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鞋袜,检查我的脚腕。动作有些粗鲁,我倒吸一口凉气。虽不苛求他怜香惜玉,但至少……哪怕他慢一点啊!
薛子沐拿药来。
温妤我自己来就好。你我男女有别,怕是不妥。
我觉得我说的也在情理之中。
我可能是惹怒了他。
只见他当着霏儿和其他进门伺候的小斯的面,对我欺压上身。旁人眼里却感觉甚是亲密。
温妤大哥……有话好说……
我连忙头偏向一侧。他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耳畔。
顿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一家老小都在你身后呢,你就不能看看场合……你就不能守点分寸吗?炸毛炸的也太是时候了!
霏儿轻轻放下药箱,众人识趣,带上门退了出去。
训练有素啊,这么有眼力见儿的吗?
欲哭无泪。
薛子沐你与上官云祁独处一室三日之久。为他更衣上药,从未恪守礼节。如今你我居于一塌,本就名正言顺,何来不妥?
确实在理,我哑口无言。
可我被他压的不适,坐不起来,又翻不开身。距离之近我又不能转头看他。
双手抵在胸前,推搡不开。
温妤我乖乖上药好不好……
在我用长达一秒的思想决斗后,得出结论。
硬碰硬势必死的较惨,毕竟脚残了,跑,失为明智之举。只能示弱,顺着他的毛儿来。
薛子沐我不喜欢他碰我的东西。
薛子沐撂下一句不温不火的话后,翻身下床,独自走了出去。
徒留我只身一人,躺在两人压过的床上发呆。
这是波什么操作……
待他走出房门,霏儿屁颠屁颠跑了进来。
“夫人。”
不知何故,见我一眼便羞红了脸。
“公子吩咐,夫人身子不便,特命奴婢侍候您沐浴,之后上药。”
温妤哦,好。
看着妆奁摆着的镜子里的自己。几日未梳洗打扮,上官云祁还能面对我也实属不易。
领口在刚才的拉扯中松了不少。
温妤舒服!
果然,不能泡澡就是人生一大憾事。
所以——我无憾了。
沐浴过后换了身熏好的干净亵衣。
坐在床边撩起衣服,静等她上药。
凉凉的药膏散发清雅的花草香气。我伸手拿起不足巴掌半大的药罐。瓷罐子被釉成素雅的雾蓝。
连同这细微之处都摆弄的如此精致
白日里挺活泼的丫头,上药时她的动作异常轻柔。
同样的丫鬟发髻。
小馨……
“夫人为何不开心了?是奴婢弄疼您了吗?”
温妤不是。我只是……困了。
焚香真可谓是历史悠久,为古代盛行的习俗。
点燃熏香,合上门。
定神香在空气中暗涌。每每嗅到,都令人心情舒畅。
不知怎的,竟沉沉睡去。
薛子沐温瑾如何了?
他抿了一口茶。
孤亭香榭,紫衫男子依旧戴着一副面具。微风中作画。
他似乎很喜欢作画。
“回公子。温家掌事昨日方才归家。”
薛子沐哦?
他停笔。
薛子沐如此算来,最快,也要等上七八日了。
“公子,老奴愚钝。为何不直接相告,反倒让温掌事先回江北?”
薛总管摸不清。
薛子沐我很好奇,他对这个自小失宠的妹妹,看得多重要。
“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