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凶恶的胎灵,竟是只用一个木盒装置,真的不担心它会逃出来吗?再仔细看,谢怜发现盒顶有个花纹。刻的是一把剑,呈竖直状,剑尖下似乎有一个阵法。
谢怜明白了。难怪并不担心,原来这木盒上有个剑阵,直接封住并加固了木盒,这才使胎灵无法逃脱。
谢怜原道是那面具人或是花城擒住的,可手在木盒底部摩挲了几下,感觉底部也有一个花纹,还挺繁杂,一时摸不出来是什么。翻过来一看才知,这是一朵花,花瓣繁多,开得正艳。
是凌柒的曼花。
原来这胎灵是凌柒擒住的。谢怜有些不敢相信了,前不久他们才闹翻,凌柒定是知道这胎灵是谢怜的猎物,这次是帮了谢怜,但这和之前的表现不太符合啊。
似是为了消除谢怜的疑惑,那面具人又给了花城一张纸,低声说了句便退了。花城转过身将纸条递给谢怜。谢怜不明所以地接过,打开看过去,纸条内的内容很简单:
那日是在下没有考虑周全,冲撞了太子殿下,借此胎灵以表歉意,还望莫怪。下次见面,殿下只当无事发生,望谅解。
没有匿名,但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个字迹与上次的“骰子,潇湘阁”的字迹一样,原来上次的纸条也是凌柒写的。
这一纸条让谢怜顿时有了愧疚感。分明是他的冲动误会了凌柒。在发现胎灵是凌柒抓住的后,谢怜本想既然来到了鬼市,不如趁此机会去找凌柒表示歉意。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先道歉的人竟是凌柒,而且凌柒并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她本就认为谢怜并没有错,因为任谁遇到那种事都不可能会冷静,凌柒认为是她自己擅作主张带走了骨灰,还对谢怜说了无理的话,这才道了歉。凌柒希望下次见面时,谢怜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谢怜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反倒觉得愈加惭愧不已。
谢怜怔怔看了木盒和纸条一会,终于抬起头望向花城道:“三郎,凌姑娘她……”
花城没有看纸条,但他很清楚那上面写了什么,也明白凌柒所要表达的意思,于是道:“哥哥,她既已表达于此,便随了她的意思吧。”
谢怜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叹了口气:“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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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看着这两句用比狗爬还狗爬的字迹写出来的诗句,拿出凌柒的信笺,对比一下,为难道:“这差距……”
也太大了吧!简直是天壤地别。
凌柒的字洒脱豪放,看起来随便,却写得极为漂亮,并不端正,但与那些端正楷书比起来,竟是令人赏心悦目,反而觉得那些端正字体实是枯燥无味。
而花城……即便是谢怜见过的最癫的狂草,也没他半分狂野,这狂野中还夹杂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歪风邪气,恐怕要刮得书法大家们白眼直翻昏死过去。
虽然与凌柒接触不多,但在之前几次见面,谢怜有留意过花城和凌柒之间的言行,谢怜发现,他们兄妹二人的言行举止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挑眉这个动作,不管是感到有趣新奇,还是遇到意料之外的事,这个动作都是他们下意识做出来的,而且他们都是单边挑眉;再比如衣着上都是红衣黑靴,一个使刀一个用剑,都有一把折扇,且他们的武器都有灵识,再加上他们的身高本就所差无几,样貌又像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若是两人用本相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事情,还真是难以区分出他们是谁。
好久不更新我都有些想念了,明晚还会有一章,听同学说后天,也就是清明节那天会停一天的电,所以那一天除了写写作业,还可以再码一章。
(刚好五千字,不包括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