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结束后的第一个节日是元旦。
学校放了三天假，空气里都带着节日的气息。林柚和凯澄约好一起去市中心的跨年集市。
这是他们第一次——
一起过节日。
……
元旦前夜的集市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彩灯、气球和小吃摊。
凯澄牵着林柚的手，一路穿过人群。
“慢点，别被挤到。”
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一点紧张。
林柚抬头看他：“你怎么这么小心？”
凯澄低头：“因为你很重要。”
林柚心跳漏了一拍。
……
他们一起吃了烤串、糖葫芦、章鱼小丸子。
一起在游戏摊赢了一只小兔子玩偶。
一起在许愿灯下写下了愿望。
林柚写的是：
“希望我们一直这样。”
凯澄写的是：
“希望她永远开心。”
两人互相偷看了一眼，都笑了。
……
晚上十点，集市中央的舞台开始倒计时。
“十！”
“九！”
“八！”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
凯澄突然握住林柚的手：“小柚。”
“嗯？”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
“我——”
还没等他说完，倒计时已经到了最后三秒。
“三！”
“二！”
“一！”
烟花在夜空中炸开，金色的光洒满整座城市。
凯澄在烟花下轻轻说：
“我喜欢你。”
林柚愣住。
凯澄继续说：
“我想一直陪着你。”
“想和你一起过每个节日。”
“想……成为你最重要的人。”
林柚的眼睛慢慢湿润。
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他：
“嗯，我也是。”
烟花在头顶绽放，两人在人群中紧紧相拥。
这是他们第一次——
在节日的烟花下确认心意。
……
元旦当天，凯澄送林柚回家。
两人一路聊到小区门口，都有点舍不得分开。
“明天见？”凯澄问。
“嗯。”林柚点头。
凯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早点休息。”
林柚脸红：“你也是。”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谁都不想先走。
就在这时——
“柚柚？”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柚：“……”
凯澄：“……”
林柚的妈妈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刚买的菜，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了然。
“妈……”林柚整个人都僵住了。
凯澄也紧张得手心冒汗：“阿姨好。”
林妈妈看了看凯澄，又看了看林柚红得像苹果的脸，最后目光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林柚：“！！！”
她立刻想抽回手，却被凯澄轻轻握住。
他深吸一口气，对林妈妈说：
“阿姨，我喜欢林柚。”
林柚：“凯澄！！！”
林妈妈愣了两秒，然后笑了：“我知道了。”
她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那你们早点回家，外面冷。”
“妈！！！”林柚羞得想钻进地缝。
凯澄却认真点头：“谢谢阿姨。”
林妈妈走后，林柚捂住脸：“你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个！”
凯澄：“因为我不想骗她。”
“而且……”
他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冬夜。
“我想光明正大地喜欢你。”
林柚的心狠狠一跳。
……
那天晚上，林柚被妈妈叫到客厅谈话。
“他是个好孩子。”
“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
“但要注意分寸，也要好好学习。”
林柚：“……”
她完全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开明。
“妈……你不生气吗？”
林妈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是好事。”
林柚眼眶突然有点酸。
……
第二天，凯澄来接她时，还带着点紧张。
“阿姨……有没有说什么？”
林柚摇头：“没有。”
凯澄松了口气。
林柚抬头看他：“她说……你是个好孩子。”
凯澄愣住。
下一秒，他的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那……”
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接你了吗？”
林柚点头：“嗯。”
凯澄笑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孩。
他伸出手：“那我们走吧，小柚。”
林柚把手放进他掌心，心里像被温暖填满。
这是他们第一次——
被家长撞见的心动瞬间。
也是他们第一次——
真正意义上的“被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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