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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英格索尔斯图尔特!
听到有人叫他,斯图尔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回头去看杰西,而是在考虑这个时候叫他干什——他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来。
见斯图尔特没反应,杰西又叫了一遍,这才看到他的大副扭过头,挑着一边眉毛用口型询问他怎么了。
船长指着挂着衣服的拖把指着楼梯做了个走的手势,然后用做做成手枪的样子给衣服来了一枪。斯图尔特缓了一会儿,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计划。
贴着墙根小心翼翼来到楼梯上,几乎稍微抬起头就能看到黑洞洞的枪管。同样的,对方也能看到他们露出来的半个头顶。等斯图尔特又上了两步,杰西紧紧跟在他后面。看着距离差不多,杰西戳戳他的腰,暗示他停下来。
显然,斯图尔特没有接受到他的暗示,整个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差点儿整个人在倒在地上。
斯图尔特该死的,别碰我!
他用极小的声音跟及凶的语气跟杰西说。但声音实在太小了,甚至不像是威胁,反而有点撒娇的意味,搞得杰西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杰西·英格索尔好的,我的错,行了吧?
他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抻着身子跟胳膊,像是走台阶一样,缓缓向前上方举起挂着衣服的拖把杆。从门缝里的角度看,就像是一个傻乎乎并且不可一世的海盗顺着楼梯走了上来。尽管太年轻还没什么经验的米盖尔也在怀疑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大摇大摆从楼梯走上来,但迟疑过后还是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枪口的青烟还没来得及散去,斯图尔特几大步冲上二楼并直奔那个只露出一个枪口的房间。年轻的海军还没来得及换下一发子弹,已经被人撞开门,并跌倒在地。这还没有结束。他认出这个古铜色皮肤的家伙,格外好斗,并且看起来就很残忍。他毫不犹豫抽出佩刀——尽管他还倒在地上,可这不意味着他会坐以待毙。
斯图尔特刚刚适应房间里的黑暗,还没来得及用匕首解决这个碍事的海军,等他回过神来,一把长刀已经横在他们之间。从小无数次在死亡面前经过,他当然不会害怕一把只会闪着冷光的佩刀。对于一个不会用到的家伙来说,跟手里拿着一个没什么杀伤力的木棍没什么区别。
作为海盗,斯图尔特还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从不轻敌。他不畏惧,并不等同于不谨慎。他当然知道一旦大意被钻了空子会发生什么。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说真的,谁会毫不在意死亡呢?
收回匕首,同样掏出要见的佩剑——这可不是出于尊重,而是更有利于杀戮。手中有良器,何必为难自己呢?
没给米盖尔挣扎着站起来的机会,斯图尔特挥着长剑劈向眼前的年轻人。对方没有穿着海军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跟昨天在这里吃饭的每一个人没什么区别,除了长得还算帅气之外。
米盖尔长着一副典型的西班牙面孔,高高的鼻梁跟棱角分明的面容,只是跟斯图尔特比少了一些英气,相对而言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没有怎么太经历过风浪的小少爷。这样的判断令斯图尔特想到了杰西。可惜,他没有杰西那么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杰西的时候,斯图尔特竟然在地人面前走神了。这给了米盖尔大好的机会——挣扎着站起来,将手中的剑刺向斯图尔特。等到斯图尔特反应过来,剑已经直逼胸口,甚至一瞬间他没反应过来应该向哪边躲避,或者用刀挡开。
“铛!”
一柄长剑从身后斜插过来,帮他当下了差点儿要了他命的这一剑。不需要回头,他也知道肯定是杰西——只有他身上才会有这种淡淡的茉莉香味跟烈酒都掩盖不了的中式清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