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为报安庆城的一箭之仇,在经过一番谋划后,便亲率舟师东下,抢攻张无忌赖以起家的水陆重镇太平府;张无忌和郭无忧都没有想到陈友谅的这一手,而张无忌守太平府的军队也仅有三千人,但见花云、朱文逊用这三千人来防御,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花云、朱文逊这次面对的是,陈友谅排山倒海的攻势,就显得势单力孤了。
陈友谅的大军来得十分突然,且攻势十分猛烈;而在太平城下,战鼓声、呐喊声不绝于耳,天空也被无数火把给烧红了。陈友谅和他的部将张定边骑马立于城东南隅,看着自己的部署攻城,而这太平府就在长江边上。
陈友谅一大船靠近城垣下,在船尾架起了云梯,士兵攀援呐喊而上;而陈友谅则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并扬言道:“攻下太平,就报了池州之仇。”因为陈友谅知道,这太平府乃是金陵的上游门户,一旦攻下了太平府,那金陵也可被拿下。
这时,张定北开口说道:“可惜呀,这样重要的城池,张无忌却让花云用三千人马来防守,真是天助我也。”
太平府最先告急的是东南城,敌人的攻势十分凌厉,这陈友谅的军队先用土炮炸开豁口,继而驱动大军猛攻;花云则是带着守城将士拼杀,愈战愈勇,连续打倒了许多敌人。
这时,太平知府许瑗和副将朱文逊也都过来了,许瑗开口说道:“北城快守不住了,将军,该怎么办?”听了这话,花云便向他们鼓气,并让她们等待援军的到来。
太平府副将朱文逊却不这么认为,就算有援军,也是来不及了,陈友谅的贼军太众,我们很难支撑几天了。但花云却这样开口说道:“只有决心一死,与太平府共存亡了。”说完这句话后,花云说完这句话后,又再次仔细地想了想,便做出了决定,由自己带兵在这儿顶着,让朱文逊护着许知府,王鼎院判,立马火速出城,没有必要都在太平府搭上性命。
太平知府许瑗却不愿逃生,并开口说道:“丢失了太平府,我有何脸面独子偷生?又有何和面目去见上将军?”说完这句话后,太平府知府许瑗便从地上拾起一把刀,加入了两军之间的战头,但由于太平知府许瑗的年纪太大;没过几个回合,许瑗便被几名陈友谅的士兵给砍死了;但花云前来救许瑗之时,但为时已晚了。
此时,东城火起,陈友谅的大军已攻入城门,百姓也纷纷逃难;花云的夫人郜氏和奶娘孙氏抱着三岁的孩童随难民向南城奔来;而这时,郜氏便看见一面上写有“花”字的帅旗,花云的妻子郜氏扯开孙氏的手,不顾一切向城楼奔去,同时一路呼喊着:“花云……。”
而在这时,花云正在与五六个陈友谅军队的士兵拼杀,却猛地听到自己的夫人郜氏在叫自己,便蓦然回首,对自己的夫人郜氏大叫道:“你快出城,快去金陵,告知上将军。”听了这话,郜氏正要出城,但郜氏尚未出城,便有一群敌军围了上来,口中还大叫着:“抓美人。”这让花云的夫人郜氏吓得不知所措。
花云正要去救援自己夫人郜氏,但敌将张定边也在这时登上了城墙,弯弓搭箭,嗖地一箭射出,花云便中箭倒地,头也抬了抬,似乎想对自己的夫人郜氏说些什么,却没办法说出口,便倒地而亡;而花云的孩子见此,便被吓得大哭不止。
这时,花云的夫人郜氏看着自己就要被陈友谅的士兵抓住,为了不受辱,便对奶娘孙氏大喊道:“我随花云去了,你要好好抚养我的孩子,我在九泉之下感谢你的大恩了。”听了这话,孙氏便凄厉地大叫道:“夫人!”同时想上去,阻止花云的夫人郜氏;而此时,花云的夫人郜氏已经跃上了城垣,一个纵身,跳入了滔滔长江之中,孙氏则是抱着花云的遗孤钻入到了人群之中了。
陈友谅骑马入城,身后还跟着一顶大轿子,大轿里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阇达兰;阇达兰是不是掀开帘子来看外面的情况,单间城中四处起火,大兵正在抢劫民宅,大包小裹,这与土匪有何区别,但陈友谅却不闻不问。
这时,陈友谅手下的大将张定边过来询问陈友谅,道:“汉王,还是老规矩吗?”听了这话,陈友谅便开口说道:“老规矩吗?”听了这话,陈友谅便开口说道:“老规矩。”
陈友谅说完这句话后,又再次开口说道:“你不让士兵得点油水,谁肯卖命;更何况满城百姓都是跟随张无忌叛民,都是有罪的。”听了这话,张定边便趁机劝进,道:“汉王,既占了太平,我们更加声势浩大了;主攻,你现在拥有了湖广、江西,这时若不称帝,那就有违民心了。”
张定边的这句话是说到了陈友谅的心里去了,而皇帝的玉玺,他陈友谅都珍藏好久了;但在这时,陈友谅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还有一个想当皇帝的人,在金陵呢!”
张定边听了陈友谅的话,便明白了陈友谅的意思,于是,张定边便开口说道:“汉王,打下太平之后,那下一步,是不是攻打金陵了?”张定边说了这句话的同时,也向陈友谅挤眉弄眼,而张定边话里面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在这时,陈友谅对张定边说道:“你下去准备吧!”
张定边听了这话,便拍着,胸膛保证说道:“汉王,你放心,我和张必先一定会把汉王你称帝的事情给办妥的,保证让汉王你感到满意的。”听了这话,陈友谅便许诺张定北,待到称帝后,我陈友谅就封你张定北为太尉。
陈友谅的军队连普通逃难的百姓都不放过,全部拦截了下来,并驱赶到了大船上;而陈友谅也早就发过话了,男的强壮劳动力,强行充军,当民夫;年轻女子,拉回武昌,分给士兵享用。
孙氏和花云的孩子也挤在了人丛之中,陈友谅的士兵还弄不明白这些男男女女是干什么的;而这时,一个千户开口说道:“干什么的?男的去当苦役、修城,女的分给兄弟们玩。”听到千户这么说,船上的士兵都高声齐呼。
这时,花云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了,孙氏怎么也哄不好;而这时,一个士兵过来,大叫道:“号什么丧,再号就丢到奖励喂鱼吃。”士兵这么一吓,孩子哭得更厉害了,而孙氏是连忙哄着孩子,道:“你这个号丧的丧门星,你别给大伙待在灾呀!”说完这句话后,这千户,便从孙氏的手中抢过孩子,孙氏见此,大惊,立马扑上去去夺,同时开口说道:“老总,我哄他不哭不行吗?”
千户听了这话,便开口狞笑道:“道龙王爷那里哭去吧!”说完这句话后,一举手,咚的一声,便把孩子给扔入江中了,众人见此,更是敢怒不敢言,而孙氏则是惨叫一声:“孩子!”说完,也一头扑入水中。
在入浪起伏的长江中,花云的孩子在拼命挣扎着。而这时,孙氏从水里浮了起来,挣扎着向四处望了望,便看见孩子在长江的浪中若隐若现,于是孙氏便赶快向孩子有趣,并抓住了孩子的一只胳膊,孩子这时拼命抱住孙氏的腰,两人又开始沉了。
孙氏拼命挣扎着,同时孙氏也开始绝望了,并开口说道:“这是命啊!”说完这句话后,孙氏又仰天大叫,道:“花将军、夫人,我对不起你们啊!你们的在天之灵,为什么不保佑你们的孩子呀?”
孙氏的这句话刚说完,恰巧这时,在上游漂来了一块门板,孙氏见此,立马便伸手拉住,把花云的孩子先放到了门板上,自己则是推着门板缓缓沿长江漂流而去。
长江浩瀚,浪花卷起千堆雪,在这茫茫的长江之中,一块木板载着两个黑点,仿佛要漂到天的尽头。
在金陵这边,太平府的失陷,让张无忌痛惜不已,特别是损失了花云这样的良将;张无忌虽派出援兵来驰援太平,但费聚的船队距太平还有三十里之时,便看到了太平府的城门楼上换上了陈友谅的旗帜,只好无功而返;于是,张无忌便召集文武官员来开会。
张无忌分析眼前的居室,并承认陈友谅贼势猖獗,攻占了太平,花云、朱文旭、许瑗、王鼎全部战死沙场;陈友谅定会在采石矶称帝;我原以为池州一战伤了他陈友谅的元气,却没有想到他陈友谅却变本加厉了。
于是,张无忌便开口问道:“诸位有何良策?”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先来看李善长,有看了看刘基,刘基则是面无表情,半闭着双眸,像是快要睡着一样。
在这时,脱脱帖木儿开口欧说道:“上将军,我认为陈友谅会在五通庙称帝;陈友谅在五通庙称帝,上将军,你应该更进一步,至少也要称国公才行,并且我反对上将军向陈友谅称臣。”听了这话,张无忌先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开口说道:“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冯国用则是显得十分消极,认为现在贼势大涨,我们无力与陈友谅争锋,到不容用权宜之计,先向陈友谅称臣;冯国用的建议让汤和的胡子都炸起来了,并吼道:“向陈矮子称臣?这是在惑乱军心!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向韩林儿称臣。”
徐达、郭无忧、诸葛宇等一众武将都反对未战先投降,这未免太窝囊了;但这时,李善长也开口说道:“金陵临水,陈友谅的战船高大,攻城便捷,我们可以退守钟山,放弃金陵。”李善长虽没说投降,但退避三舍,悲观论调。
这时,张无忌看向刘基,刘基依旧闭目不语;于是,张无忌便开口问道:“刘先生,你有何高见?”听了这话,刘基依旧闭目不语,似乎不忍看有人喊投降;而宋濂、章溢二人则是在偷笑。
这时,有人来报,说花云家的奶娘抱着花云的孩子来见上将军了;张无忌听了,便赶忙站起身来,同时开口说道:“快抱来见我!”张无忌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孙氏便抱着花云的孩子上来了,见到张无忌之后,便立马跪倒在地,同时开口说道:“花将军,只有这根独苗了,老天有眼,大难不死,望上将军善待于他。”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含泪走了下来,抱起了花云的孩子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时开口说道:“你们看,这孩子虎头虎脑的;二十年后,肯定又是一个花云!这可是将门虎种,我为他取一个名字,就叫他花炜。炜就是光明之义,而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君子;希望他以后也可以做一个正人君子和报答孙氏”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便让孙氏来抚养花炜,所需费用由天策府来承担。
张无忌安排完之后,刘基便睁开了双眼,同时开口说道:“面对猛将如云,我敢睁圆双眸;我认为轻言投降者,当斩不赦;军心动摇,谁也取胜不了。”听了这话,一旁的李善长开口说道:“伯温,你言之有理,来议议对敌之策吧。”
李善长说完这句话后,刘基便开口说道:“天道后举者胜,取威制敌以成王业;大敌当前,不可挫自家锐气,更不可畏敌如虎。”听了这话,冯国用有些不悦地说道:“我想的退敌之策,我虽主降,但不是真降,乃是权宜之计罢了。”
刘基却是有自己的见解,刘基认为骄兵必败,而陈友谅正是骄兵,他杀害徐寿辉,自己称王,已是骄兵的标志,这是不得人心的行为,而我认为对付陈友谅,可采用诱敌之术。
常遇春认为应该先夺回太平,来雪耻;但张无忌则不这么认为,张无忌认为陈友谅既然攻占了太平,肯定会新筑堡垒和新挖豪堑,我们很难取胜。
这是,徐达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徐达开口说道:“上将军可统大军亲征,必然令敌丧胆。”常遇春的建议遭到了刘基和脱脱帖木儿的反对;刘基认为打仗是要死人的,上将军亲征就能打败陈友谅?除非,陈友谅是纸糊的老虎。
刘基的看法却引来了一阵笑声,只有郭无忧、脱脱帖木儿、也先帖木儿没有笑;但费聚厅二楼,却火了,同时开口说道:“他刘伯温只不过动一下嘴巴,说得轻巧,打仗还得靠我们武将来冲锋陷阵。”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开口圆场,道:“不要争了,文武好比人的一双手,缺一不可;当年汉高祖可以开创四百多年的大汉天下,靠的就是张良的运筹帷幄之中,并决胜千里之外。所以,文武不可偏废。”
众将听了,也不在顶撞了;这时,刘基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最怕的是陈友谅和张士诚会联手夹攻我们,现在出现这种局面的可能性很大。”听了这话,张无忌便点了点头,而后便开口说道:“不错,我们必须在他们联合起来之前,打击一个,震住一个。”
这时,刘基开口建议道:“上将军,可先令胡大海出兵,出其不意地直捣陈友谅的江西门户信州,来牵制陈友谅的兵力;既然陈友谅的声势浩大,难以力取,我们就智取;我想对陈友谅再用一处反间计,让陈友谅在上一套。”李善长听了这话,便笑着说道:“利用邹大林,杀了一个赵普胜,那他陈友谅再傻,也不会再上当了。”
刘基听了,便开口说道:“这也难说,他陈友谅像百室你这么想,必定再次中计。”
于是,张无忌和众人继续商议一些事情之后,便返回了自己的府邸,回到自己府邸之后,张无忌便去自己的书房,而这晚,张无忌是彻夜未眠。
张无忌之所以会彻夜未眠,因为张无忌被前方的战事,弄得焦头烂额的。
预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