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东宫书房中,除了成堆的诗稿,就是角落里挂着的一副姜瑶儿的画像。
据说这姜宝林入宫第一日就被召幸了。
谢玄鱼“原来父皇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
谢玄鱼“可是凭什么?”
谢玄鱼不甘,他攥紧画像的边缘。
谢玄鱼“我费尽心思,哪怕为他挡剑赴死,都得不到父皇一点点怜惜。”
是了,李公公和谢渊都猜错了,谢玄鱼安排刺杀不是为了巩固地位,而是跟个孩子一样,想受些伤博得家长眼球。
可惜,他与谢渊分离了一天一夜,谢渊回来后,也只是匆匆来看过他一眼,就再也没来过。
谢玄鱼“可她却轻而易举得到了…”
谢玄鱼“真过分…”
李公公“太子殿下,陛下邀您去御书房。”
谢玄鱼换下婚服,换上另一套红装,同李公公一同前往御书房,只不过谢渊没在批阅奏折,而是坐在内殿的软榻上,桌上摆着一盘棋。
谢玄鱼“儿臣参见父皇。”
谢渊“坐。陪朕下盘棋。”
谢玄鱼“是。”
谢玄鱼心中暗喜,坐在谢渊对面,执白子下棋,可这次谢渊攻势不似往常柔和,反而杀招尽显。
谢渊“听说太子最近画技有所精湛,画起人来也是惟妙惟肖。”
这是要夸他?
谢玄鱼露出一抹笑。
谢玄鱼“父皇见笑了,儿臣不过是拿来练手罢了。”
谢渊“太子虽为宗室旁支,但朕对你抱有厚望,不要耽于玩乐,让朕失望。”
笑容瞬间消失,谢玄鱼忙跪在一旁。
谢玄鱼“儿臣不敢。”
谢渊“回去把画像都烧了吧。”
谢渊撇了他一眼,起身离开。
谢玄鱼“……是。”
整个皇宫都是皇帝的眼线,他一个小小东宫自然一举一动都会传入谢渊的耳朵。谢玄鱼整个心都跌落至谷底,父皇将他唤来,竟然是为了那个小小宝林?父皇就那么爱她吗…
·
如谢渊所料,姜瑶儿和姜时愿不和,入宫第二天,姜瑶儿就开始搞事情,直接到了慈宁宫找太后。
太后“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姜瑶儿“瑶儿怎么敢欺瞒太后?愿儿已经有心仪之人,做太子妃属实无奈,至于腹中,是否已经怀了那人的骨肉…瑶儿也未可知。”
太后“姜时愿她怎么敢这么嚣张!”
太后“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姜瑶儿“瑶儿每每想起此事,便日夜难安,所以今日前来特意替妹妹向太后请罪,请您重新发落。”
太后“太子可知晓此事?”
姜瑶儿“自然知晓…只是他疼爱妹妹,不在意这些小事…”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谢玄鱼回到东宫,就得知姜时愿被叫到了慈宁宫,他只觉得头疼,想了想,还是前往了慈宁宫。
龙影卫把消息通报给了李公公,李公公就两腿一蹬跑向演武场,谢渊此时正在射箭。
李公公“陛下!姜宝林去了慈宁宫,太后将太子妃也叫了过去。”
谢渊“朕知道了。”
谢渊已经拉起了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射完这一剑再起也不迟,正当谢渊要一支凤凰树枝杈射下来时,李公公说出了下半段话。
李公公“可是太子也去了慈宁宫,太后娘娘给太子妃请家法,但确是太子殿下替她受了!”
谢渊“你怎么不早说!”
谢渊一把扔了弓箭,快步奔向慈宁宫。他的圣驾无人敢拦,一路畅通无阻,推开门就见谢玄鱼虚弱的被姜时愿扶起来,可身体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下。
谢渊“小鱼儿!”
谢渊飞奔过去,借着惯性滑跪过去一把接住了倒下的谢玄鱼,就见谢玄鱼脸色苍白,而谢渊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些许温热。
姜瑶儿“陛…陛下…”
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可控制,姜瑶儿没想到这二十鞭会是谢玄鱼替姜时愿受的,那鞭子上都是锋利的倒刺,一鞭子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谢渊“封锁慈宁宫,没有朕的允许,一只蚂蚁都别想放出来!”
李公公“嗻!”
李公公在心里默默哀悼,打谁不好,偏偏要打太子。这事情还不是第一次发生,上一次是太子十二岁时,太后趁着皇帝外出,按着个不务正业的罪名就抽了鞭子,在雪地里跪了一晚上。
等皇帝回来时谢玄鱼就病倒了,高烧五日不退,自那后谢渊免了谢玄鱼对太后的请安,甚至把太后禁足在慈宁宫,让二人不见面。
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太后还能再做一遍。
太后“皇帝!”
人已经离开了,没听她说话,太后一时间有些后怕,但又被怒火冲上了头脑。
姜瑶儿“您也瞧见了,太子宠爱着太子妃,连鞭刑都替她,已经不管不顾了。”
太后“哀家绝对不允许这个狐媚惑主的东西…”
太后“留在太子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