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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疡……严不严重，我看看……”

“不严重……”

“我还是去买些药吧。”

“真的不严重……快喝粥。”

早餐之后，许之风还是出去买了药，喝完中药后，宋屿只好接过药装模作样的往嘴里喷两了下，顿时嘴里充溢着一阵浓郁的苦涩，差点当着许之风的面吐出来。

许之风看着宋屿僵硬的表情，已经知道了药有多苦。

“你，稍微忍着点，用了药，好得快。”

宋屿：中药都没这么苦……

“先不管这溃疡了，明天是清明节，要不要出去踏青?”

“现在外面还冷着呢，您老人家受的住?”

宋屿：……

“我身体还没差到那个地步。”

“那好，反正也没接什么麻烦生意。”

“那你跟我出去买点明天要用的东西。”

“是去陈老板那里吗。”

“嗯。”

“说起来，我们也有一阵子没去看他老人家了。”

“嗯，这次就去看看他吧。”

“嗯，行。”

已经十二点了， 虽然过了上班时间，电车上的人却不少。

窗外正下着雨，雨渐渐大了，车窗外的景物也模糊起来，化作雨水里的一片色彩。

宋屿要买些香火，得去老街，这离老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雨还在下，宋屿和许之风下了车，来到一家名叫“香燃”的店里，店里挤满了人。宋屿跟这里的老板认识，便从侧门直接进了后院。

陈老板已年过古稀，戴着黑色圆沿帽，穿着黑马褂，留着小胡子，鼻梁上架着一副考究的金丝框眼镜儿，一手拄着一根精致的木仗，一手把着烟斗。

他正翘着二郎腿，躺在摇椅上打盹儿，听见声响，睁开眼，一看是宋屿他们，便笑眯眯地站起身来，看上去精神抖擞。

“稀客稀客，我还以为你们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了呢。”

“哪有，哪有，我们可惦记着您呢，今儿不就来了吗。”

许之风连连摆手。

“哼，你这小子，尽是些胡言，可别把小屿给骗走了。”

宋屿轻笑。

“陈老板，这次来，我们想买点香火。”

“哼，还是你小子实诚……嘿嘿，这香火呀，还是我这儿的好用。”

许之风：……

宋屿和许之风买了两捆香和几踏黄纸还有一些其他的玩意儿，结完账后陪陈老板小坐了一会儿，临走前许之风给了他一个小盒子——那是接生意时得到的一盒上等烟草。

“哼，还懂点儿事……只是……这剂量怎么……不同以往……”

陈老板开心接过，又不解地望着许之风。

宋屿笑了笑。

“这烟草做工精细，自然是难得。”

“对对对，而且，这烟哪，还是少抽为妙。”许之风又付和道。

“唉唉唉……好啦好啦，这些我都懂，还用得着你们说……”陈老板最怕的就是别人劝他戒烟了。

告别陈老板后，宋屿和许之风便原路返回。

出了店门 ，雨已经停了，正遇上下班时间，好在这离学校远，路况还行。

宋屿慢慢穿过人群，朝站点走去。

许之风低着脑袋跟在他边上——明天的清明节，还是得去看一下他们吧。

忽然一只微凉的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他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

“看路，要撞杆子上了。”

“啊……嗯，我在看路呢。”

“车来了。”

许之风望向不远处驶来的电车，原来刚才自己差点儿撞到了站点的柱子。

时间过得很快，傍晚又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