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曹奶奶生病

我从十五岁那年就揽过来所有的家务，包括做饭，打水，劈柴，所看的医书、兵书全部铭记在心，村里人大病小情的张爷爷也都是让我先出诊，遇到我看不明白的，张爷爷再亲自出手。

这天，张爷爷要上山采药让我看家做饭，平时采药的活儿都是我来做的，今天也不知怎么，张爷爷要亲自走一趟，可能想活动活动筋骨吧，临走时对我说：“大明，在家好好看书，这么大了别总想着玩儿，中午把饭做了”。我赶紧答应“是，爷爷”。心里却想着，你老人家还知道我都这么大了，村里和我同岁的郭大友15岁就娶了村花二丫了，刘小飞的儿子也都满地跑了，就我还单着呢，隔壁下岭村的胖妞几年前就说要嫁给我，你却说我俩八字不合，去年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了李小小那个哪哪都不如我的人。唉，可你就知道天天让我看书，看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到自己的那个颜如玉从书里出来。

时至中午，正在家准备做饭，村里的郭婶子急冲冲的来找张爷爷“大明，张老在家吗”？

“郭婶儿来啦，张爷爷上山了，有什么事儿吗”？我问道。

“这两天一直没见到我家隔壁的曹大娘出来，我有点儿担心，所以刚才我就过去看了看,结果吓了我一跳，曹大娘已经躺炕上起不来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我一听，急忙拿着药箱和郭婶子赶到曹奶奶家，见曹奶奶躺在炕上，盖着被子，紧闭着眼睛，已经昏睡过去了，旁边放着一碗大米粥，应该是郭婶子刚给端的，我坐在炕沿儿边给曹奶奶号号脉，脉短细不畅，如刀刮竹，往来滞涩。这是气血运行不畅的表现，赶紧给曹奶奶行了针，然后开好药方，可唯独缺少了最重要的野山参。恐怕药效不会太好。

这时郭大有也进了屋，听见我说的话，对我说：“不行我现在就进山采吧”。

“现在进山采？这东西灵性的很，采它靠机缘，并不是你想采就能采到，有些采参人，可能一辈子都采不到一棵野山参，等你进山现采，黄花菜都凉了”我对郭大有说道。

“那也不能干等着啊，这么干靠下去可就没多久活儿头了”郭大有着急的说。

“张爷爷上山了，我现在就进山找找张爷爷，让他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吧，郭婶儿你先给曹奶奶喂点儿饭，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她吃点儿”我说完便走出屋子，“我和你一起去”郭大有也和我一起出了曹奶奶家，我俩直奔爷爷去采药的大山。

刚出了村子，就见到张爷爷正背着篓子往村里走，步伐矫健，一点都看不出75岁的年龄。我们赶紧迎了上去。

郭大有焦急的说道：“张老，曹奶奶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照着郭大有后屁股就踹了一脚，“别瞎巴巴，你知道个啥”。“张爷爷，是这样的，我刚才在家正看书呢，然后郭婶子过来……”

张爷爷一挥手打断我的话“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回家取枸杞30g，黄芪10g，白茯苓20g，灸甘草5g，熟地黄、白术、当归、白芍各15g，拿到你曹奶奶家，我在那等你”。张爷爷说的这个方子和我开的一样，就是差一味野山参。听完我赶紧跑回家取药，郭大有则帮着张爷爷背着背篓一起去了曹奶奶家。

回家取完药赶紧跑到曹奶奶家，进了屋子，张爷爷和赵里长都在炕沿边儿坐着呢，我把药拿到张爷爷面前连哈带喘的说：“张爷爷，药都拿来了”。张爷爷转头对郭婶子说道：“郭家媳妇儿，麻烦你把药这些药还有背篓里的那颗野山参同乌鸡一起煎煮了，第一遍留汤三碗，第二遍留汤两碗，第三遍留汤一碗，混在一起，每两个时辰给你曹大娘喝一碗，药渣子用布包裹起来包在你曹大娘脚下，炖烂的乌鸡和野山参交给大明吃了”。

赵里长赶紧说道“弟妹，我家有乌鸡，你快去抓一个来吧”。郭婶子赶紧接过药，然后让郭大有去赵里长家抓鸡。我则站在原地一头雾水，野山参？乌鸡给我吃？“张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问道。张爷爷笑着说：“我三天前就知道你曹奶奶生病了，她的病普通的野山参是没用的，我掐算了一下，算到今天会有一颗修出道行的野山参过境，会栖息在东山郑家沟一天，这颗野山参本是在地仙之祖镇元子道长园中虔诚学道，可能耐不住寂寞便跑出园外，游历名山大川，吸收其中精华。于是今早便进山去抓它，也算你曹奶奶命不该绝吧，要是能躲过这一劫难，可再保她五年阳寿呐。为了救你曹奶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以后见到镇元子道长自会和他解释。至于让你吃那乌鸡和野山参，是想让你借这棵野山参的功力，提高你的寿阳之气。这对你日后的深造大有裨益。”

里长听后赶忙问道：“张叔，那让我也吃点呗”。张爷爷听后哈哈笑道：“你吃了无用，你不是寿阳之体”。“什么是寿阳之体呢”我问道，“这个日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你，现在时候未到，尚属天机”。唉，问啥都不告诉，不想说就不说呗，还总拿天机吓唬我，我在心里抱怨着。

没一会儿，郭婶子便把药熬好，端了进来，我和郭大有赶紧把曹奶奶扶了起来，郭婶子拿着小勺把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了曹奶奶的嘴里，见曹奶奶已经服了药，张爷爷便安下心来，和赵里长说道：“小赵，这边你安排人照顾一下吧，六个时辰她便会醒来，十二个时辰就可痊愈了，我熬不住了，要回家休息休息”。赵里长赶忙让我扶着张爷爷回家并说道：“张叔，这边你就放心吧，我让我家那口子过来照顾着，你早点回家休息吧”。郭婶子也说道：“张老你快回家休息吧，今晚我照顾曹大娘，也就一晚上，不打紧”。“那就麻烦郭家媳妇儿了”张爷爷说完便让我拿上乌鸡和野山参出了门 回家。郭大有在一旁看着我把乌鸡从锅里拿走，一脸的不解，指着我想说话，被我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小样儿的，休得眼馋，乌鸡是我的晚餐哈哈。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爷爷便让我到曹奶奶家看看曹奶奶恢复的怎么样了，到了曹奶奶家，见她老人家已经醒了，倚靠在炕头的墙边坐着，郭婶子正给曹奶奶喂饭，我赶紧接过来让郭婶子也吃点饭赶紧回家休息，郭婶子一夜没睡，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见我来了，对我说道：“我刚喂完药，你曹奶奶精神头好很多了，两个时辰后你再喂一便，一会儿让我家郭大有过来陪你，我回家补个觉就回来”。

我答应后接着给曹奶奶喂饭“曹奶奶，你恢复的不错啊，脸色都正常了，我看一会儿吃饱了就能下地了”。曹奶奶“呵呵”的笑着，“多亏你们呐，我这个将死之人，还能再活两天。唉，有时候想想啊，你说活那么大岁数有什么用啊，还给你们年轻人添麻烦”。我赶紧说：“是，也别活太大了，你就照一百活就行”。给曹奶奶逗的哈哈乐。没一会儿，郭大有领着媳妇还有女儿过来了，郭嫂子接过饭碗接着喂曹奶奶饭，小小郭则在屋子里又跑又跳的逗曹奶奶开心，我腾出手来，赶紧给曹奶奶把把脉，看看曹奶奶的脉象，顺畅了很多，脉象圆润，只是还有些虚弱，估计把剩下的汤药全喝完就可痊愈了，话说张爷爷实在是太牛了，连

成了精的野山参都能抓到，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