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站在春野家的大门外，手指悬在门板上，心里正天人交战。

他知道自己肯定看不上樱的父母——在他这儿，但凡对他的“小崽子们”不好的，都算不上好人。可樱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总不能当场给她做坏榜样。再说对方只是普通平民，到底该拿捏几分分寸？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重重敲了两下门。门后传来两句模糊的对话，就那几个字，让他瞬间改了主意。

狗屁分寸。这俩根本就是人渣。

他们连樱的名字都懒得叫。

门“吱呀”一声开了，樱看到他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只来得及吐出他的名字，就被震惊钉在了原地。

卡卡西没打算跟樱的父亲废话，寒暄客套全免，直奔主题。

“我要你把女儿交给我。”

她父亲显然会错了意，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就是出任务吗？我们同意了，别耽误时间再来问一遍。”

他根本没在乎过，自己女儿可能会因此身陷险境。

“不是任务。”卡卡西的语气冷了几分，“我要樱搬到旗木家的宅邸，由我担任她的监护人。你们得放弃抚养权。”

“你说什么？”樱的父亲差点跳起来，厨房那边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脆响，紧接着她母亲也踩着拖鞋冲了过来，站在门口叉着腰，粉色头发跟樱有几分相似，却半点没有樱身上那股鲜活的劲儿。

“你不能就这么闯进来，张嘴就要我们的女儿！”

“作为她的老师，我实在担心。”卡卡西抬手指了指樱的胳膊，“你看她身上的伤，胳膊上有块疤，腿上还有淤青。”

那疤是纲手还没回来时，樱练手里剑蹭的小伤，淤青则是刚跟纲手对练完还没来得及治好的。

“她是忍者，哪能没伤没痛？”樱的父亲梗着脖子反驳。

这话没错，忍者哪有身上不带伤的？可卡卡西根本没打算跟他讲道理。

“那你能说清这些伤是哪天、怎么来的吗？但凡疼女儿的父母，看见孩子受伤都会问一句吧？除非这些伤就是你们弄的，拿她的职业当挡箭牌。”

他就是要戳破这对夫妻的伪装，逼他们先乱了阵脚。

“你居然敢污蔑我们？”樱的母亲尖叫起来，比起卡卡西要抢走女儿，她好像更在意被人指责虐待孩子。

“我可没这么说。”卡卡西扯了扯面罩，语气轻描淡写，“我只是觉得，作为跟火影大人关系不错的上忍，我有必要把这些伤上报给火影和医院，毕竟要为学生的安全负责。”

要是这对蠢货稍微了解樱一点，就该知道樱每周都要跟纲手待好几天，她身上的旧伤新伤纲手门儿清。可惜他们根本不配做父母。

“你、你这是勒索！”樱的父亲脸涨成了猪肝色，结巴着吼道。

“随你怎么想。”卡卡西耸耸肩，语气里的威胁毫不掩饰，“只要我说樱的伤是身边人弄的，没人会怀疑我。”

“行！你带走她！”樱的父亲猛地把女儿往前一推，卡卡西差点当场出手揍人——要不是对方是平民，他绝对忍不了。

樱的母亲张了张嘴，像是还要争辩，最后却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对着樱恶狠狠地说：“你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樱看着眼前这对陌生的父母，突然伸出手，对着他们比了个中指，转身就跟着卡卡西往外走。门后传来夫妻俩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她只当没听见。

“我会派个影分身回来拿你的东西，你先去跟那俩小子汇合。”卡卡西冲她挥挥手，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了。

等他在街角追上樱时，小姑娘还在低着头喘气。

“比我预想的顺利多了。”他语气轻松地开口。

樱猛地抬头看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总是吊儿郎当的老师，下一秒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她没哭，可肩膀在微微发抖，显然是情绪太激动，需要缓口气。

卡卡西僵硬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出了他招牌式的笨拙拥抱。过了好一会儿，樱才松开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我们还等什么？回家吧！”

“我们是第一个到的。”卡卡西笑着说，见樱眼里露出疑惑，又补充道，“那俩小子都同意了，以后咱们四个都住旗木家。省得我来回跑着照顾你们。”

“太好了！”樱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喜悦，“鸣人他们早就该有个像样的家了。”

一想到鸣人孤苦伶仃的童年，想到鼬用幻术让她看到的佐助过去，她就心疼得厉害。现在终于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

“给你选的房间在宅子最里面，离那俩小子远着呢。”卡卡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老师是在照顾她的隐私。确实，出任务时大家挤在一起无所谓，可在自己家里，能有个单独的空间实在太好了。而且那俩小子住得近点，说不定能多相处相处——他们在战场上配合默契，私下里却没怎么聊过天。

卡卡西纵身跳上屋顶，指尖结印分出一个影分身：“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让分身去拿，缺什么咱们直接买。我钱多得没处花，正好给你们几个小崽子改善生活。”

“真的不用破费……”樱有点不好意思，见卡卡西一脸无所谓，又小声问，“我不想拿那个地方的任何东西，会不会很奇怪？”

她甚至不愿意把那个地方称作“家”，幸好，以后再也不用回去了。

卡卡西耸耸肩：“无所谓。那俩小子肯定缺东西，让分身把他们的东西也都搬过来。一个A或者S级任务的报酬，够咱们买一堆了。我攒了不少钱，还继承了另一个厉害忍者的遗产，养你们几个绰绰有余。”

“好吧。”樱点点头，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心里又暖又有点别扭。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疼的感觉，她还得慢慢习惯。

“要是过意不去，下次任务结束你们请我吃饭就行。”卡卡西追了两步跟上她，“别请拉面就行。对了，很快有个C级任务，你们终于能再出一次外勤了。”

樱的脚步慢了下来，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盘算着这次C级任务的风险，还有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堆破事。她干脆懒得带路，任由卡卡西走在前面，乖乖跟在他身后往家的方向去。

没走多久，两人拐进了木叶村一处僻静的角落。卡卡西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眼前的院落：“这里就是Hatake族的驻地。我们的房子在最前头，进出都方便。”

樱跟着他走进院子，卡卡西抬手往左前方第一栋房子一指，率先迈开步子：“就这儿了。”

房子看着不算奢华，但从外面望过去格外宽敞。樱刚进门，就听卡卡西指着走廊左侧说：“沿着那条路走，右手边第二个房间就是你的。”

他径直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这儿是客厅，再往前是厨房，最里头是我的房间。左边后院有个带池塘的花园，右边是练手的空地。”他说一句就抬手指一下，把房子的布局简单讲了个清楚。

卡卡西的生活习惯简单得很，但处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樱扫了眼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却没什么花哨的摆设；客厅里铺着榻榻米，一头摆着餐桌，另一头的沙发和椅子正对着花园，旁边还放着台电视。

最让樱心动的是那个带池塘的花园。练手的空地倒是平平无奇，就是块结实好走的平地，唯一特别的是跟新家连在一起。可那池塘不一样，她已经开始幻想以后蹲在池边发呆的日子了，花园里的花也开得正艳。

就在她差点沉浸在对新生活的畅想里时，卡卡西的声音打断了她：“你先到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今天的训练取消了，不用去见老师。我去接那两个小子。”

“谢谢卡卡西老师。”樱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道谢。她猜，面罩底下的他应该正对着自己笑。

明明要比队友早到半小时，佐助却一点都不烦躁。他早习惯了提前过来打坐，甚至有点享受这种安静的状态——至少能让他心神安定。跟往常一样，他跟着红老师做完冥想，正准备开始训练，卡卡西的忍犬却突然冒了出来，叼着张纸条告诉他今天放假。

红老师耸耸肩，挥挥手让他回去。佐助心里有点不爽，怎么不早说？他都折腾过来了。不过也无所谓，大不了回家自己练。

可走了一半，他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回头瞪着那条还跟在屁股后面的忍犬：“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就是传个消息吗？传完了直接消失不就行了？非得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着，烦不烦？佐助有点后悔没记住卡卡西所有忍犬的名字，这会儿连这只狗叫什么都不知道。它额头上的汉字是“忍”，不是名字，也就方便以后认出来而已。

“奉命看着你。”忍犬的声音很轻快，一听就是公的。佐助不是犬冢家的人，对狗没什么研究，但这点还是能听出来的。

“谢了。”佐助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毕竟是卡卡西的通灵兽，总不能太失礼。

“不客气。”忍犬甩了甩尾巴，跟到佐助家门外才消失。刚送走狗，卡卡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佐助。”卡卡西的语气跟平时没两样，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打乱了佐助的训练计划。

“卡卡西老师。”佐助开门见山，“为什么突然让我停止训练？”

“当然是有事。”卡卡西说得理所当然，“我让Bisuke传消息，就是让你今天搬家。大家都要搬到我家去住，今天给你们放假收拾东西。”

佐助早就做好了搬家的准备，可真到了要离开这里的瞬间，心里还是猛地一抽。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房子，脚步像是钉在了原地。

卡卡西绕到他面前，声音放得很轻：“佐助，你开写轮眼了。”

佐助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因为情绪激动，无意识地开启了写轮眼。他连忙收敛查克拉，将血继限界收了回去，语气有些僵硬：“抱歉。”

“不用跟我道歉。”卡卡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看看吧，跟这里好好道别。收拾好东西再过来，我给你留时间。”

他轻轻按了按佐助的肩膀，转身退开几步，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

佐助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走进屋子。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拽进了回忆里。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鼻尖却分明闻到了母亲做饭的香气，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父亲低沉的笑声——那是他偶尔在睡梦中才能捕捉到的声音。

父母的幻影就陪在他身边，他根本舍不得赶走他们。他不知道下一次再能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会是多久以后。

为了不让那些黑暗的记忆翻涌上来，佐助刻意避开了那个终结一切的角落。樱或许见过类似的场景，可她永远不会懂他的感受。那画面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或许卡卡西说得对，离开这里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拼命沉浸在过去的温暖回忆里，刻意不去想那个家族里最后的成员，只想多留住一会儿父母的气息。

鸣人今天起得格外早，刚推开门就看见卡卡西正朝着自己走过来。“卡卡西老师！”他立刻兴奋地挥着手，前几天没见到老师，他还挺想念的，只是有点疑惑，“我今天不是还要跟自来也大人训练吗？”

“训练取消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卡卡西笑着回答。

“啊？什么事？”鸣人一头雾水。

“搬家。”卡卡西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鸣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灯泡。终于要搬到Hatake族的驻地了！终于不用再一个人住了！

“真的？！”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根本藏不住脸上的兴奋。

卡卡西侧身越过鸣人，伸手推开了他的房门，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行了，想带什么就赶紧收拾，收拾完咱们就走。缺了什么到地方再买，先把你觉得重要的东西带上就行。”

鸣人脚步虚浮地走进自己那间小屋子，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没什么好收拾的。他从小就没什么钱，村子给的补助也少得可怜，屋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一套睡衣，就只剩些零碎的私人物品。卡卡西说已经提前买好了洗漱用品，他干脆连牙刷都懒得拿。

收拾的过程快得离谱，多亏了他之前学过卷轴封印术，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去就完事。他站在屋子中央愣了两秒，对着这住了十几年的小地方默默道了个别，转身冲门口的卡卡西点头：“好了，走吧。”

“别急，先绕去佐助家一趟。我来接你的时候，他就在收拾东西了。”卡卡西率先迈开步子。

“佐助也一起？”鸣人眼睛瞬间亮了。他知道佐助那性子又倔又别扭，本来还担心自己一个人跟着卡卡西会无聊，这下好了，他们三个居然能凑到一块儿。

“嗯，还有小樱，我已经把她接过去了。”卡卡西顿了顿，瞥见鸣人脸上的疑惑，补充道，“她要是想说原因，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别追问她为什么要搬过来。”

“知道了。”鸣人乖乖点头。小樱愿意搬出来，家里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没必要瞎打听。他挠了挠后脑勺，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只要我们三个能待在一起就好。”

两人很快走到佐助家门口，佐助正好提着一个卷轴从屋里出来，看到鸣人只是淡淡点头打了个招呼：“准备好了。”

鸣人跟在卡卡西身后走，佐助就并肩走在他旁边。他能看出佐助眉头微蹙，显然心里还在纠结些什么，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挤出个安慰的笑。佐助别扭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鸣人权当他领情了。

路上卡卡西简单说了说新家的布局，让他们到了之后自己慢慢逛。可刚一进门，鸣人就被眼前的房子震住了——这可比他之前住的那个小破公寓强了一万倍。他甚至有点恍惚，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樱已经站在玄关冲他们招手了。

“欢迎回家。”小樱的语气带着点不自然，但脸上的笑容是真心的。

鸣人下意识地跟着笑了。

家啊……好像也不是不能习惯。

卡卡西看着三个孩子在屋里东跑西窜，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之前带过来的几只小狗已经在客厅的地毯上蜷成一团，适应得比人还快。接下来或许还要添置不少东西，但那都是小事，眼下先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就好。他干脆放了孩子们一天假，让他们自己在院子和屋里到处探索。

晚饭的时候，卡卡西才把接下来的安排说出来：“明天咱们先一起训练，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之后我给你们争取到了一个C级任务。”

“训练什么？”佐助率先开口问。

几乎是同时，小樱也皱着眉追问：“你刚才说‘你们’，难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吗？”

“先回答小樱的问题。”卡卡西夹了一筷子鱼，“你要练水遁分身，之前你说想加强分身术的练习，水遁分身有基础在，刚好适合你。鸣人，你帮我做些封印相关的训练，到时候我会叫其他队的人过来帮忙，具体细节等训练当天再说。佐助的训练内容嘛——保密，放心，不会让你无聊。”

“太好了！”小樱眼睛一亮，显然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是什么封印？”鸣人好奇地凑过来。之前卡卡西提过一嘴要他帮忙，可没说具体是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是帮我调整查克拉用的。”卡卡西说得轻描淡写。

“我还是不问了。”佐助叹了口气，一副早就习惯了卡卡西吊人胃口的样子。

卡卡西被他逗笑了，转头看向还在等答案的小樱：“你的第一个问题——C级任务我会跟你们一起去，但那是我S级任务的一部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只需要专注完成C级任务，S级的部分别插手，乖乖听我命令，明白了吗？”

三人都点头应下。卡卡西相信他们的分寸，但也忍不住有点担心，这三个孩子向来爱管闲事，保不齐会偷偷凑上去看热闹。

“好了，先吃饭，吃完早点睡，明天训练可别迟到。”卡卡西说完就起身进了厨房。毕竟独自生活了那么多年，做饭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很快就端上了三菜一汤——烤鱼、米饭加两道清炒蔬菜，简单倒是简单，营养还算均衡。

看着三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卡卡西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等他们都回房睡觉，他想起还有件事没做。佐助今天虽然一直装得很平静，但眼底的落寞骗不了人，比起鸣人和小樱，他显然更难接受搬家这件事。

卡卡西敲了敲佐助的房门，里面很快传来一声“进来”。

佐助还没睡，正坐在床边发呆，看到他进来，疑惑地挑眉：“有事？”

“给你带了个礼物，跟你明天的训练有关。”卡卡西说着掏出一个卷轴，解开封印的瞬间，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凭空出现在房间中央。

佐助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剑柄，指尖轻轻拂过剑身，眼神里满是震撼。

“这是白光查克拉刃，是我父亲传给我的刀，我用了很多年。”卡卡西的声音放轻了些，“接下来我会教你剑术，暂时就用这把刀。等你长大以后想换别的武器，随你自己选。只有一个要求——现阶段除了跟我训练，不准用它跟任何人对练。”

佐助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喉咙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卡卡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带着难得的温柔：“你一直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第七班的三个小鬼难得整整齐齐地往训练场走，卡卡西跟往常一样分出两个分身，准备分别带他们训练。他把小樱领到河边，又特意给鸣人佐助俩小子拉开足够距离，免得这俩家伙练着练着就打起来受伤。

佐助盘腿坐在训练场边的石头上闭目冥想，呼吸沉稳得像尊雕像。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套流程太熟了，熟到跟过去在木叶的每一天都没区别。

卡卡西站在训练场中央，看着三个弟子各自就位，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村子和孩子们总算都回归正轨了，这感觉真好。

唯一的不速之客是姗姗来迟的日向雏田。小樱最先看见她，立刻挥着手跑过去，声音甜得像浸了蜜：“雏田！你怎么来了？卡卡西老师说今天会有人来帮忙，原来是你呀！”

“嗯，”雏田小声应着，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不远处的鸣人听见，“卡卡西老师找我来帮忙。”

鸣人立马蹦跶着跑过来，卡卡西也迎上去拍了拍雏田的肩膀，笑着道谢：“麻烦你特意跑一趟了。”

“行了老师，”鸣人扒拉着卡卡西的袖子，一脸不耐烦，“你到底叫我们来干嘛？总不能就是看你跟雏田聊天吧？”

卡卡西没接他的茬，径直走到训练场边的石桌旁，铺开一张画满符咒的纸：“我要做个写轮眼封印，手动切断流向眼睛的查克拉。这眼睛一直自动开着太耗查克拉，要是能在通往眼睛的查克拉脉络上都刻上封印，就能随时开关写轮眼了。”

“哇！”鸣人凑过去瞅了一眼，眼睛瞪得溜圆，“这玩意儿看着可不简单啊，哪是什么普通的封查克拉的符咒？”

“没错。”卡卡西指尖点着纸上的纹路，耐心解释，“我要的封印得满足四个状态：封锁时彻底断了查克拉通路；开启时让查克拉注入封印储备；释放时用储备的查克拉驱动写轮眼；解封时就跟平时一样，用自身查克拉供应写轮眼。”

“合着你是想把查克拉存起来当电池用？”鸣人挠挠头，好像有点懂了。

“差不多，原理借鉴了纲手大人的百豪之印。”卡卡西说着盘腿坐下，冲雏田抬了抬下巴，“接下来就得麻烦你了，用白眼帮我找准每一条通往写轮眼的查克拉脉络。”

雏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卡卡西太阳穴两侧。白眼开启的瞬间，淡蓝色的查克拉包裹住她的双眼，密密麻麻的查克拉脉络在她视野里清晰浮现。

这一弄就是大半个时辰，堪比当年给佐助封咒印的耗时。等最后一道印诀落下，卡卡西太阳穴到眼角的位置浮现出三个勾玉形状的封印，细细的纹路将它们连在一起，在眼睛周围围成了一个三角形。

他抬手结印激活封印，伸手把护额往上推了推。

那双一直露在外面的红色写轮眼，此刻变成了跟另一只眼睛一样的深黑色——虽然两只眼睛的瞳色还是有点细微差别，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用一双正常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太谢谢你了雏田。”卡卡西笑着冲雏田道谢，“等会儿一起去吃顿好的吧，今天值得庆祝，这封印我研究了快半年才成。”

“哇老师你也太牛了！”鸣人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突然转身跟雏田击了个掌，把小姑娘闹得脸颊通红，耳朵尖都染上了粉色。

小樱和佐助也围了过来，佐助的目光在卡卡西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几不可查地往上翘了一下。

“我说老师，”鸣人突然拍着大腿笑出声，“你干脆把另一只眼睛也遮住呗，出门就说自己换了双眼睛，保准能把那帮家伙忽悠傻了！”

卡卡西挑了挑眉，故意板着脸：“这主意不错，我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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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旁边的宿舍布局倒是简单，进门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各有四间房。左边靠里是鸣人的房间，隔壁就是佐助的；右边最里头是小樱的房间，其余几间暂时空着。

走廊尽头是宽敞的主厅，左边连着一片专门用来对练的空地，右边则是厨房和餐厅。餐厅外头还圈了个小院子，挖了个池塘种满了荷花，平时没事可以坐在池边喂喂鱼。卡卡西的房间就挨着对练场，方便他随时盯着三个小鬼的训练。

第2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