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嫉妒?”
“对啊!”他点头,神情坦荡:“人总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
陛下不待见他为难他的时候他盼看陛下能对他宽容点,好不轻易不为难他了,他又得寸进尺的想要陛下更宠他一点,陛下宠他的时候,他又想着怎么才干让陛下只宠他一个人。
最好是能废了六宫就好了。
容玄嘴角一抽,看着他的眼力一瞬间纠结无比。
“你这样的想法最好还是不要让陛下知道为好。”
“当然。”君离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又不傻,让陛下知道了我确定得倒霉,但是你会告诉陛下吗?”
“不会。”
容玄看着亭外漫天的飞雪,眸中飞快的划过一道冷光:“不过朝中想要把你拉下来的人不少,你别自己找死。”
君离渊没有说话。
女皇陛下对他说过的一番话他可还记着呢,只要陛下信他就谁都伤不了他,既然如此,他何必与那些人琐屑较量?
没惹到他头上也就算了,一旦惹了他,苍穹宫之主这个名头可不是摆设。
君离渊看着他:“我倒是感到你的情况危险的多。”
“我自有打算。”
容玄也明确,邯州是凤栖帝国重要的边塞之城,穷山恶水是真,地理地位极其重要也是真,若是真的有人闹出点什么事想要折腾出什么诡计诡计,那是尽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禁止他上任的。
期间艰险,他完整可以预感。
况且陛下都慎之又慎的派出了这么多影卫,显然也是担心幕后之人垂死挣扎对他下黑手。
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少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和君离渊几乎相差无几。
“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今日朝堂上,你还没领罚呢?”
“这事就不需要你操心啊,你还赶时间呢。”
“现在出发回能在进夜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我的目标也达到了,就不糟践你的时间了。”
容玄起身,也没让人伺候,自己动手披上蓑衣戴着斗笠,丰神俊朗的贵公子瞬间就换了种气质。
风雪夜回人。
君离渊淡笑着开口:“容玄,等你回京,左相之位必是你的。”
容玄没有反响,这种话听听就好,不必太放在心上。
他暂时也没有把他父亲拉下马自己坐那个地位的意思。
可他决然不会想到,等他回京之时,这个天下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保重。”
“山长水远,后会期。”
容玄翻身上马,冲着亭内长身玉立的男子远远一拱手:“后会有期。”
明明是个文臣,行动举止间却透着一股武将才有的潇洒爽利,矫健的身姿更是很多武将也比不上的。
君离渊看着他渐渐远往的身影,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掌心融化,眼力也渐渐失了温度。
他没有骗容玄,他的确不知道邯州出了什么事,刚开端他也认为陛下是要将容玄贬往邯州,但是后来他才创造,苍穹宫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收到邯州的消息了。
若不是陛下提出来,他怕是现在还没有引起警觉。
“回宫。”
“是。
容相站在书房中,静静地看着墙面上挂着的一副仕女图,眸底幽冷阴森。
“他走了?”
“是。”空无一人的书房里,响起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苍穹宫宫主亲身带领影卫在十里长亭送他,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君离渊武功太高,苍穹宫的影卫也不是吃素的,我没措施靠太近。”
“不能让他往邯州。”话语中杀意凛然,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儿子,倒像是在谈及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道声音响起来:“那是你的儿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
然而容相却只是冷冷的开口:“我没有这种处处与我为敌的儿子。”
他转身,眼力落在书房昏暗一角:“解决他。”
“别怪我没提示你,苍穹宫百名影卫在风雪中敛往踪影,谁也不知道他们是随着君离渊回宫了还是随着你儿子往了邯州。”
容相脸色阴鹜。
又是苍穹宫……
“百名影卫不是儿戏,君离渊尽对没胆量这么做。”
暗处之人嗤笑:“除了不敢对女皇陛下不敬以外,他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要解决他你派你自己的人,本座的人尽不会动手。”
“你……”
“女皇年纪虽小,却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本座没打算招惹她。”
说不准那百名影卫就是女皇陛下派出往的呢!
君离渊固然执掌大权,却从未违逆过女皇的意思,若是女皇下旨派人掩护容玄,君离渊断然不会违背。
“没让你招惹她。”
容相转身眼力专注的看着那副仕女图,眼力猖狂森冷:“女皇陛下一向不待见君离渊,本日居然会在朝堂上掩护他,你往替本相查一查最近宫中产生的事如何?”
声音沉静了片刻。
“……你想让本座送死?”
凤栖帝国的皇宫可不是其他国家的皇宫能比的,且先不论苍穹宫,光是羽林军的存在就能让皇宫如同铁桶一般,蚊子都飞不进往一只,更何况还有苍穹宫无处不在的影卫。
也正因如此,能有刺客成功的潜进皇宫并且伤了女皇陛下这种事情涌现才会更加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容相垂眼,眼底是渐渐难以压抑的猖狂的毁灭情绪:“别忘了,你的命是本相救的,只是让你办点事而已,这就不乐意了?”
暗中的人气结。
这是办点事儿吗?
这他妈一不警惕命都得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