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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当花城有一个妹妹1

[前面稀稀拉拉的,都是一些小神官,长明灯从几盏到几十不等,大家都没什么兴趣。但是,越到后来,每一次升起灯时光芒越盛,大家也越发专注。如果不是专门的神官报幕,一眼就能看出数目,那灯阵密密麻麻一起飞上来根本数不完有多少盏。谢怜什么都不清楚,便什么评价都不发表,专心欣赏明灯照亮漆黑长夜的美景,顺便听一听其他人对于目前斗灯形势的分析。虽然他觉得这种事情并没什么好分析的。大约两炷香后,压轴戏终于陆续来临。中秋宴斗灯,开始了最后的十甲拼杀。

十甲的最后一名,谢怜听到报幕神官高声道:“奇英殿,四百二十一盏!”

权一真早已离场了,其他神官听到这个数目后的啧啧之声也就不加掩饰了。这位西方武神年纪尚轻,却势头极猛,和他资历相同的神官,有两百盏长明灯已经算很多了,他却是翻了个倍还要多,飞升年限比他略长的郎千秋长明灯却比他略少,可谓了得。但谢怜觉得,果然这少年在上天庭人缘不太好,因为除了他自己和师青玄,几乎没什么为这份了得真心惊叹。

下一位,地师殿,四百四十四盏。明仪除了多喝了两口汤,并没有任何别的表示,师青玄却是比他还激动,一叠声地道“低了低了”。由于大家对地师大人都不是很熟,章程化地拍了拍手,就当是祝贺了。紧接着就轮到师青玄自己了,风师殿,五百二十三盏。

一个人受不受欢迎,真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一件事。报出风师殿的长明灯数目后,师青玄还没说话,宴席上的抚掌声便陡然大了起来,四处都是“恭喜恭喜”“实至名归”。师青玄十分得意,起身到处拱手,又对师无渡嚷道:“哥,我今年第八!”

他像被夫子夸了找爹妈讨赏似的,谢怜看着忍俊不禁,师无渡却斥道:“不过是第八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这话其实是非常狂妄的。整个上天庭,有哪个是等闲之辈?五百盏长明灯,高居第八,在他口里却被说成“不过是”,那排在第八名后面的神官,岂不是连“而已”都不如?他也并非不知此话不妥,但他就是要这么说,因为不惧。师青玄垮了脸,师无渡摇了摇扇子,又勉为其难地道:“不过,灯比去年多了,下一年必须更多。”

闻言,师青玄又纵臂长笑起来。整个宴席上,竟然只有明仪一脸漠然地埋头吃饭,不给他喝彩,于是师青玄拍了他两下,要找他讨祝贺。明仪根本不想理他,继续专心猛吃,师青玄大怒,要求他必须给自己鼓掌,谢怜在一旁听得要笑岔气了,不提。

下一位,灵文殿,五百三十六盏。

在文神里,灵文算是夺魁了,不过,并没有多少文神捧场,反倒主要是武神们很给面子。谢怜远远向他道了恭喜,这头听到师无渡和裴茗叫他摆宴请客,那头又听到有神官嘀咕,灵文信徒多无非是因为化了男相、灵文看准当今武神势大便一力巴结武神不理睬文神、灵文是上天庭最热衷于请客的神官、灵文据说有时请客还请嫖云云,摇了摇头,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女神官真不容易。]

灵文作为一个文神已经很不容易了,那韵潇作为一个武神是不是一样有压力?听闻在韵潇的观庙中的神像也和灵文一样是男相。有几个人会接受一个女子来当武神?所以韵潇的神像自然而然地和灵文在一样的缘由下,被信徒雕刻成了男相,之前她有化女相给信徒托梦,但就是因为这个,让她有一段时间内有了一次信徒减少的危机。因为在很多人心中,韵潇就是一名男子,那么她化女相,就等于是女装大佬,很多人忍受不了自己所敬仰的神明有这样的爱好,便不敢再拜她了。后来因为韵潇的处事能力强,办事效率高,又多次化男相给信徒托梦坑蒙拐骗(哔——)解释,这才解决了这次危机。

谢怜看向韵潇时,发现以往爱凑热闹的她今日却是面无表情,低头不语,不见任何兴奋之色。难得见到这样的韵潇,却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韵潇察觉到谢怜的目光,抬头看过去,眼神中有着谢怜摸不清的情绪。看向谢怜时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欲言又止,心里正犹豫着某件事。

这种神态让谢怜觉得有些陌生,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令人起疑的感觉,但他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虚影,那个感觉便转瞬即逝,根本不等他看清楚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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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激动人心的谜底既已揭晓,今夜,众位神官都看饱了戏,说够了话,心满意足,便也陆续准备起身离席了。谁知,师无渡忽然眉头一皱,扇子一收,道:“慢着。”

别人说慢着,大概没这么强的震慑力。但师无渡此人,真真如他的外号“水横天”,仿佛天生发号施令惯了,一开口便让人不由自主听从,大家又都坐了回去,问道:“十甲已出,水师大人还有何事?”

谢怜心想:“难不成也要散功德了?”

师无渡摇扇道:“十甲已出?”

众人都不知他反问此句是何意,师青玄却惊道:“……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十甲没出!——算上神武殿,刚才报出来的,也只有九个而已!”

众位神官一下子惊了,纷纷道:“只出来了九个?”

“真的,我数了,真的只有九个!”

“水师大人前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什么?还能有谁啊?我没印象了啊?”]

谢怜想了想,想了半天了,这才想起来韵潇的并没有被报出来。以韵潇的能力,谢怜并不认为韵潇会没有名次,甚至是可以进十甲,之前并没有听到报她的,那这次的第二极有可能是她的。

谢怜对师青玄道:“风师大人,是安泽吧,方才并没有听到有报到她的名字。”

怎料师青玄却是摇头否定道:“安泽?不不不,不会是她。”

听这语气似是觉得韵潇不可能会是名列第二一样,但谢怜知道师青玄不会这么认为。于是一问之下才明白了缘由。

原来,安泽殿的长明灯在她飞升后的几百年间便一直没有被报出过,这是她自己要求的。之前唯一一次报过的还是她飞升后的第一个中秋宴。那时她刚飞升,但她却是以一个惊人的长明灯数目名列第六。对于这样的成绩,众神官表面上纷纷表示祝贺,背地里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韵潇不想为此与他人相处不和,便主动要求以后不必再报以她的名次。

其实这样也并不一定会缓和关系,因为这样的行为反而会让人认为韵潇太过自信,自以为自己可以每次都能够名列前茅,不像是谦虚,反倒让人觉得她在自以为是。

但是再有不服,心中也难免会好奇。在中秋宴上听不到的神官们都十分在意韵潇的名次,所以每每中秋宴后,有些神官会私下去问报幕神官。事实上,韵潇的自信是没有错的,她既有这样的决意,那就一定会去实现。她的成绩一直以来都很好,一句话概括就是:若是加上她的名字,估计第五以下的,都要向后排一位。

也难怪师青玄会说这个名次不会是韵潇的。

但若不是韵潇,那这第二的名字就真的想不到会是谁的了。

[正在此时,黑夜之中,忽然爆发出一阵亮如白昼的光芒。

那光是灯。

如千万游鱼过江海,无数盏明灯缓缓升上来。

它们在黑夜之中闪闪发亮,熠熠生辉,如浮空的灵魂和瑰丽的梦,壮美至极,照亮了漆黑的人间。此般奇景,无可言喻,唯余凝固的呼吸和断层的言语。

谢怜怔怔望着那漫天的明灯,仿佛窒息,什么都听不见了,恍神了好一阵。过了这一阵,他才发现,有哪里不对。

宴席之上,所有神官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原来,那报幕神官哆嗦着手,指向了他。]

就连一直无言的韵潇此时也微睁着眼看着他,但也许是她向来遇事冷静惯了,眼中的惊讶之色并没有如他人一般之大,似乎这对于她来说只是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对她并没有多大的震撼力。

[谢怜懵然,道:“……怎么了?”

无人应答,谢怜又指了指自己,道:“……我?”

一旁的师青玄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对。你。”

“……”

谢怜还是懵然,道:“我什么?我到底怎么了?”

那报幕神官艰难地咽了咽喉咙,终于再次开口。

于是,在场百位神官都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颤抖声音。

“千灯观,太子殿,三……三……

“三千盏!”

三千盏!

半晌沉默,陡然, 四起轩然大波。

哪怕是首席之位稳如泰山的神武殿, 也从来没在中秋宴上一夜摘得三千明灯。甚至从来都没有谁想过这个数字。哪怕是一千, 也还勉强好说了,三千,这才是真正的史无前例,比前几甲神官加起来还要多!

可想而知,此刻,众位神官心中有多不可置信,当即便有神官脱口而出:“弄错了吧!”

“数错了吧……”

可是,且不说报幕神官数了这么多年的中秋宴斗灯,会不会恰好在今天出错,光是看一眼那组成了庞大光幕的灯流,即便是退一万步, 真当是数目有误,那错误也只可能是数少了,不可能是数多了。于是,又有神官道:“会不会那灯并不是真的祈福长明灯?也许只是普通的灯?”

这话其实就等于“造假了吧?”, 也有几人附和。师青玄却道:“怎么会是普通的灯?普通的灯和祈福长明灯规格完全不同,根本飘不上天来, 怎么会不是真的?”

如果这句是谢怜辩的,众人大概还会继续质疑,但既然是师青玄说的,而且师无渡也在这里, 旁人就不好说什么了。路被堵死,便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诸位,这个千灯观在哪里?什么时候建的?是谁建的?有哪位仙僚知道吗?”

报幕神官道:“不知……但是那些灯上,写着的就是‘千灯观’升上来的。”

“可我根本就没听过什么千灯观啊?!”

“对啊,我也从来没听过!”

谢怜总算是从一片震惊的空白中抽离出来了,听到这几句,诚恳地道:“诸位,实不相瞒,岂止你们没听过,我也没听过。”

总不可能这也是天生建的吧?

所有神官今晚都被这雷炸得晕头转向,根本不敢置信,七嘴八舌。谢怜真想说:“不过一个游戏罢了,大家何必太较真呢。”然而,首先,很多人心里并没把“游戏”当游戏,其次,他是这“游戏”的第一名,由他来说这话,不是欠揍吗?其他神官也不好说,因为其他神官名次都在他之后,说了仿佛在给自己开脱没拿第一也没什么大不了,便很尴尬。这时,裴茗笑道:“我就说血雨探花带走太子殿下非是为了找他麻烦,之前诸位还不信,现在可信了?”

经他提醒,众人这才猛然醒悟。

如果是花城,那么,他摆摆手就升了三千盏祈福长明灯,也不是不可能!

谢怜和花城到底有没有关系,究竟是个什关系,可谓是扑朔迷离。此前,众人都觉不怀好意说更可信。因为没理由对天界一向极不友好对花城突然就对谢怜另眼相看了。但是,依花城那种无法无天的做派,同样也没理由突然就对某人虚与委蛇起来。今日中秋宴过后,这不怀好意说,恐怕就有点站不住脚了。毕竟,三千盏祈福长明灯!即便是执掌财运的水师,也不是说拿出手就拿得出手的。纷纷乱乱中,忽然,从宴席上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抚掌之声。

众神官循声望去,只见君吾一边抚掌,一边对谢怜笑道:“仙乐,恭喜。”

谢怜心知君吾有意解围,心中感激,对他俯首。君吾又叹道:“你总是能创造奇迹。”

见此往来,宴席上渐渐安静下来。迟疑片刻,终是在君吾的带领下,参差不齐地拍起了手,道起了贺。

至此,纵使再震惊,诸天神仙们也不得不承认了。这位太子殿下身上,历来都是奇迹倍出。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中秋宴散了,一直轰隆轰隆的雷师也收了工。捧场最卖力的当然是师青玄,不管是谁的名次出来了,他都是第一个拍手捧场的。裴茗除外。谢怜原先还在想他横插一杠子,水师从屈居第二变成了屈居第三,会不会不悦,但看师无渡,却似乎并无不快,裴茗和灵文都对他道了贺,接下来三人就商量着到谁家小山上的温泉去推拿了。师青玄听了道:“哥,你们又出去玩儿了?”

师无渡收了扇子,道:“嗯。”

灵文抱着手臂笑道:“风师大人要不要也过来玩儿?”

师青玄道:“我不去。我约了人的。”

师无渡皱眉道:“你可别约些乱七八糟的人。”

灵文道:“再乱七八糟,有裴将军乱七八糟吗?”

裴茗警告道:“杰卿,住口了。”

谢怜等他们兄弟二人说了几句,便和师青玄一齐准备离席了。路上遇到慕情,他也不知到底有没在看谢怜,眉头不那么舒展了。风信却与他相反,起身离席时对谢怜道:“恭喜。”谢怜也对他一点头,道:“多谢。”]

要说唯一反常地没有给谢怜祝贺的,就是早已离席的韵潇。宴会散后谢怜和师青玄才发现韵潇不在。不知她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是为何提前离开。

总不能是因为不甘吧?

这个理由说出来,谢怜是不信的,多年的交情告诉他这并不是韵潇离开的原因。况且方才师青玄去打听了安泽殿的长明灯数目,这个数目也是惊到了几个同样打听消息的神官,谢怜听到也是惊奇。报幕神官在从谢怜的三千盏明灯中缓过来后,回忆了一下,又颤着声音说道:

“安泽殿,一……一千五百盏!”

这是安泽殿前史未有的数目。若说谢怜的三千明灯是花城放的,那韵潇的一千余多的长明灯总不可能是花城放的吧?!毕竟韵潇不仅与花城没什么深厚的交情,而且,且不说几百年前他们两人的那次比试,光是前不久,韵潇还被厄命所伤。说花城给韵潇放灯,谁会信?!

安泽殿的一千五百盏长明灯是怎么来的,这个问题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如果说谢怜的三千明灯是花城一个人放的,那么韵潇的一千五百长明灯是她的众位信徒放的,如此优越的成绩,还有什么可不甘的?

韵潇今天的所以表现都很奇怪,她这样令人难懂的人,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心理的,终究是没人去理解。

久等(好吧我承认我越来越懒了)。

我已经开学两周了,上周我妈从南京回来了,所以没摸到手机,然后这周才更新。

因为开学时间不久,我还没有将心思完全投入学习状态,然后这几天在学校我在课下和午休时间总是发愣寻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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