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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

书名正在修改1614090273025303362

#宋亚轩视角

不夜城的邂逅未断过

而你的温柔却早已年久失修

弄堂诉离愁 苔痕如伤口

我在那头 等你很久

——《凉城》

爱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这句话是真的。

初升高的时候因为家庭原因,从广州转到重庆,去了当地的台中就读。

重庆在我心中是座不夜城。洪崖洞璀璨华丽的夜景一直深深刻在我心上。有一个原因是我那天到达重庆,去了新家之后,母亲当晚就带了我去洪崖洞那边看夜景。当时的心境是迷茫的,陌生的环境对我来说太过于恐惧,人生地不熟,连去街边吃碗小面也听不懂老板在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得点头说好。

每周能去一次洪崖洞则成了唯一的理由在这里生活。

后来开学了,遇见了刘耀文。他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

刘耀文是我学弟,比我小两届。那天去食堂吃饭,一个学弟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借他饭卡,他忘带了。我给了他,也顺其自然地知道了他的班级姓名。但是打完饭他却屁颠屁颠地跑到高中这边就餐区跟我一起吃饭。

他是重庆本地人,一口流利的川普猝不及防向我如洪水般倾泄而来。一句话都听不懂。

人总是喜欢和亲近的人说着方言,就像在即使家以前在广州,我也在家里和父母亲说着山东话。可能是觉得这样更加的接地气,人与人的距离也被缩短了好几米。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重庆人,我听不懂。”

我抱歉地向他笑笑。他也愣了下,又笑嘻嘻地用普通话把刚刚那些毫无意义的话重复了一遍。

话的内容我已经记不得了,毕竟已经时隔十几年了。

大抵是内敛的性格在这个学校并不受欢迎,朋友没有多少,刘耀文是我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人。

高中有一次期末考试为了备考,和几个室友连着几天不吃早饭只为能早一点到教室去背单词背诗。这段时间我还真切身体会到了“为伊消得人憔悴”,人脸色都是蜡黄蜡黄的,一天到晚也没什么精神,走路全靠飘。

刘耀文问我最近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没有,只是没吃早饭。这句话好像是戳中了他什么雷点,他一拍桌用着我妈教训我的语气说吃早饭怎么怎么样的不好,多么多么的重要。

“不学要挂科。”

“宋亚轩,你早饭我包了。”他一拍胸口,做出一副坚定不移的神色。

不过他确实没有食言,每次当我到教室没过多久他就拿着早餐扶着门大喘气了。早晨的学生大多汇集在食堂,而教室则没多少人。

室友都知道我和刘耀文这号人很熟,便也不陌生,吆喝他坐着吃完再走。

六点多的天,什么也看不清,即使是在夏天也只有一丝丝光。灯我们一般一会开后排的几盏,毕竟人不多,也不需要开那么多盏。

我座位在偏中间处,刘耀文就奄在我前桌的位置上,吃完东西就趴在我桌子上小憩几分钟就回班上早自习了。

他一直这样给我送早饭直到期末考完。

那天我路过学校公告栏,偶然间在上面看到了刘耀文的名字,我还纳了闷,还以为是和他同名同姓的人闯了祸。却仔细一看,上面俨然写道——“初二年级刘耀文同学,因多次在学校校园内多次疯跑追逐,特此声明予以警告......”旁边附有一份检讨,那字龙飞凤舞,一看便是我所想的那个刘耀文。

“你为什么每次送早饭都跑那么急啊?离早自习还有那么长时间,跑太快跌了怎么办。”

“不能饿着你。”

过了好久,我和其他同学提起过这件事,他特别惊讶地问我,刘耀文是不是先去食堂拿了餐再到我们教室,然后回的自己班。我点头。他是直升上来的,对学校比我熟悉得多。

“你知不知道咱学校初中部到高中部走路过去就要十分钟多。”他扳着给我手指给我数着时间,“那小子初二,初二期末成绩要算入直升成绩的,占一定比重。每天在你身上耗接近半个小时也是真为难他了。”

我心中生了愧疚,我把刘耀文找到说了这个事。他说没事,是他主动提出给我送早餐的。作为赔礼,我答应他寒假出来玩一次。

重庆的冬天是不会像山东一样下雪的,也没有广州能穿衬衫的温度。它是独一无二的不夜城,洪崖洞则是对着不夜城的最好诠释。

不出所料,他带我去了洪崖洞。他拿着过年时玩儿的仙女棒朝我跑过来递给我一根。我和他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拿着仙女棒毫无规律地比划着,欣赏着它划过的无声弧度。洪崖洞的霓虹灯在寒气中显得格外的缥缈。街边人来人往,几乎没有一个人驻足来欣赏夜景。只有我俩,似乎有一个无形的结界将我们包围,在匆匆忙忙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还抱在一起玩儿着仙女棒。

刘耀文的仙女棒烧完了,火花也熄了。我的比他晚点燃,还在燃。我把我的给他,他转过头来笑着接过。火花在他的眼里绽放,他的眸映着霓虹闪烁。

这下我知道了我要留在重庆的理由了——

刘耀文。

我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我在一瞬间紊乱的心跳声,还有不仅是因为寒冷冻得通红的脸颊。我鼻子揪酸,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哭。可能是找到了一个简单的依靠留在重庆生活罢了。

大学刘耀文没有和我考入同一所,他去了个语言类的专业。他说他一定要学好外语,带我出去玩。

大抵是生活太忙,抽不出时间去关心与学校无关的事情,于是就断了联系。下一次见面便是我二十四岁的生日了。

他说过本命年很重要,一定要和我一起过。

生日派对当天,他提着一个绿色脆皮蛋糕还有一大束玫瑰进了KTV包房。包房内的朋友没有几个人认识他,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悄悄在我耳边说着你男朋友真浪漫,都知道给你买玫瑰。

买玫瑰又怎么,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买了束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花送给自己最好的兄弟。

那天他唱了首《凉城》。我这辈子都会记得那句歌词。

“这城市车水马龙,我心事有谁懂,回忆让我更心痛。”

听着听着我就莫名落了泪,刘耀文看到我这样就没唱下去了,放下麦克风忙问我怎么了。

我抱住他,放声哭起来。朋友们见状也感觉到了尴尬,整个包房就只有我的哭泣声还有那曲《凉城》的伴奏继续放着。

《凉城》,一首失恋情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候还是初中。歌词对于当时的我还比较生涩难懂,更别说其中氤氲着的失恋的情绪的了,实在是单纯觉得旋律好听才喜欢上的。

我这人,没谈过恋爱,没经历过失恋,就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不会喜欢我的人罢了。也许是时间将情感发酵,其中些许“失恋”的意味便被凭空创造出来了,如今这一切情感的来源就站在我面前唱着这首歌,怎能叫人不回忆过去的美好?

朋友们都先走了,就剩我和他两个人。

我是一个性格比较内敛的人,但是和熟人相处久了话也就多了,久而久之会被调侃“静默少年宋亚轩”。

唯独刘耀文对我的评价不同。

阿宋是个念旧的人。

被阿宋喜欢着的刘耀文如实评价到。

念旧,不过念得都是和他以前的日子罢了。从前跟他没有什么隔阂,就像在偷食禁果之前的夏娃亚当,就算赤裸着面对彼此,心中也毫无羞涩之意。但这禁果,早已被摘下,早已被品尝。

“好久没来这边了。一切都没变。”

是啊,一切也没变。

他从兜里摸出一块跳跳糖味儿的巧克力递给我。

“喏,心情不好吃这个。生日快乐亚轩儿。”

浓郁的巧克力味在我口中蔓延。说实话,有点苦。跳跳糖滋滋啦啦也弄得我舌头有些疼。

“刘耀文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还挺讨厌你的。”

“……啊?为什么。”

“每次都是不辞而别,然后又突然出现。”

刘耀文没有说话,可能是没有搞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我也不指望他能理解。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在江边散步。

耀文小朋友是个很温柔的人。

喜欢耀文小朋友的阿宋如实评价到。

但他的温柔是个所有人的,不仅是给喜欢他的阿宋的。也不是那种中央空调的撒网式温柔,但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

突然刘耀文跑了起来,我搞不清楚情况,也跟着他跑了起来。最后他在一个卖烤红薯的小推车前驻了足。搞什么啊,原来是去买烤红薯。

“帅哥,要红薯哇?”

小摊老板一口熟悉的川普。

虽然在重庆住了那么久了,重庆话能听懂大半了,至今也还是只会说那么几句,但是和同龄人说话普遍还是用的普通话。

我不爱出去旅行,可能有个原因,我怕语言障碍,听不懂其他人说啥。

害,我怎么忘了当初刘耀文去学语言的初衷就是为了带我出国玩。

我瞬间觉得我还是有点希望的。

“要两个哈,叔叔挑大的!”

“两个小伙子长得挺俊的。送个小的,拿去暖手。”

现在是三月天,春寒料峭。即使穿着件薄毛衣,江边的风还是感觉到刺骨。

正准备走的时候,老板突然拉住刘耀文,跟他说了几句,刘耀文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

我问刘耀文是不是老板以为你没付钱,他说老板是看到你手里的玫瑰花,问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把大一点的红薯丢给他。

他咬了口,说不甜。

我拿的那个小的倒是挺甜的。我说他运气不好,活该拿白味儿的。结果他倒好,直接往我的红薯上咬了一口。好不容易拨出来的果肉全被吃了。

“挺甜。”

我作为报复把他大的那个抢过来也咬了一口。

好甜,比我那个还甜。

不对啊。

不是说不甜吗??

“你过生啊,要吃大的。”

什么啊,搞了半天这人是变着法子让我吃大的。

“我这个,你吃吧。你那块都被我吃的差不多了。”

我把另一个小的给他。毕竟是老板看在他的颜值上才送的。他没收,最后还是我吃了。

他打算把我送到宿舍门口才走。我们学校跟他家还是有些距离,大晚上的不管男的女的走夜路都挺危险的,我就让他跟我一起回重庆的家,离洪崖洞很近。

他答应了。

“亚轩儿,我明年……”

“明年?”

“要出国。”

“挺好的啊。”

他笑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切都没有变。他笑起来还是像从前少年时单纯,眸中绽放的尽是星火。

那年,我说对了。

他与星火共生。

不,他就是我的星火。

过了几天,他又回了在外地的学校,一晃又是一年左右没有相见了。

“喂?亚轩,我后天的飞机,你来……”

“来。”

“那么肯定啊。”

“废话。去哪儿留学,需不需要偶尔来看看你。”

“意大利,看我倒是不至于。学校那边就报销两次飞机票,中间放假时可以回重庆来找你。你人生地不熟的,长得那么好看我怕你被人拐了。”

后天我去机场,见到了穿着西装革履的刘耀文。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刘耀文穿西装,挺帅的,很适合他。

他拖着行李箱朝我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

“走啦,好好学习哦。”

我拍拍他背,松开了。

“别松啊,以后可能就抱不到了。”

抱不到就抱不到呗,说的好像你就算没走我抱得了一样。

他跟我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罢了。

“走了。”

他拖着行李箱去了登记处。这时我才发现,来送机的人除了他爸妈,就只有我。

看来我在他心里地位还蛮高的。

留在重庆的理由去了异国他乡,父母亲也年岁渐大,我正值找工作这一时期,干脆就提出了回山东的要求,和那边的亲戚有个照应,至于重庆的房就租出去或者卖了。

接下来没有刘耀文的日子都如我所愿。

我当班主任,一群孩子一天到晚都一口一声宋老师宋老师的喊。

直到他们知道了我的年龄,还知道了我至今单身的情况,在我一次生日的时候上语文课,他们全体起立,喊敬礼和口号之后,全班笑嘻嘻的吼道——

“宋老师生日快乐,祝你早日出嫁。”

于是让我早日出嫁变成了我第一届学生的心愿。

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被催婚的年龄,家里面过年也逃不了这种命运了。我还是想等等刘耀文,还有一年他就要回来了。可惜我忘了,我忘记告诉刘耀文我回山东了。

“宋亚轩!你搬走了?”

我那天收到刘耀文给我发的微信。他偷偷回了重庆,想去给我一个惊喜,但是去敲我原住处家的门时,开门的却是个老大爷。老大爷说原来这家已经搬走了。

于是就有了那条微信。

我给他发了一长串微信去解释。

他没有回复。过了十分钟后直接一个电话给我砸过来。

“我定了飞机票,明早到,地址发给我。”

嘟嘟嘟。

我去机场接机,他就像那天他去意大利的时候一样把我抱住。

“我还以为我真永远抱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那大爷告诉我你走了的时候我有多慌。”

“慌啥,我又不会走。”

送他去意大利那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

他生日会给我送玫瑰,他冷天会给我买烤红薯,给我热可可,他会给我拥抱,和我牵手,但永远他不会说一句我爱你。

下面的评论清一色的询问是哪个渣男居然把小宋的心给勾走了。

这条朋友圈,仅刘耀文不可见。

我没有想到刘耀文会去重庆找我,也没有想到他在重庆找不到我的下一秒就准备来山东。

他把我抱得很紧,久久不肯松开,好像我们真的似乎十几年没有见的老朋友一样。其实也仅仅不过半年而已。

之后他又回意大利了。

两年了,我也没有见过他。

好景不长,我们班学生他们原先的英语老师因为怀孕请了孕假。学校那边给我安排说,来了一个新老师。这个新老师以前还在外国留过学,就算他刚刚来,也会轻松驾驭好工作。

我问学校那边这个老师姓什么,他们回答说,姓刘。叫什么呢,刘耀文。

得知这个消息过后,我马上给刘耀文打了电话。他接过电话过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还想给我一个惊喜呢,怎么就被学校领导给抢先了呢。

我没在意他开玩笑的话,但我转念一想,他当时大学不是语言系的吗,怎么有闲心来教英语了。

聊完告诉我,他最后放弃了硕博连读的机会,转了专业,读完过后直接出来当了几个月的辅导班老师,就来这边申请了,没想到还通过了,而且评价对他都很高。

他没想过会接到我们班的学生,他也从不知道正好我们的英语老师走了。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学生们都很喜欢他,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他长得帅,当他踏进教室第一步,就已经对他产生了极高的评价。

暑假他带我出去玩,去了意大利。他实现了说当年要带我出国旅行的承诺。

那年暑假之前,刘耀文突然跑到我办公室来问我要不要假期去意大利玩,就我俩。我不知道脑子当时怎么突然一下子抽了筋,傻兮兮地问他,语言怎么办?你会意语吗?我看他有些恼,这才想起了他还去过意大利留学过一段时间,自然语言是无障碍的。

我对他的了解大致停在了我二十四岁那年我们在洪崖洞河畔的时刻。之后的,便都是一片空白。

意大利的第一站,没去别的地方。他带我去他当时当留学生时的学校,学校连教学楼都透出一股子学术气息,更不用说来来往往的学生们了,一个个即使是假期也抱着书在寝室教学楼图书馆三点一线地跑。

大概是作为人民教师骨子里对这种学术气息的向往在作祟,我在这教学楼面前驻足许久,刘耀文就站在我身后等着我做下一步反应。

“刘耀文,我想到这种环境教书。”

我回过头给他说,不过我水平倒也到不了这种水平,都是白日梦罢了。

“放心,只要你想,没什么做不到的。你一定会去最好的环境。”他牵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处,像是在做什么保证似的,“你想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你有什么不会的事情,担心的事情,统统来找我。语言什么的我学,不管韩语日语德语我都学。”

“我发誓我所在之处皆有你的身影。”

教学楼附近是个湖,拐个弯是小吃街。我们在湖边散了一会儿步,时刻已临近晌午。刘耀文问我要不要去吃披萨,我笑了笑,这节你更熟,肯定听你的。

进了店,老板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和刘耀文拥抱了一会儿,用意语讲了一会儿话。似乎过了许久他才发现我的存在,看了我好一会儿,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用拙劣的中文说着“轩!久仰大名,你好你好。”又给了我一个拥抱。

想必是刘耀文留学期间吃饭没了能发牢骚的对象,索性将老板拉过来谈天说地,久而久之老板可能就知道我名字了。从初中开始,他这习惯还是没变。

“他知道我,是不是你又瞎掰什么了?”

“没呢,我就只是给他说了我在中国有一个善良可爱帅气大方的朋友,好久没联系了,怪想的。”

“还怪想的,几个月不发条消息。”

“别说,我要是不想我还大老远跨国跨省来找你啊。倒是你,动不动就搬了家,我那天被那大爷给吓死了都,你还损我。”

他把手抱在胸前,装出一幅生气的模样,撇着嘴闷闷不乐。

他说他以前每周都要来这边吃一次,老板跟他很熟了。他总是向老板提及起我,刘耀文答应老板跟我见一面,不过不久后他就回了国,差点就没实现这个约定。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给老板说了些什么,能让老板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甚至离开时还拖刘耀文塞了朵玫瑰给我。

“意大利人浪漫,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特别大声地对我说,生怕我听不见似的,又硬生生地直男式塞花,让我好好揣着。

时间真的是很奇妙啊。有时候的记忆总会在一瞬间重叠起来。他又让我想起了从前我们在洪崖洞的事。一切不过都没有变。还有我依旧喜欢着刘耀文这小兔崽子这个事实也没有变。

之后的那几天我们就只是在意大利当地较为著名的景点打了卡,拍了游客照。

天热,他给我买冰淇淋,给我买冷饮。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只能接过。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就冲着他这句话,我问他——

“诶刘耀文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他抠了抠脑袋,又抠了抠脸,不知道该怎么接我这句话。

他脸绯红,他说,是啊。

“我对你有意思十几年了。”

于是,我们就在异国他乡的河边,在一起了。

但现在想起来,好像一句直白一点的话也没有。刘耀文的嘴,骗人的鬼。

暑假之后回到学校,有一次我给学生讲阅读综合训练,阅读示例便是与文艺复兴相关的文章。

我突然想到了我暑假去意大利的事情,便和学生们分享了我的心得。

我缓缓的说道,我和我爱人暑假去了意大利游玩……

“宋老师,你的爱人是不是姓刘啊?”

“宋老师,你的爱人好像跟我讲过了。”

“宋老师请吃喜糖!”

……

全班因为这几个问题突然一下炸开了锅。我似乎意识到我说漏嘴了什么,但我没有证据。

下课我把语文课代表拉到我的办公室,问他们为什么都知道。

“刘老师开始给我们讲新课的时候,刚好主题是假期去了哪里玩,刘老师就给我们看了你和他在意大利的照片,刚好,去的地点都是一样的。”

看来我的学生的心愿能提前实现了。

一年后,秋——

那是我第二次看到刘耀文穿西装。

结婚典礼前,我给司仪抱怨说,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说一句我爱你。

司仪说,这件事情包在他身上。不过让我好好想一想,他曾经为我做过什么,尤其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生日送玫瑰?”

“算。”

“冷天给我买烤红薯和热可可?”

“算。”

“牵手?拥抱?”

“那更算了。”

我翻出了几年前我发的朋友圈给司仪看。

他问我,刘耀文喜欢我多久了。

我想了想他在意大利向我告白的事情,按他的话来说,已经喜欢了我十几年了。

“那不就得了宋先生!这就是爱的所在啊。”

他告诉我,一个人对另一人的爱,若是天天口头上说着我爱你我爱你,而不作出行动的话,那压根是无用。换言之,即使是口头上,没有提过一句我爱你,但是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像是一个无声的小口,轻轻诉说着爱意,只是本人听不听得见罢了。

司仪给我安上了一个能去听爱耳朵。

“刘先生,宋亚轩在典礼之前还在跟我抱怨说,你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是么?”在交换戒指仪式即将开始之前,司仪在舞台上当着我和刘耀文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打趣地问道。

刘耀文望了眼在一旁偷笑的我,楞楞地回忆中搜寻过往的对话,最终得出结论——压根没说过。

“那么在今天那么重要的日子里,你愿意对他说一句吗?”

我看见刘耀文整个脸都炸了,炸得透红。看来他就算长那么大,心思还像个情场小菜鸟。他扭着衣角半天低头不说一句话,最后牵起了我的手。

“我爱你宋亚轩,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这下我可算知道了,俗话说细节决定成败,细节也可以决定一个爱你的程度。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便是刘耀文生平对我说过最豪迈的宣言,就算是当年他向我求婚的时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也比不上。

全场响起轰鸣般的掌声。

我吻了他。

他生日会给我送玫瑰,他冷天会给我买烤红薯,给我热可可,他会给我拥抱,和我牵手,他不会说一句我爱你。但他所有的行为,便是他爱你的最好表达。

所有平凡琐碎的事迹,无论如何也要牢记——

当你在追逐他时,他也在对岸凝望你。

就像那年的不夜城和凉城,终究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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