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六）

老张还未想明白为什么要等一刻钟，老妇人就已经转身前往刚刚来时的路了。那刚刚一直跟着的小厮翻了个白眼，正要继续跟上时，却听那苍老的声音想起：“你小子机灵，去前厅帮掌柜的应付着。”

他当即抬头想要说些什么，那帷帽下精光一闪，一丝杀气瞬间直逼他的心门，硬生生止住了他的话，直到在大厅中添茶倒水的跑起来，他的腿肚子都还在打摆。

大约莫真是一刻钟，老张还沉浸在对于“一刻钟”的不解时，加上前厅像煮沸了的汤水似的吵吵嚷嚷，使得他脑仁都在嗡嗡作响，好大一会他都不知道时间时如何过去的。

让他回过神来的是从后面走来的一个个花红柳绿的倩影，今日一直未见的姑娘们此时款款走来，巧笑倩兮，走入了前厅。

听得一个如珠玉翠环般悦耳的声音想起，“各位爷先别急着生气，能否先听听奴家的解释？”这些大爷本就是冲着这些姑娘们才来的，即使等的心烦意燥也没有离去，此时姑娘们都来了，更不会去拍案而起将姑娘们再吓走。

见没人反对，这位身穿鹅黄纱衣的女子福了福礼，“来得晚确实是奴家们的过错，只是这也与各位爷有关系。”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前几日有几位爷觉得我们这儿的酒楼没有意境，恕奴家见识浅薄，不懂爷的提点，商讨了好几日，终于想了一个办法。”

她的纱衣层层叠叠，将她衬得婀娜多姿，加上那副好音色，真真是仙子下凡。汉子们听此，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