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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综漫:山治在木叶开餐厅

小鸣人攥着温热的马克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餐厅里忙碌的身影。杯里的热可可飘着甜香,顶上浮着几朵像棉花糖似的奶泡,暖意在他小小的手心里漫开,顺着胳膊钻进了冻得发僵的骨头缝里。

这是他第一次喝到这么好喝的东西。

他刚才还在角落的沙发上蜷着,裹着山治哥给的厚毯子睡得正香,是厨房传来的轻哼声把他弄醒的。一睁眼就看见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厨师端着热可可和涂了黄油的面包片走过来,温热的香气一下子勾走了他肚子里的馋虫。

太久没吃过正经东西了,面包的麦香混着黄油的甜,一口下去暖得他鼻尖都冒了汗。可他不敢常来——他怕山治哥烦他。

明明山治哥从来没对他皱过眉,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还会把自己藏起来的小零食塞给他,可鸣人就是忍不住害怕。他见过太多人变脸了,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指着他的鼻子骂怪物。

万一哪天他再来,山治哥也会像村里其他人那样,用那种充满厌恶的眼神瞪他怎么办?

想到这儿,鼻子突然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鸣人赶紧抬手抹眼睛,动作快得像做贼似的。他不能哭,孤儿院的嬷嬷说他没资格哭,一哭就会挨打,说他是灾星,是一切坏事的根源。

可眼泪还是没忍住,顺着指缝往下渗。

“怎么了?”

头顶突然传来山治的声音,鸣人浑身一僵,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似的僵在原地。完了完了,被看见了!他是不是又惹烦山治哥了?

山治放下手里的抹布和消毒喷雾,快步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眉头皱着,眼神里却没有半分厌恶,只有他看不懂的担心。

“可可太甜了?”

鸣人赶紧摇头,把脸埋得更低。甜什么啊,这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东西,暖得他心里都发烫。他就是怕,怕失去这个唯一对他好的人。

“我……我怕。”他攥着马克杯的手指泛白,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山治干脆坐在沙发上,长腿蜷起来,和他平视:“怕什么?是有人欺负你了?”

鸣人又摇头。欺负算什么,他早就习惯了。疼一阵哭一阵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他们欺负我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

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僵了一下。鸣人疑惑地抬头,看见山治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吃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

“我怕山治哥会讨厌我,像其他人一样……”他吸了吸鼻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是怪物,他们都这么说,怪物不配被人喜欢……”

山治沉默了很久,然后起身重新蹲到他面前,目光直直地锁着他的眼睛——那是山治哥平时讲重要的事才会有的表情。

“鸣人,你听好。”山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管是谁,不管别人说他好还是坏,都有资格吃饭。我绝不会拒绝任何一个需要食物的人。”

“哪怕是怪物也行吗?”鸣人抽噎着,小脸皱成一团。

山治露出一个带着点怀念的笑容:“我有个朋友,他和别人不太一样。其实我的朋友们大多都不太一样。”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鸣人额前乱翘的金发:“有个朋友长得不像人类,以前走到哪儿都被人追着骂怪物,打他扔他,可他从来没还手过,只是想找个朋友而已。现在他成了很棒的医生,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需要治疗,他都不会拒绝。他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不分对象。”

鸣人瞪圆了眼睛,忘了哭:“他好厉害!”

“那是当然。”山治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有次我们在海上遇到个敌人,那家伙本来想抓我们去坐牢,结果自己受了伤。大家都犹豫,要是治好他,他肯定会反过来对付我们。可那家伙二话不说就上去给人治伤,说哪怕之后会被攻击,也不能见死不救。”

鸣人听得眼睛发亮,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山治把他的小手包进自己温暖的大手里,掌心的温度顺着皮肤传过来。

“我和他一样,永远不会拒绝别人吃饭的请求,也永远不会讨厌你。你哪里值得讨厌?你不挑吃的,给什么都吃光,从不浪费粮食,明明是个好孩子。”

“我不是!”鸣人突然哭出声,手指抖得厉害,马克杯里的可可晃了晃,洒了几滴在山治的裤子上,“我是坏孩子!是怪物!”

他吓得赶紧松手,马克杯“当啷”一声磕在小桌上。完了完了,山治哥肯定要生气了!

可山治只是笑着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裤子,伸手把他搂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你才不是坏孩子,你是我见过最乖的好孩子。”

鸣人埋在他的胸口,眼泪把布料打湿了一片。孤儿院嬷嬷的话还在耳边响,可山治哥的声音更清晰——所有人都有资格吃饭,包括他。

他抬起哭红的眼睛,带着哭腔问:“我……我也有资格吃饭吗?”

山治点头,眼神无比认真。

“所有人都有吗?”

山治又笑了,伸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对,所有人都有。”

鸣人盯着面前那杯热巧克力,又抬眼望向对面的金发男人,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他太恨饿肚子的滋味了。

那是种从胃里蔓延到骨头缝里的疼,像是有只手在把他的力气一点点抽干,整个人软得连抬手都费劲。他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更不想让别人也尝到这种绝望。

以前的鸣人从来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要什么。孤儿院的孩子们聚在一起聊梦想的时候,他只能蹲在旁边听着——女孩们叽叽喳喳说要嫁个好人家,或是成为厉害的女忍者;男孩们拍着胸脯吹牛,说要当顶天立地的英雄,去救被困的公主。

可他什么都没有。

鸣人指尖碰了碰杯沿,又小心翼翼地把整只杯子捧起来。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钻进骨头里,连带着那颗总在发疼的心都暖了些。

原来不管是谁,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都该有口热饭吃。

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盯着眼前的厨师:“山治尼桑,你能教我做饭吗?”

山治的眉毛一下就飞了起来,显然没料到这小孩会突然提这种要求。

“求你了。”鸣人往前凑了凑,小手死死拽住山治的袖子,眼睛里满是恳求,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行是行,”山治回过神,挠了挠下巴,“但你为啥突然想学这个?”

鸣人低下头,看着杯里飘着的棉花糖,又慢慢抬起脸,露出个有点害羞的笑。他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掺了星星的蓝宝石。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厨师!把所有饿肚子的人都喂饱!”他攥着小拳头,声音又脆又响,“因为每个人都该有饭吃啊!”

山治的眼睛瞬间睁大,连呼吸都顿了一下:“这……就是你的梦想?”

鸣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耳朵尖都红了。

山治突然笑了,是那种带着骄傲的、发自内心的笑:“男人的梦想就是他的人生航路,小鬼。我教你,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个严格的老师。”

鸣人立刻露出个灿烂到晃眼的笑,伸出小拇指:“一言为定!我肯定能超过你!到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我是最棒的厨师!”

山治挑了挑眉,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那咱们走着瞧,小鬼。老子可是精英级别的厨师。”

鸣人鼓着腮帮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肯定能做到!山治尼桑你等着!”

山治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金发。鸣人仰头看着他,低头又瞥了眼手里的热巧克力,偷偷笑出了声。

找到了。

这就是他要走的路,他一定会做到。

清晨的风裹着露水掠过屋顶,一名暗部无声无息地落在餐厅隔壁的房檐上。此刻店铺还没开门,整条街都静悄悄的。

卡卡西眯着眼睛,透过敞开的窗户往里看。那个高个子金发厨师正拿着笔在剪贴板上写写画画,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在核对今天的食材清单。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金发团子“嗖”地冲了出来,结结实实地撞在厨师的长腿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瘪着嘴揉屁股。

厨师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弯腰伸出手。鸣人立刻咧嘴笑起来,攥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厨师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还伸手戳戳他的脸蛋。

卡卡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有点太近了。

他看着鸣人搬来一张小凳子,爬上去坐在桌边,对着厨师伸出小手。厨师俯下身,仔细检查了他的手指,还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鸣人抓过一碗浆果,拿起一把粗木勺,皱着小脸认真地捣着,连腮帮子都跟着用力。

卡卡西从屋顶跳下来,瞥了眼门上贴的营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开门。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巷口。是时候换掉暗部制服,换身不起眼的便装了。

他的任务还没完成,绝对不能搞砸。

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客人,山治端着一盘刚做好的菜,笑着放在一对中年夫妇面前,又转身跟熟客们打了个招呼。他不动声色地开启了见闻色霸气,清晰地捕捉到屋顶上的两道气息,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和的营业笑,手里还在飞快地记着新的订单。

他走进厨房,路过鸣人身边时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鬼正趴在桌子上乱涂乱画,客人多的时候他总躲在厨房,大概是还不习惯被陌生人盯着看。

山治叹了口气,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鸣人之前跟他说过,孤儿院不让他吃饭,街上的店铺也不肯卖东西给他,说像他这样的“坏孩子”不配吃热饭。

他还听到过别的客人议论,说最好别跟这小鬼扯上关系,连医生都不肯给他看病,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这整件事都透着不对劲。

山治甩了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端着做好的特色菜走回餐厅。门口的铃铛叮当作响,新客人来了。他立刻挂上标准的欢迎笑,转头的瞬间却差点绷不住表情。

是那个银头发的男人。

记忆里的画面突然涌上来——

那个戴着刻着红色纹路白面具的男人,银发嚣张地翘着,手指结印快得看不清残影,嘴里念着陌生的咒语:“土遁·土流壁!”他猛地将戴着手套的手按在地上,一堵厚重的土墙凭空出现,挡住了漫天飞来的飞刀。

接着他抬手一刀,干净利落地刺穿了敌人的喉咙,动作精准得像个精密的机器,那种冷漠又熟练的姿态,跟杰尔马66的士兵一模一样,是天生的杀手。

最后他在剩下的敌人中间穿梭,用一把细剑将对方劈成两半,踩着满地尸体毫无波澜地转身,只留下一地黄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治绝不会认错那头嚣张的银发和削瘦的身形。他压下心里的警惕,笑着将男人引到靠窗的位置,递上菜单。

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那道银色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没过多久,银发男人挥了挥手叫他过去。山治立刻换上最标准的服务笑容,掏出记事本翻到空白页。

“要点些什么?”

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随性又无害,银灰色的眼睛弯起来,像在开玩笑:“哎呀,菜单上的选项太多了,我都挑花眼了。厨师桑有什么推荐吗?”

山治笑着点头:“那您是喜欢辣口还是甜口?”

“辣的就行。”

“要鱼还是鸡肉?”

“嗯……鸡肉吧。”

“配米饭还是面条?”

“面条吧,米饭我这辈子都吃够了。”男人说着,还轻笑了一声。

山治低笑一声,擦着锃亮的锅沿随口搭话:"这话我可太认同了。米饭百搭得很,在我老家更是主食中的主食。"

"哦?米饭之乡?"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

山治摇了摇头,手里的勺子精准敲掉沾在锅边的面糊:"是火之国边境的南乡。"

"南乡啊,我听过,还去过好几次。"

"那合你口味吗?"山治随口问了句,注意力大半还在锅里的煎蛋上。

男人哈哈一笑:"马马虎虎吧,有好有坏,不过那边的米饭料理倒是真不少。"

山治点点头,抄起一旁的围裙擦了擦手:"行,那我给你做个不带米饭的。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

山治应了声,抬眼冲他露出个招牌的温柔笑容:"稍等,马上就好。"

男人冲他比了个两指敬礼的手势,山治被逗得轻嗤一声,转身翻出自己的小本子,快速扫过其他客人的订单,脚步轻快地钻进厨房。

刚关上厨房门,脸上的笑意瞬间垮得一干二净。他一把撑住料理台指节泛白,狠狠吐了口气压下翻涌的怒火。

狗东西。

完美的工具,完美的杀人机器。

山治认得这家伙。就是这个看着像普通游客的混蛋,上次在森林里把一个活人像切生鱼片似的劈成两半。他至今都能想起那血溅满地的画面,后背忍不住窜起一层凉意。这家伙伪装得太好了,要不是亲眼看见他面无表情地虐杀对手,山治差点就把他当成了来度假的普通客人。

现在倒好,装成自来熟的食客来套话了。

山治抬眼往天花板瞟了瞟,眉头拧得更紧——屋顶上那两个监视的气息还在,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搞什么鬼?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盯着他?

他烦躁地抓过一旁的干面条,把整袋都扔进滚沸的开水里,手指熟练地撒着各种香料,脑子里却乱成一团。他瞥了眼角落那个正趴在小桌子上画画的小男孩,又收回视线盯着锅里翻滚的面条,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他必须尽快搞清楚状况。

局势已经失控了。他和伙伴们失散,困在这个满是杀人忍者的破岛上,再这么被动下去迟早要栽。

山治转身从冰箱里拿出腌好的鸡肉,丢进烧热的平底锅,脑子里却还在反复琢磨着刚才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潜行黑。

是时候了。

夜幕彻底沉下来的时候,山治靠在阳台栏杆上抽着烟,目光沉沉地望着天上的满月。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街道两头各有一个监视的忍者。他掐灭烟蒂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熬红的眼睛,嘴里低低咒骂着,抬手看了眼时间,拖着疲惫的脚步转身回了屋。

他拉上阳台的插销,又把卧室窗帘严严实实地拉好,假装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下一秒,原本惺忪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挪到床边,伸手按向腰间藏着的战斗服。

随着一道微光闪过,日常穿的厨师服瞬间被收紧的黑色战衣取代,贴身的布料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包裹着他的身形。黑色面罩遮住大半张脸,腰带扣上的骷髅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深色墨镜挡住了他眼底的杀意,黑色长靴踏在地板上悄无声息,背后的红黑披风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山活动了活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启动了隐身装甲,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滑出卧室。他用见闻色霸气扫过四周,发现其中一个监视者居然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守在他窗户底下。

山治脚步一转,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上夜空。他眯着眼扫过下方的村庄,很快就追上了那个离开的忍者,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始终贴在天花板的阴影里。

忍者一路钻进了一栋守卫森严的大楼,山治也跟着飘了进去,像片羽毛似的落在天花板的横梁上,看着那忍者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走进一间宽敞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坐着个枯瘦的老头,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那忍者一进门就"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深深埋下头。

"团藏大人,我来汇报。"忍者的声音像机器一样冰冷,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山治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什么鬼?这小子说话跟个死人似的,听得人浑身发毛。

"说。"老头抬了抬眼皮。

"团藏大人,暗部犬已经接触过那个厨子了,火影大人似乎很在意他和容器的互动,他们两个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什么玩意儿?

容器?

鸣人是容器?!

山治差点没稳住身形摔下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团藏往前倾了倾身子,眼神阴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忍者:"那宇智波家的人呢?"

"厨子和宇智波家的族长继承人还有二少爷都有接触,和宇智波止水走得尤其近。"

老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里满是算计。

"必须把宇智波家和那个厨子分开。厨子在村民里很有人气,不能让他影响我们对付宇智波的计划。他们现在的位置正合我们心意。"

他顿了顿,指尖猛地敲了下桌子:"宇智波止水。本来还打算再留他一段时间的。"

山治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旁边一个保镖清了清嗓子:"团藏大人,恕我直言。"

团藏点点头。

保镖脸上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厨子和宇智波家唯一的纽带就是瞬身止水。宇智波族长继承人性格孤僻,没有止水从中牵线,根本不可能和厨子走近。不如先除掉止水这个隐患,厨子可以留到以后再处理。"

团藏眯着眼想了想,缓缓点头:"也好。我会让火影给止水派个外出任务,再派暗杀队在半路截杀他,把他的眼睛带回来。"

忍者深深低下头:"明白,团藏大人。"

团藏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保镖给他倒杯茶。山治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像一道黑影冲出大楼,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马上通知止水。

他先是飞回自己的餐馆,隔着玻璃看见鸣人正裹着厚毯子在沙发上睡得香甜,又立刻调转方向,全速冲向宇智波一族的驻地。

他落在宇智波大门的屋顶上,望着下方灯火通明的族人宅邸,心里沉甸甸的。本来他还想着找机会就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在看来是走不了了。这里的水太深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止水被杀。

对不起啊路飞,看来还得让你再等等了。

山治扒着屋顶的瓦片,心脏像被重锤擂着,跳得快要撞碎肋骨。

止水就要死在自己人手里了。

那个笑起来眼尾弯成月牙,连路边野猫都要蹲下来逗两句的软乎乎的孩子,就要被自己的同族冷冰冰地杀死。

他在屋顶坐了不知道多久,指尖把瓦片抠出了几道白痕,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翻涌的画面。又是和和之国一模一样的剧本——表面上是炊烟袅袅的世外桃源,底下早烂成了藏污纳垢的泥潭。

止水只是个孩子啊!

就因为跟自己扯上了关系,就要被灭口?

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些冰冷的对话碎片。

“绝不能让他打乱我们对付宇智波的计划。他们现在的处境,刚好合我们心意。”

合个屁的心意!

山治低头扫过下方渐渐苏醒的村落,肺里堵着一股无名火。街面上的商户正搬着货箱搭摊子,睡眼惺忪的父母拽着哭唧唧的小孩往忍校走,一切都平静得像幅画。

直到他看见那个熟悉的瘦小身影,脚步匆匆地扎进宇智波族地。

山治的心脏骤然往下一沉。

止水在一家点心摊前停了步,脸上带着腼腆的笑,跟摊主阿姨点了一盒团子。他跟女人聊得热络,说到开心处还仰头笑出了声,脚尖轻轻踮着,像只得到糖的小雀。

付了钱的止水挥着手跟摊主道别,转身就往族地里跑。他咧着嘴冲路上的族人打招呼,灵活地避开追闹的小孩,惹得路过的宇智波长辈们无奈又好笑地摇头。路过几个蹲在路边玩石子的小不点时,他还特意停下来,伸手捏了捏他们圆滚滚的脸蛋,惹得孩子们咯咯直笑。

接着他钻进另一家熟食店,跟老板比划着说了几句,拎起一盒现成的便当就走。

所有人都喜欢他。止水是族里所有人捧着疼着的小宝贝。

山治皱起了眉,目光落在那盒便当盒上。现成的便当能有什么营养?全是些炸物和冷饭,根本不够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吃。止水怎么会……

脑海里突然响起止水某次跟他聊天时说过的话。

“我家里没人等我回去做饭啦。”

哦。

原来他是个孤儿。

跟鸣人一样。

山治的眉头皱得更紧,指节攥得发白。

就在这时,一个戴面具的暗部突然出现在止水面前,递给他一卷卷轴。止水展开看了两眼,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也没多想,随意地把卷轴塞进了怀里。

山治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跟着止水回了那间空荡荡的小屋,看着少年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一个过夜的背包,显然是要出村执行任务。

山治腾地从屋顶站起来,胃里一阵发凉。来得太快了,那些杂碎连一天都不肯等。

止水这一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下意识往拉面馆的方向看了一眼,鸣人现在应该还趴在柜台后面补觉,醒了肯定会扯着嗓子喊他要吃焦糖布丁。

山治咬了咬牙,压下心里那点犹豫。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止水死。

下方的止水已经在村口签了外出文书,冲守门的忍者笑着挥了挥手,转身就往村外的树林里窜。瘦小的身影很快化成一道黑影,在树影间飞速穿梭,往某个不知名的目的地赶去。

“操!”

山治低骂一声,脚下发力,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追了上去。

有他在,谁也别想动止水一根头发。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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