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时的寒气渗进青砖缝,梅雪别苑的琉璃瓦上还凝着冰棱,庭中三百株红梅却已爆出星点花苞。
萧承煦执起螺子黛,就着菱花镜为苏玉盈描眉。窗外侍女们正往曲廊悬灯,茜纱灯笼上金线绣的梅纹被日光映得透亮,在苏玉盈眉间投下细碎的光斑。
“上元节要画落梅妆。”笔尖在额间勾出五瓣梅,萧承煦忽然轻笑,“像个梅花仙子。”
苏玉盈反手将朱砂点在他鼻尖,指尖突然被握住,温热的唇裹住那抹绯红。案上的缠枝香炉腾起袅袅烟丝,将铜镜里的身影氤氲成双。
暮色初临时,整座别苑已成琉璃世界。临水暖阁外浮着三十六盏荷花灯,曲廊每根朱漆柱都悬着梅纹绢灯。最奇的是那株三百年古梅,枝桠间缀满冰雕的梅花灯,烛火透过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
“这个灯谜有趣。”苏玉盈踮脚取下梅枝间的洒金笺,“‘梅妻鹤子伴余生’,打一味药材。”
萧承煦揽着她腰肢的手突然收紧。苏玉盈感觉他胸膛震动,低沉的嗓音裹着梅香擦过耳际:“是...当归。”
“当归?”苏玉盈回身时发间玉步摇簌簌作响,正撞进萧承煦眼底翻涌的暗潮。
萧承煦忽然将她抱紧,冰凉的唇碾碎未尽的话语。
苏玉盈被萧承煦抱在怀里,他眼中翻涌着的情潮,是夜色都遮盖不住的。
“玉盈。”他哑着嗓子叫她。
“嗯?”
“我爱你。”
苏玉盈没有答话,只以吻代答。
萧承煦的唇碾过她的唇瓣,撞开牙关,攻城略地,直到怀里的人拍打他的肩膀才罢休。
他的呼吸浓重而急促,贴在她耳鬓:“再叫我一次。”
“承煦。”
他忽然横抱起她,大步向两人住的小院走去。
萧承煦从萧承煦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轻啄她的耳垂,“玉盈,转过身来,我有话同你说。”
苏玉盈双颊染着酡红,犹豫地转过身子。
氤氲的暖香混着两人的呼吸,荡起层层涟漪。
萧承煦望着苏玉盈的眼睛,“太医昨日说我们可以了,玉盈,你可愿意与我…”
苏玉盈紧张地揪着身前的锦被,点了点头,耳鬓的发被萧承煦掠到耳后。他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身体上是禁锢的力道,“玉盈!”
“玉盈,叫我。”
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廓,混着喑哑的声调:“玉盈。”
“承煦。”苏玉盈浑身战栗,心间仿佛炸开千万道烟花。她几乎要溺死在萧承煦深沉的眼眸中。
萧承煦眼里的欲望越发浓重,苏玉盈战战兢兢地开口:“承煦,你温柔点儿。”
“嗯。”
苏玉盈的指甲掐进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
苏玉盈素手轻攀,红烛帐暖,一室旖旎。
窗棂间漏进一缕裹着梅香的晨曦。
萧承煦睁开双眸,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妻子,青丝逶迤间隐约可见她颈侧的一个个红痕,像落在雪地上的朱砂梅。
他轻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玉盈,我爱你。”
苏玉盈在锦被中动了动指尖,触到枕畔未散的余温。缓缓掀开眼帘,就见萧承煦正微笑瞧着她,他锁骨处的几道绯色抓痕,让她想起了昨晚,脸上染上红霞。
萧承煦见苏玉盈醒了,翻了个身,手臂轻拥着苏玉盈,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醒了,腰还酸吗?”
苏玉盈摇了摇头,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地瞧着他,一时意乱情迷。
萧承煦揉了揉她的长发,轻吻她的脸颊,“再睡会儿吧。”
苏玉盈双手软软地攀住他的肩膀,眼底氤氲着柔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