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刚落地站稳，卡卡西连口气都没让她喘，直接扔过来一句：“先做拉伸和基础体能训练热身，完事了自己待着，等我回来。”

她按要求活动完筋骨，盘腿坐下闭目调息，直到听见卡卡西跟人打招呼的声音才睁开眼。

眼前站着个一身黑衣、架着墨镜的忍者。小樱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开口：“你是木叶丸的老师吧？”之前她远远见过几次，鸣人也跟她吐槽过这人。

“没错，我是惠比寿。”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语气带着几分拘谨，“很高兴见到你。”

那股不自然劲儿多半是察觉到小樱没给他好脸色——毕竟鸣人早就把这人嫌弃他还爱耍流氓的事儿抖得底朝天了。

“我也很高兴。”小樱扯了扯嘴角，话里没多少诚意，“你应该认识我的队友鸣人吧？”

惠比寿的嘴唇往下撇了撇，那表情简直把“老子看他不顺眼”写在了脸上。行，他讨厌鸣人，那她也没理由给这货好脸色。

小樱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转头看向一旁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的卡卡西，直接问道：“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之前卡卡西说可能会有其他老师指导，她真心祈祷眼前这位别算在内。

“你跟他打一场，让他给我说说对你的看法。”卡卡西抱着胳膊靠在树干上，语气轻松，“他可是精英级的指导上忍，我不用他教你，刚好撞见他有空，拉来当陪练最合适不过。”

“我其实没空——”惠比寿刚开口，就被卡卡西轻飘飘扫过来的一眼堵了回去。他干咳一声，立刻换了副慷慨激昂的语气，“放心，不用手下留情，尽管拿出全部实力。我会攻防结合，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卡卡西老师会出手制止，你不用担心。卡卡西老师说得没错，我确实很擅长指导工作，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小樱太阳穴突突跳，对这人的厌恶又多了三分。

她活动了下指关节，指节发出清脆的声响：“行啊，我准备好了。”

正好，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发泄一下对这货的不满。

虽然卡卡西都夸他是精英，但小樱大概能猜出来，这人应该没什么特别专精的领域——不然卡卡西早该说他是忍术大师还是幻术高手了。先试探试探再说。

卡卡西往后一跃，给两人留出足够的对战空间。惠比寿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冲她点头：“随时可以开始。”

小樱不想跟这个看着就比自己经验丰富的对手近身缠斗，打算先用远程攻击试探。她结印的速度快得只剩残影，几条水柱从旁边的河道里激射而出，化作无数水针直逼惠比寿面门。

惠比寿却不闪不避，快速结印后双手猛地按在地上。一圈火墙骤然在他周身升起，火焰窜得比他还高，热浪扑面而来。那些水针还没碰到火墙，就被高温蒸成了水汽。

行，要玩火是吧？那她就奉陪到底。

小樱先甩出一枚绑着起爆符的苦无，落在火墙边缘后立刻引爆。火墙被爆炸掀得往那一侧暴涨，她清楚看见惠比寿往另一边挪了半步。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小樱又操控着油浇在火墙上。明火遇油瞬间暴涨，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惠比寿显然没法完全控制住火势，连忙跳回火圈外，抬手解除了忍术。地上的油还在燃烧，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他的衣角也被火星燎得发黑。

“挺聪明的。”惠比寿拍了拍身上的灰，语气里带着几分敷衍的夸奖，“但还不够。”

小樱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发动幻术。看着惠比寿僵在原地不动，她心里暗喜，立刻召出一片浓雾笼罩战场，以防他挣脱幻术。紧接着她抬手甩出一把手里剑，就算看不清人，这么密集的攻击也不可能落空。

可没过几秒，小樱就察觉到不对劲——她居然没法驱散自己召出来的雾。

糟了！

她立刻催动查克拉在经脉里狂奔，猛地挣脱了惠比寿反套在她身上的幻术。浓雾一散，她就看见左侧有几道残留的火柱朝她射来，连忙往旁边纵身一跃。

还没站稳，惠比寿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双手结印大喝：“火龙弹！”

数道火舌喷薄而出，眼看就要将她吞噬。小樱却不闪不避，径直朝着惠比寿冲了过去。火焰掠过她的瞬间，原地只留下一根被烧得焦黑的木桩——那是她用替身术换下来的。

惠比寿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只能仓促放弃忍术，跟她近身缠斗起来。

小樱心里暗喜，赌对了。她就猜这货的体术可能是短板，至少跟她平时的对手比起来是这样。惠比寿的速度远不如佐助，力量也比不上鸣人，就算招式还算扎实，跟全开状态的卡卡西比起来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暂时没占到上风，还挨了好几下，但小樱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找准机会给了他几记重拳。趁惠比寿被她一脚踹得后退的空隙，小樱立刻在他脚下发动忍术。黏糊糊的液体瞬间从地面涌出，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眨眼间就硬化成了坚固的胶状物体，把他的膝盖牢牢锁死在原地。

小樱冲上去一拳砸在他肚子上，还特意注入了查克拉，疼得惠比寿闷哼一声。她刚拔出苦无抵在他喉间，两个影分身突然从两侧冒出来，手里的苦无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来胜负已分了。”惠比寿的语气带着得意，却因为刚才那一拳疼得直喘气。

小樱倒是没怎么失望，至少揍到这人了，也算解气。而且她本来就没指望能赢过一个老牌上忍，打了这么久也差不多够了。

“惠比寿，你可不是来跟她争输赢的，她只是个下忍。你刚才没太认真吧？”卡卡西走过来，语气平淡，话里却带着明晃晃的调侃。

“那是当然！我只是说这场比试结束了，她的表现确实让我惊讶，但我根本没尽全力。”惠比寿连忙解释，生怕被戳穿刚才差点阴沟里翻船的事实。

“那就好。”卡卡西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我要为她制定中忍考试的训练计划，希望你能根据今天的对战情况给我点建议。小樱，你再做一遍拉伸和基础体能训练，今天就休息吧，明天正式开始特训。”

“是，卡卡西老师。”

小樱点头应着，看着伊比喜把鸣人训得快跳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喊住正要转身离开的两人：“等等！”

卡卡西和伊比喜脚步一顿，小樱的目光直接锁在伊比喜脸上：“你为什么这么讨厌鸣人？别撒谎了，你那点心思藏得一点都不好，我才提了他一句你脸就拉下来了。”

伊比喜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小樱，你是个聪明姑娘，但还是太年轻。你不懂，鸣人跟我们不一样，他是个容器。而且那小子不安分守己也就算了，还敢缠着我的学生，我对他没好感很正常，理由就这么简单。”

“你在说什么？”小樱还想追问，却被卡卡西冷不丁打断。她从没见过老师这么生气，哪怕只露出一只红通通的写轮眼，都能让人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伊比喜，”卡卡西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裹着快要炸开的怒火，“他是我的学生，你最好闭上嘴，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全部实力。”

小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半步。

伊比喜脸上的厌恶瞬间变成了惊恐，连一句完整的道歉都没说利索，就找了个借口溜得没影了。

“小樱，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卡卡西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说完就快步追着伊比喜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亮，卡卡西就赶到了训练场，一眼就看见小樱已经在热身了，正对着木桩反复出拳，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他一点都不意外——这丫头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昨晚他把伊比喜骂得狗血淋头，好不容易才压下动手揍人的冲动，又耐着性子跟对方讨教了半天。好在伊比喜还算识趣，认可了他的训练方案，只是对他跟小樱聊天时灵光乍现的那个忍术有点摸不着头脑。

卡卡西熬了一整夜完善那个忍术，总算弄出了成品，就是隔壁邻居估计要恨死他了——一晚上的嚎叫加查克拉爆破，谁能睡得着。

他靠在树桩上，双手抱胸，声音里带着笑意：“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上课了。”

小樱立刻收拳站直，眼神亮得惊人：“随时可以！”

一天的训练就此拉开序幕。

“啥？”

当卡卡西说出训练的第一步时，小樱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你没听错。”卡卡西笑得神秘，“我跟我的忍犬们一起开发了个新忍术，今天就教给你。叫永恒嚎狼之术，是个两段式幻术。上次我看见音忍女忍者用铃铛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与其绕弯子，不如直接用声音打乱对手的听觉。”

听起来好像挺有道理，但小樱还是忍不住问：“那为什么要让忍犬参与进来？还有这名字里的‘嚎狼’又是怎么回事？”

“问得好。”卡卡西打了个响指，结了个召唤印，瞬间一群忍犬就围了上来，挨个凑到小樱脚边嗅来嗅去，尾巴摇得跟小风扇似的。

“给她演示一下第一段。”卡卡西对着忍犬们吩咐道。

戴墨镜的那只忍犬应了声“好嘞老大”，就是小樱记得叫阿基诺的那只。它往旁边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咕噜声，紧接着猛地仰头——

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炸开，查克拉裹着声波扫过训练场，周围的树叶噼里啪啦往下掉，连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这……这好像不是幻术吧？”小樱捂着耳朵往后退，刚才那声嚎叫震得她耳膜发疼，“明明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了啊。”

“严格来说第一段不算幻术，就是把查克拉注入声音里放大音量，跟你用查克拉强化身体是一个道理。”卡卡西解释道，“如果对手听觉特别灵敏，这声嚎就能直接震伤他的耳朵。就算没受伤，把幻术藏在这种粗暴的声音里，比用那些精细的幻术管用多了——毕竟他之前接触过你用的常规幻术，肯定有了防备。而且你说他破幻术的本事不弱，就得用点出其不意的招数。我还留了后手，但这个方案最容易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像我这样听力好的人，一听到这动静就会先乱了阵脚，根本察觉不到藏在里面的幻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他真的免疫幻术，你还能直接用查克拉音波伤他耳朵，算是双重保险。”

卡卡西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讲解：“刚才阿基诺是用查克拉强化了嚎叫的威力，但我的忍犬们不会幻术，所以我们把两种技巧结合起来——它们负责用查克拉制造音波，我在音波里附上幻术，让对手耳边一直回荡着嚎叫声，这就成了永恒嚎狼之术。”

“如果我不召唤忍犬，自己也能单独用这个术，就是威力会打折扣，只能用自己的查克拉吼声配合声音幻术。但忍犬们的嚎叫是我比不了的。”他看向小樱，“你没法召唤我的忍犬，只能自己一个人完成这两步。”

“行，我懂了。”小樱点头，却还是有点别扭，“但一定要学嚎叫吗？感觉好丢人啊……”

她不是不想练，真到了关键时刻，让她学狼嚎她也能豁出去。但一想到训练的时候会被其他忍者看见，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又不是牙，人家犬冢一族那是祖上传下来的本事，她这平白无故学狼叫，跟疯了似的。

卡卡西的面罩下明显勾起了笑意：“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当然不用非得嚎叫，只要你能把查克拉注入声音里，再附上幻术就行。对付普通对手，你直接用常规幻术就够了，但我们不知道他破幻术的本事到底有多强，所以得留一手——实在不行就用查克拉音波直接震伤他的耳朵。”

“那我们先练这个吗？”小樱眼睛一亮，又追问，“那之后还要练什么？我得提前规划一下，晚上熬夜加练也行！”

她已经在心里盘算起训练计划表了，早上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晚上练到训练场关灯，大不了多备几盒兵粮丸。

卡卡西却抬手打断了她：“先把眼前的忍术练熟再说，后面的事等你跟上进度了再告诉你。别着急，一步一步来。”

他好像看穿了小樱的心思，又补了一句：“等你把这个忍术练得能震落训练场所有树叶了，我再告诉你下一个训练项目。”

小樱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点头：“知道了，老师。”

她撸起袖子，深吸一口气——不就是把查克拉注入声音吗？有什么难的。

卡卡西靠在树干上，指尖转着手里剑，声音压得很低，没让旁边扒着树杈的忍犬们听清。

“今天不用真的施展幻术，先练怎么把查克拉顺着声波导出去。”

小樱立刻站直身体，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应下。

“我知道你能施展普通听觉幻术，骗对方听见不存在的声音，但这次不一样——我们要操控现成的声音，对付那些靠声音吃饭的对手效果翻倍。”卡卡西顿了顿，朝脚边抬了抬下巴，“第一步让忍犬们教你，它们比我懂怎么用声音发力。”

话音刚落，几只忍犬就围到小樱身边，挨个仰起脖子嚎叫起来。那叫声穿透力极强，震得头顶的树叶哗哗往下掉，最后连卡卡西都忍不住皱着眉捂住了耳朵。

谁让他听力比常人敏锐十倍呢，这遭的什么罪。

小樱被嚎得脸色发白，脚步都晃了晃，却还是硬撑着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忍犬们的动作。

卡卡西干脆闭上眼开始冥想，维持着三分分裂的查克拉，只在小樱跑偏的时候出声提点两句。这种跟自然共鸣的感觉只能自己悟，他插手反而坏事。

没一会儿，小樱就放下了少女的矜持，跟着忍犬们仰头嚎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查克拉顺着喉咙涌出去，发出一声带着少女气的清亮长嚎。

虽然没震倒树，但路子对了。

“行了，别嚎了，小心把嗓子喊哑。”卡卡西及时出声叫停，“基础不错，就是力道还差点火候，不过够我们同时练幻术部分了。”

小樱眼睛更亮了，往前凑了两步：“那接下来练什么？”

“之前说过要教你两个水遁，先学第一个，第二个等你把这个练会了再说，别问。”卡卡西打断她的追问，语气没商量的余地。

小樱立刻乖乖点头，她从来不会在训练时跟卡卡西讨价还价。

“第一个不难，但却是很多高阶水遁的基础，绝对值得好好练。”卡卡西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画了个漩涡，“水遁·水乱波，操控近距离的水高速旋转，查克拉量决定水的规模，别强行催发查克拉，现阶段顺着自己的感觉来就行，硬撑只会适得其反。”

小樱盯着地上的漩涡图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这招既能防守又能当钻头，实战里用处可太多了。

她之前练了大半年水遁基础，早就摸透了查克拉控水的感觉，缺的只是技巧。卡卡西对她很有信心，不出半天就能上手。

果然，小樱很快就能把水从河里引上来，却始终没法让水保持稳定旋转。她能精准控制水的移动，却还没把旋转变成本能。

“你的问题就是不会控旋转，对吧？比起让水转起来，你更擅长平移。”卡卡西没问，他早就看出来了。

他带着小樱走到河边坐下，指尖往水里一点，一个小巧的漩涡立刻在水面上成型，稳稳地转着圈。

“看清楚了，跟着学。”

小樱依样画葫芦，可水面只冒了几个泡泡就没了动静。卡卡西干脆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水面上方画圈。

“跟着我的动作，把查克拉顺着指尖送出去，想象自己在拧毛巾。”

小樱死死盯着水面，注意力全放在手里的查克拉流动上。水面慢慢开始转动，等卡卡西松开手退到一边时，那个小漩涡已经越转越快了。

“保持三分钟，我来计时。”

小樱咬着唇，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愣是撑到了时间。

“不错，再来五分钟。”

小樱甩了甩发酸的胳膊，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五分钟后，卡卡西才叫停。

“很好，五分钟够了。”

小樱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揉着酸胀的胳膊，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现在试试不动手，就把手放在水面上，再撑三分钟。”

小樱没有犹豫，直接把手按在水面上。这次旋转虽然慢了点，却稳稳地成型了。

“再来五分钟，然后是十分钟。”卡卡西的命令不带丝毫感情。

小樱咬着牙照做，直到十分钟结束，才彻底脱力似的趴在草地上大口喘气。

“站起来，试着站着维持漩涡，先三分钟。”卡卡西不给她休息的时间。

小樱撑着膝盖站起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重新开始操控水面。等她完成十分钟站立维持后，卡卡西终于开口：“试着把旋转的水抬起来。”

水面上的漩涡慢慢升高，变成一道旋转的水柱。

“发射出去。”

小樱指尖一推，水柱像钻头一样飞出去，狠狠扎进旁边的小树里，直接把树干钻穿，带着整棵树倒在了地上。

“哇！”小樱忍不住欢呼出声，眼睛亮得像星星。

卡卡西也忍不住点头，这学习速度确实远超常人，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学生。

“这就是水乱波的雏形，今天就练到这，回去把动作练熟，下次直接上手完整的忍术。”卡卡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你试三次，不管成不成，今天的水遁训练就结束。”

小樱的三次尝试一次比一次好，等她停下时，已经能精准控制漩涡的大小和转速了。

“明天继续练忍术，不过从后天开始，我给你制定新的体能训练计划。”卡卡西的语气冷了下来，“真要是近身肉搏，你是三人组里最弱的那个。鸣人有无限查克拉撑着，佐助的速度和训练量甩你们俩八条街，还有写轮眼加成。”

这话刚说完，刚才围观的忍犬们就不乐意了。最先开口的是古鲁克：“别这么说小樱啊。”

“就是就是，你没听见她刚才嚎得多好！”乌尔西跟着帮腔，剩下的忍犬也汪汪叫着附和。

小樱被夸得脸颊微红，偷偷抿着嘴笑。

卡卡西可不想跟这群护短的忍犬吵架，干脆点了点头，抬手揉了揉小樱的头发，又跟忍犬们道了谢，才结印把它们送回了契约空间。

小樱本来想反驳两句，或是顺着忍犬的话撒个娇，可她知道卡卡西说的是实话。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卡卡西：“我知道自己差在哪，要怎么才能追上他们？”

“一个月时间根本没法把体能差距拉平。”卡卡西靠在树干上，指尖转着苦无，语气没什么起伏，“但我给你列了套魔鬼训练计划，能快速堆起力量和速度。每天再挤点时间练体术。”

“明白！”小樱想都没想就应下了，攥着的拳头指节都发白。

“你自己也清楚，绝对不能跟多斯近身缠斗。所以体能训练就放在每天修行结束后，看你当天状态来，别硬撑。这不是重点，但也不能落下。”

小樱用力点头。卡卡西说的没错，她本来就更擅长忍术和幻术，可她绝不能拖第七班的后腿。

“我先把计划基础内容讲一遍，你跟着过一遍流程，今天的训练就到这。之后你要是还想加练，自己看着办。”

等卡卡西把这套体能计划的基础动作演示完，小樱已经累得直不起腰，连抬胳膊的力气都快没了。她心里门儿清，现在硬撑着加练纯粹是找死，不如好好休息，明天才能以最佳状态投入训练。等身体适应了强度，再额外加量也不迟。

修行结束后她没直接回宿舍，而是想着去医院看看日向雏田。佐助都已经出院了，那姑娘还躺在病床上。

路上她满脑子都是惠比寿那句关于“容器”的混账话，越想越堵得慌，连走路都低着头，差点撞到路边的花店招牌。

“喂，宽额头！看路啊！”

熟悉的炸毛声把小樱从走神里拽了出来，抬头就看见井野叉着腰站在花店门口。换做平时她早回怼过去了，但今天实在没力气吵架，只是蔫蔫地问：“给病人送的花，哪种合适？”她对花一窍不通，井野家开花店，肯定懂这个。

“你去看佐助？”井野眼睛一亮，不等小樱回答就自作主张，“带我一个！”

“不是佐助，他早就出院了，我去看雏田。”

井野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同情。那场中忍考试的预选赛他们都看了，日向家那姑娘被打成那样，在场的木叶下忍没人能无动于衷。

“我能一起去吗？其实我早就想去看看她，但又怕她觉得我多管闲事，毕竟我们也不算太熟。”井野挠了挠脸颊，语气难得有点扭捏，不像是装出来的。

小樱心里莫名一暖，平时跟井野斗嘴斗惯了，这会儿并肩站着倒觉得挺舒服。“行啊，但花得你买。”

“切，小气鬼。”井野翻了个白眼，嘴角却翘了起来，转身就钻进花店挑花。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小樱浑身不自在，毕竟之前佐助住院时她天天往这跑，那股味道已经成了那段焦虑日子的烙印。

雏田还在昏睡，小樱把井野挑的白百合放在床头柜上，看着那姑娘苍白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

刚好碰到来查房的夕日红老师，对方告诉她们雏田没什么大碍，只是还需要在医院静养两周，赶得上看第二轮比赛，到时能跟牙一起坐在观众席上。

“小樱，你的第一场比赛我们都会去加油的。”夕日红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力量，“木叶的孩子，从来都是拧成一股绳的。”

小樱鼻尖一酸，用力点了点头。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