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第一天，林柚一觉醒来，阳光正好。
她伸了个懒腰，刚拿起手机，就看到一条未读消息。
来自凯澄。
——醒了吗？
林柚的心跳莫名加快。
她抱着被子，小声回：
——刚醒。
不到三秒，对方又发来一条。
——今天有空吗？
林柚愣了一下。
——有……怎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
林柚：“！！！”
她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他怎么突然来了？”
她匆匆换好衣服，下楼时还有点紧张。
推开单元门，就看到凯澄站在阳光下。
他穿着一件浅色外套，手里提着两杯热饮。
看到她，他微微扬起嘴角。
“早。”
“你……你怎么来了？”林柚喘着气问。
“想找你。”
“找我做什么？”
“陪我走走。”
林柚愣住：“现在？”
“嗯。”
他把其中一杯热饮递给她：“给你的。”
林柚接过：“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你之前说过。”
林柚心里轻轻一动。
原来他记得。
……
两人沿着小区外的小路慢慢走着。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柔软的光。
“你今天……不用在家吗？”林柚问。
“家里没人。”凯澄说，“我爸出差了。”
“哦……”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林柚忽然想起什么：“你昨天不是说今天要去图书馆吗？”
“改主意了。”
“为什么？”
凯澄侧头看她：“因为想见你。”
林柚：“……”
她赶紧低头喝了一口热饮，掩饰自己发烫的脸。
“凯澄……你最近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就是……”林柚想了想，“你变得很主动。”
凯澄停住脚步。
“林柚。”
“嗯？”
“我只是……不想再藏了。”
林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藏……什么？”
凯澄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让她不敢直视。
“喜欢你这件事。”
林柚愣住。
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凯澄轻轻笑了笑：“吓到你了？”
“有……一点。”
“那我收回。”
“别！”
林柚下意识拉住他的袖子。
凯澄低头看着她的手。
林柚赶紧松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林柚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说。
凯澄却没有逼她。
“没关系。”他说，“你可以慢慢想。”
……
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到公园时，凯澄突然说：“要不要去里面坐一会儿？”
“好。”
公园里人不多，风吹过湖面，带着淡淡的凉意。
他们坐在长椅上。
林柚抱着热饮，看着湖面发呆。
凯澄忽然问：“你寒假有什么计划？”
“嗯……写作业，看剧，可能会和苏晓出去玩。”
“那……”凯澄说，“可以分我一点时间吗？”
“啊？”
“我想和你一起。”
林柚的心跳又乱了。
“凯澄，你最近……真的很不一样。”
“因为我不想再错过。”
“错过什么？”
凯澄看着她：“你。”
林柚低下头，耳朵红得厉害。
……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说：“那……你想和我一起做什么？”
凯澄想了想：“一起写作业，一起散步，一起……过寒假。”
林柚忍不住笑了：“听起来像情侣一样。”
凯澄看着她：“那你愿意吗？”
林柚被问得一愣。
她刚想回答，凯澄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他爸爸打来的。
凯澄接起电话，脸色微微变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对林柚说：“我得走了。”
“嗯……好。”
凯澄站起身，却又停住。
“林柚。”
“嗯？”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今天……很开心。”
林柚怔住。
等她反应过来，凯澄已经走远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那温度，似乎还在。
……
下午，林柚收到他的消息。
——明天还能见面吗？
林柚看着屏幕，心跳轻轻的。
她回：
——可以。
——那我明天来找你。
——好。
林柚放下手机，整个人倒在床上。
她抱着枕头，忍不住笑出声。
……
寒假才刚开始。
而他们的靠近，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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