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实验室

灰鳞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海水裹挟着玻璃碎片喷涌而入，在昏暗的实验室里折射出诡异的光。

男人的身形在扭曲中膨胀，皮肤下凸起不规则的骨刺，金属利齿间溢出暗绿色的黏液。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重叠，像是无数个声带在同时振动："观察……记录……清除……"

族长的机械眼球发出急促的警报红光，锈蚀的关节咯吱作响地后退："快启动隔离协议！它是——"

话音未落，男人的咽喉突然裂开一道纵向豁口，三条带着倒刺的触须闪电般射出。灰鳞眼睁睁看着族长的金属头颅被绞成废铁，机油混合着生物组织溅在墙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实验室的警报终于凄厉地响起，但海水已经漫到膝盖。灰鳞在浑浊的水中摸到族长掉落的神经切割器，这时它听见身后传来更为恐怖的声响——像上百个金属关节同时扭转，伴随着高频的、类似婴儿啼哭的电子音。

它僵硬地转头，看见男人的后背脊柱节节突起，皮肤像破布般被撑开，露出里面闪烁着冷光的合金骨架。

灰鳞的鳞片因恐惧而剧烈震颤，手中的神经切割器发出微弱的嗡鸣。男人的躯体仍在畸变——他的胸腔如花瓣般裂开，露出内部蠕动的机械触须和跳动着幽蓝光芒的仿生脏器。

"目标……确认……" 他的声音已完全失真，夹杂着电流的嘶鸣，"深海实验体γ-9，执行回收程序。"

海水已涨至腰间，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灰鳞突然意识到，那些镶嵌在族长牙齿上的金属，和这怪物骨骼的材质一模一样。

"你们……对族长做了什么？" 它嘶声问道，尾鳍不安地拍打着水面。

男人的头颅突然180度扭转，嘴角撕裂至耳根："进化……必要的牺牲……" 他的四肢开始分解重组，化作锋利的金属刃肢，"你也会成为……完美的一部分……"

灰鳞猛地按下神经切割器的开关，一道高频脉冲爆发而出。男人的动作骤然停滞，体表的机械结构迸出火花。但仅仅一秒后，更多触须从他体内爆出，天花板上的应急灯管被尽数击碎。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灰鳞看到整个实验室的墙壁都在蠕动——那不是阴影，而是无数潜伏的、与男人同源的金属生命体，正从各个角落缓缓逼近……灰鳞的鳞片因恐惧而剧烈震颤，手中的神经切割器发出微弱的嗡鸣。男人的躯体仍在畸变——他的胸腔如花瓣般裂开，露出内部蠕动的机械触须和跳动着幽蓝光芒的仿生脏器。

"目标……确认……" 他的声音已完全失真，夹杂着电流的嘶鸣，"深海实验体γ-9，执行回收程序。"

海水已涨至腰间，实验室的灯光忽明忽暗。灰鳞突然意识到，那些镶嵌在族长牙齿上的金属，和这怪物骨骼的材质一模一样。

"你们……对族长做了什么？" 它嘶声问道，尾鳍不安地拍打着水面。

男人的头颅突然180度扭转，嘴角撕裂至耳根："进化……必要的牺牲……" 他的四肢开始分解重组，化作锋利的金属刃肢，"你也会成为……完美的一部分……"

灰鳞猛地按下神经切割器的开关，一道高频脉冲爆发而出。男人的动作骤然停滞，体表的机械结构迸出火花。但仅仅一秒后，更多触须从他体内爆出，天花板上的应急灯管被尽数击碎。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灰鳞看到整个实验室的墙壁都在蠕动——那不是阴影，而是无数潜伏的、与男人同源的金属生命体，正从各个角落缓缓逼近……

灰鳞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冰冷的金属触须已缠上它的尾鳍。它猛地甩尾，鳞片被刮落数片，鲜血混入漆黑的海水。

借着神经切割器残留的微光，它瞥见通风管道——那是唯一还未被金属生命体占据的出口。

**逃！**

它不顾一切地冲向管道口，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尖啸。触须如利箭般射来，擦着它的侧鳍钉入墙壁。灰鳞蜷缩身体，硬生生挤进狭窄的管道，鳞片在金属边缘刮出刺眼的火花。

管道内弥漫着腥锈味，远处有微弱的蓝光闪烁。灰鳞拼命向前游动，机械的嗡鸣声却越来越近——那些东西正在管道中追逐它！

突然，管道壁开始扭曲变形，金属表面浮现出细小的凸起，像无数只手指试图从内部抓住它。灰鳞的心脏几乎要炸开，它疯狂加速，终于在管道尽头看到一丝光亮——

**哗啦！**

它撞碎排水口的滤网，跌入外界冰冷的海渊。身后，金属蠕动的声响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隔。

灰鳞颤抖着回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排水口内，无数双幽蓝的机械眼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它，却没有追出来。

远处，海底都市的霓虹如鬼火般闪烁。灰鳞知道，它们仍在等待。而它，或许是唯一知道真相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