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剩无几的一行人愁眉苦脸的踏上了未知的旅程。绑起来是真不舒服。刚不是被绑手了嘛,如今又捆了个全身。有种给老娘连腿一起捆上,我学个蛆给你看看!
唉,命运。
“唔唔唔……”
霏儿边走边轻巧的撞了我几下。奈何嘴被堵上。只能根据眼神交流。
我弯了一下身子,猛的抬起头,使巧劲儿将盖头掀起来。顶着好不容易挤出眼泪的明眸,传递安抚的信息。
其实我想说的是——撞老子也没用,老子不也绑着呢嘛!
“等等。”
那个恶心巴拉死胖子看了眼四周,让大家埋伏在路边草丛。把我们聚集隐藏在树林中。
"都给我趴下。"一个小喽啰说。
这是闹哪样?
温妤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呜呜呜呜?
由于我的嘴塞了布条,口齿不清。翻译过来就是:咋着,不给留活路了,还给我们赶尽杀绝?
"闭嘴,再哼哼我连你鼻子都塞上!"
嗯,是要赶尽杀绝的那条仔。
我怂,我不计较。
"就是它。"
死胖子盯着由远及近的一车车货物。
车队离近些时,我看清了车上插的旗帜,官家的。
不好,是官粮!
不止官粮,车队后面还拉着好几大箱子,可能是军饷之类的。
我去,这哥们儿今天运气爆棚啊,好事儿都让他给碰上了。
这是要供养到下辈子的的节奏啊!
当官粮运到大家面前时,死胖子喊了声,除了看管我们的几个喽啰,其余人嘴上吆喝着全部冲了上去。
奈何官兵寡不敌众……咦?不对劲儿啊,我咋赶脚像逃跑似的。
不再挥动几下大铁刀了?指不定咱就赢了呢!
我探出个脑袋打听打听情况。
土匪军团打了胜仗,都在高声贺喜欢呼。
突然,死胖子将他们聚集到一处嘀咕些什么。说完后,所有人露出奸诈的笑容。
我们一路被押着经历千难万险终于到了他们的老巢。果然是"曲径通幽处"啊,真难走。这个"幽"不是幽静的意思,是幽禁的意思。
我们的"房间"经过"千挑万选"终于挑中一间稻草尤多、有个大炕、窗户窟窿不多的。为什么要给我们选选,他们其中一个当家的,嗯应该是老大。对着死胖子说还要等赎金来,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薛家虽无权,但有势。也够他们喝一壶的。说完又嘲讽了一句——即使薛家来,也顶不了多久。不来,新娘子被土匪劫了,又丢不起这人。
其实现在想想,薛家也是名震天下。得知自家未见面的新婚媳妇丢了,岂不得贻笑大方。这钱,确实得送来。看来初入江湖的"江湖小白"刚才大意了。
真是左右都得掳了我,坐等收钱的营生啊。不过还能在那里听我胡扯瞎掰那么久,也难为他了。
他们的对话结束,两人各奔东西。
这就完了?死胖子为什么没说劫来的官粮?
而且上山时,他将我们和官粮分开押送。
难不成……
我的天哪!这是要私吞的节奏啊!
我打量了打量死胖子。
啧啧啧,胃口不小啊,还学会私相授受了。
入夜,渐微凉。
我和霏儿相互取暖,相互慰藉。隐约听见交杯换盏和欢呼声。应该是在庆祝吧。
借着窗户透过的月光看着屋里的大家组团取暖。十五六个人,多数是女眷。今天大家都被突如其来的遭遇吓坏了。
想想傍晚时分。由于都是丫鬟仆人,这些土匪也不管个生死,反正薛家主要赎的人是我,便只给我送点饭菜过活。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当然不吃。然后就被掐着脖子威胁了一会儿。劲儿不小,皮应该是红了,喉咙到现在还疼。
"唔……"
霏儿颤抖了一下身子,我撇头看她眉头深锁。
温妤霏儿,霏儿?
我叫叫靠在我肩膀上的霏儿。她好像不对劲儿。我感觉她的体温格外高。
"夫人怎么了?"她睡眼惺忪的应了句。头一抬,正好和我的脸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