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掉下来的缘故,盖头再一次荣幸的遮在我整张脸上。
他见我无动于衷,趁着四下无人时,猛然松手。
我的尾巴骨绝对绝对要碎了。我的进化的绝佳的尾巴骨啊!
果然该承受的总要承受,不管早晚。
我与他,一个狼狈的坐在地上,一个高高的站在一旁。
我看向他。红盖头因为和他胸前固定披风的玉花扣勾在了一起,使得和我头上的发钗分离。
我一瞬间慌神。喜婆说……只有新郎才能摘下来……否则不吉利的……
温妤我摘下来也就罢了,你怎么给弄下来了?
他见我自顾自说。
上官云祁你在做什么?
我被他声音拉回来,好好打量了一下他。
身着玄色外衣,一头乌发被树枝间透过的月光映照的灼灼生辉。他的脸淹没在阴影里看不到,但声音真的——超好听!
温妤小哥哥,你是蝙蝠侠嘛?
他伸手拽下卡在他扣子上的红盖头丢给我,转身要走。
对了,把正事忘了。拿着盖头蹭了蹭手上的灰土,随手一扔。
温妤我们被土匪掳了来当人质。我的朋友现下病了,他们不给药,我没办法,只得悄悄出来找药。
我非常诚恳了。他应该能听出我语气中求助的含义吧。
他回头,看清了我的脸。一蹙眉。
是她。
上官云祁你先回去等着,一会儿药便给你。
我站起来拍拍抖抖身上的尘土。
温妤啊唔!
他近身一步搂住我,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欺身将我压到墙面上。
这是哪门子操作?
上官云祁安静。
我听到不远处巡逻的脚步声和嬉笑声。双手缩在胸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那几个土匪笑着找了处歇脚的地儿,做在一旁聊起了天。
大哥,正常流程不应该是认真巡逻完毕后离开嘛!
不务正业,应该举报!
欸?我现在应该纠结的是我俩的情况吧!
“二当家今天收获颇丰呀!”
他们开始谈论,我竖起耳朵听着。
“哈哈哈哈!二当家出去劫军粮,正巧碰上了京城薛家娶亲,就把那聘礼收入囊中,这新娘子也就顺道掳了来。谁让她命不好呢!”
“不看薛家,单单这官粮,朝廷也不会放过咱吧?”
对呀对呀,快放了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我内心波澜壮阔。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这就不知道了吧。咱恶狼谷易守难攻,队伍也庞大。虽然树大招风,但朝廷又不是没剿过。最后都得灰溜溜滚蛋。你知道吗?”
他突然认真起来。
“咱上头——有人儿!”
“哦!小的了解了,小的了解了。”
"小点儿声,这批官粮是二当家瞒着大当家劫来的。大当家明确说过不让劫,被大当家知道了,咱小命难保。"
我给跪了。再会。不,后会无期。
朝廷又咋样,不也敌不过嘛。还得认栽交钱。心里苦。不过——我竟然值两百万两!
心里小小嘚瑟了一把。
还有这官粮。死胖子是想独吞啊,好几大车呢!也不怕撑死。
我稍稍抬头,把眼睛瞪到最大限度看着他。
他的个子很高,鼻息很轻。但是身子暖暖的。
毕竟空间小,还有一棵树长在两面墙的中间。我俩现在真的可以说是几乎完全贴在一起了。毕竟我手肘还杵在胸前,他也遵循分寸。
嗯?我嗅了嗅。谁让我一仰头,鼻子正好在他脖子处嘞。
嗯,干净的、清爽的男孩子的味道诶!
加分加分!
他的身子往后撤了一下又一下,我着迷般的顺着他往前倾。
在他彻底靠在树上时,一只手擦过我的耳畔伸过去,一把扯住我衣服后领。
温妤啊唔!
没错,又被捂上嘴了。
上官云祁你是不是很喜欢一惊一乍?
完了,丢死人了。立刻蹲下来捂住泛起红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