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为苏玉盈诊了脉,“冬日燥火攻心,需用雪梨银耳润肺。待臣开个温补方子,切忌忧思过重。”
待御医走后,苏玉盈握着萧承煦的手,笑靥如三月桃夭:“早说无碍的,偏你草木皆兵。”
“你身子本就弱,好不容易好一些了,昨日又受了风寒,今日开始咳血,我怎能不草木皆兵?”萧承煦说着,摩挲着苏玉盈的手。
萧承煦紧贴着苏玉盈的额头,呼出的热气濡湿了她的鬓角,“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到现在我还常梦到你脸色惨白的倒在我怀里。”
窗棂外风雪渐紧,萧承煦握着苏玉盈的手却沁出冷汗。
苏玉盈见他如此担忧,一手轻轻抚上他的侧脸,吻着他的嘴角,“承煦,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萧承煦将苏玉盈拥在怀中,低哑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宠溺:“好,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等你身子完全好了,我就带你去江南水乡买间小院,看一江烟水,品茗论道,游山玩水。”
“好。”
凌蓁儿在暖阁外抖落披风上的雪粒子,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是《雍临古曲》,贺兰茗玉总是在想念萧承煦时拨弄这首旧曲。
“茗玉。”她屈膝行礼时,瞥见案几上青瓷瓶里插着几支枯梅,去岁萧承煦亲手折的那枝已然凋零成焦褐色。
贺兰茗玉指尖仍搭在琴弦上,“他...怎么样?真病还是装病?”
“奴婢观察摄政王应该是真的病了,摄政王拒绝了人参和川贝枇杷膏,还说他和苏玉盈要静养,不希望被打扰。”
“不希望被打扰?他是一心不想回朝堂,只想沉溺在苏玉盈的温柔乡里。曾经那些山盟海誓都被他抛到了脑后,果然誓言都是骗人的。”贺兰茗玉幽幽地道。
凌蓁儿想要出言安慰,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已经隐去了萧承煦对苏玉盈的紧张和关心,在今日之前她还不太相信萧承煦真的爱上苏玉盈,亲眼所见让她不得不信。
萧承轩听闻萧承煦旧疾复发,急匆匆赶来别苑看望。
素汐推开卧室的门,悄悄的走了进去。
萧承煦刚醒,听到极轻的脚步声,掀开一些床幔,见是素汐。
“有什么事?”萧承煦压低声音,怕吵醒了沉睡的苏玉盈。
“回摄政王,豫王来了,现在已经在前厅候着。”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
萧承轩坐着喝着茶,等了一阵儿就见萧承煦披着貂裘大氅走了进来。
“哥,我听说你旧疾复发还吐了血,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好多了。”萧承煦说着坐下,“对了昨日贺兰茗玉来了,想让我回去管教启元,你对启元也要表现的关心一下,不能太明显的不管。”
“嗯,我知道。哥,现在没有了萧启瀚,咱们还忍什么?直接逼宫夺回属于哥的位置。”
“我答应了二哥,在他有生之年不改变现状。启硕、启达都为了救我而死,我没办法不答应二哥。”
萧承轩叹了口气,“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启元长大翅膀硬了吗?”
“二哥早就被贺兰茗玉拉到她那边了,她知道哥最重感情,因为启硕、启达的死对二哥有愧疚,她真是处处算计哥,好在哥你已经放下对她的感情,不然还会被算计。”
萧承煦点了点头,问起了朝堂最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