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
温妤你怎么了?
迷离恍惚的眼神。
“头……好痛……”
我扶着她倚靠墙面,跑到门口,对着一个毫无遮拦的小窗口说:"大哥,这里有人发烧了,需要治疗,能不能给点儿药?"
“你发烧了?”
守夜的土匪有些紧张。
“不是,是……”
没等我说完,他接过话去。
"不是你就行。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闲事。快回去。"说完就不理我了,任我如何叫都无济于事。
我看着眉头紧蹙的霏儿,贴上她的额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古代人的抵抗力……
霏儿,老娘要是为了你英勇就义,你可得初一十五给我上柱香。以免我去了那边儿没钱花饿死。欸?在阴曹地府饿死了会怎样?
我用头挤了挤她。
温妤乖宝贝儿,帮我解开绳子,我给你找药去。
我许她清醒了一会儿,同我背靠背解起了绳子。
良久。
“夫人,奴婢愚钝……解不开……”
看这气若幽兰的模样,甭提多招人心疼,我又怎会怪罪呢?
虽然是丫鬟,平日也做些活,但劲儿也没有人家土匪大,再加上常年累月的捆绑经验,肯定不是三两下解决的。
我扫了一眼四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我不能叫起大家来,否则出了大动静,土匪定是要进来查看的。难得的两三个男仆还坐在门口旁边……
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夜深了,土匪该懈怠了,谁曾想人家还真是井然有序、兢兢业业。一会儿一班岗的替换着。
一扭头……咦!
我眼睛放射精光。
我将缠在手上的绳子对着炕的边缘一下一下磨。幸好是石头,这要是土炕,我得哭。
现在的天儿没有怒号的风,可也寒凉,单薄的衣裳本是敌不过的,可如今也出了细汗。
“啪”!
断了!
哦耶!谢谢老天爷,谢谢耶稣,谢谢佛祖,谢谢宙斯,谢谢圣母玛利亚!
温妤嘿嘿……
及时把住了自己的嘴。
差点被自己的兴奋弄了个前功尽弃。就是这个盖头有点打压士气。一扯就头皮疼,戴着就麻烦。散了,不管了。
我蹑手蹑脚的往另一边无人把守的窗户走去。这十几个人从早上被劫了来滴水未进。我还好点,被掐着脖子灌进去了一口粥。至少补了点儿气力。
慢慢地推开窗户。回头望望有没有发现我。
外面是一棵高于窗户的大树,致使可以从这个窗口翻过树干到对面的房顶。两楼夹出的空间也就容得下两个我横着并排站着的距离。
我刚迈完一条腿,另一条腿轻巧的马上就出来了。
此时的我正背对着树,面朝着屋里。
你说好死不死,突然一个被月光照出的黑影映在眼前的墙面上略过去。
虽然自认没做啥亏心事,但这不是偷偷逃出来的嘛,再说大半夜,突然这么一出,谁不害怕!
我身子一抖,手一松,双目含泪,向正后方稳健的栽下去。
完了,霏儿,你可要……不,是一定要活下去,否则我去了阴曹地府可就真没钱花了。
咦?
似乎……有些许暖意。
我掉下来了吗?
咋不疼啊?还挺软和。
上官云祁下来。
温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