说。
林柚怔住。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凯澄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让人无法逃避。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
林柚的手被他握着，微微发抖。
凯澄轻轻收紧：“你不用现在回答我。”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我喜欢你。”
“一直都喜欢。”
林柚的眼眶忽然有点热。
“凯澄……”
“嗯？”
“我……我也喜欢你。”
她说得很小声。
但凯澄听得很清楚。
他的眼睛亮了。
“真的？”
林柚点点头。
凯澄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把她轻轻抱进怀里。
林柚整个人僵住。
“凯……凯澄？”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林柚的脸烫得像要烧起来。
她轻轻伸手，抱住了他。
……
房间里的阳光暖得刚刚好。
他们第一次独处。
也是第一次——
真正靠近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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