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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幕

皇家海盗

斯图尔特:真是令人惊讶,对于一个昨天晚上分了大半个床给你的人,居然毫无感恩之心。

杰西:所以我叫你起来吃美味的早餐了。哦,看看吧!布丁还热着!

斯图尔特:或许你应该选一个温和一点的方式叫我起来,至少不该是直接把我从床上踹下来。

他从杰西手里接过布丁,吃了满满一大勺,满意地点点头。但其人——包括尼维尔在内——听见杰西把他从床上踹下来的那句话的时候几乎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尤其欧文,胆小的家伙吓得手里的面包掉在了桌子上,在拿起面包的时候又碰到了桌子上的水杯。

斯图尔特:好吧,确实不错。

他抬起眼皮斜了欧文一眼,起身拿了一块司康,涂上满满的果酱。

斯图尔特:如果能把早餐送到我的房间当然就更好了,很能突显诚意。

杰西:那么我想你可以留在这里,然后雇一个仆人,总会有你满意的那一位。

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他站起身拍拍斯图尔特肩膀,顺便把盘子里还没动的一块派倒在大副的盘子里。同一时间,斯图尔特扬起手似乎想要阻止杰西像是倾倒垃圾一样的行为。只不过杰西动作更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得手了。

杰西:用餐愉快!

斯图尔特拿起派头也不回冲着身后的船长挥挥手。

斯图尔特:别忘了被子!

船长也跟着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不过两人谁都没看对方,天知道使用什么方式沟通下来的。

原本已经走到梯子旁,猛然间记起还在尼维尔衬衫里饱吸汗水的推荐信。他连忙回来扒开尼维尔的衬衫。

尼维尔被杰西的举动吓坏了,确切地说是被听到骚动转过头来的斯图尔特冷冰冰的目光吓到了。他始终觉得那双灰白色的眼睛后面藏着一双吃人的野兽才会有的灵魂,令人不寒而栗。

尼维尔:你干什么?停下,杰西!

杰西:好吧好吧,你自己来!

尼维尔的剧烈反抗下,杰西不得不放弃,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他的确没想太多,只是想着正好可以这一次带着凡妮莎让她带着推荐信去一趟家里,也许乔治或者母亲会同情她的遭遇而留下她做个女仆什么的。

从长相上来看,凡妮莎至少招待客人什么的不会有问题,当然,训练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过凡妮莎很聪明,就跟她的哥哥一样,这难不到她。

杰西:把那封信给凡妮莎,这可关系到她之后的归宿问题。

尼维尔:什么?

他从腰间掏出信封——这封信实在是扎的他太难受了,只能用腰带系到腰间,虽然他并不太清楚杰西酒精要做什么。他看到火烤漆上面奇怪的图案。虽然他不认的这些图案,但依照他的经验,很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家徽。有身份的人都喜欢这么做。

想到这里他看向杰西——他怎么忘了呢?杰西,英格索尔家的小儿子,兰开斯特家族的外孙,显然这是他的家徽。意识到这一点,尼维尔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做什么用的。

尼维尔: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吗?

杰西耸耸肩,从他手里抽出汗涔涔的信件,并转身把它放到小姑娘手里。

杰西:等会儿我们上街会绕去一个地方,然后你把这封信交给那儿的人,告诉他们想要谋一份差事……

斯图尔特:但愿他们今天就把她留下。

杰西:别急,斯图尔特,安排好凡妮莎我们就出发,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斯图尔特:什么意思?

杰西:就是说……你还得老老实实在船上待几天,不要乱晃,万一海军查回来,你该知道怎么做是安全的。

提到这个,斯图尔特的眼神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在杰西身上来回舔舐,寻找一个可以下嘴的地方。不过最后,这条蛇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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