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让你伤女皇,只是探听一点消息而已。”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容相又慢慢的道:“或者,想法子防止我那不孝子上任,你自己选一个吧。”
不就是想让自己宰了他儿子吗?
暗中的人深深地吸了口吻,压下心中的烦躁情绪。
不就是防止容玄上任吗?在他看来,暗害容玄比潜进皇宫要安全多了。
只要容玄身边没有苍穹宫的影卫随着,要想杀一个贵公子还是很轻易的。
“……这是最后一次。”终极,暗处之人还是选择了让步:“放心,你儿子活到不了任上。”
夜幕降临,凤寰宫早已燃上了重重宫灯。
凤君琳手里拿着一卷书坐在灯下,眼力静静地落在书卷上,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头也不抬的淡淡吩咐道:“让君离渊过来。”
“是。”
“不用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她贴身宫女袭予的声音,至于另外一道……
凤君琳抬眸看往,一眼便看见那个朝着她走来的墨衣男子,恭谨的在她不远处屈膝行礼,恭敬参拜:“陛下,臣回来了。”
“起来吧。”女皇陛下看着男人恭敬的态度,心情不错的道:“送他走了?”
“是。”君离渊嘴角微抿,掩往了那一丝丝笑意:“多谢陛下。”
凤君琳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手中的书,明知故问:“谢朕什么?”
“官员结党营私是大罪,谢陛下不计较臣和他私下来往。”
他和容玄都是手握实权的人,且都身处高位,私情过密难保不会有御史吃饱了撑的参他拉帮结派,到时候他确定又被女皇陛下教训。
可女皇陛下批准过的就不一样了……
凤君琳微微抬手,示意他靠过来:“有一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无妨。”
君离渊凑过往,自然而然的站在她身后给她捏肩,顺带着扫了一眼她手上的书。
现在的女孩子都爱好看外面卖的话本子,他家陛下看的却是皇宫躲书阁里的史书,君离渊看着她的眼力就不由自主的带上了点心疼。
山河是一份沉重的责任,而他家陛下年纪轻轻的就将这份责任担到了身上。
凤君琳何等敏锐的一个人,在他眼力变更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但她也没说什么,而是安静的开口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臣在想,陛下这段日子太忙了,可以好好的放松一段时间。”
“你又有主意了?”
“教坊司新练习了一批歌姬舞女,陛下要不要召她们来给陛下演奏一番?”
凤君琳嗓音平庸:“你这是在教朕不务正业?”
“臣不敢。”君离渊低头,十二万分的恭敬。
凤君琳也不怒,抬眸看着男人全方位无逝世角的清俊无双的容颜,淡淡开口:“君离渊。”
“陛下。”
“朕只要给你一点色彩你就能开染坊。”
昨天这个男人在她眼前还是一副警惕翼翼的恭敬的姿势,言行举止半点也不敢逾越,她只不过是今天在早朝上掩护了他那么一下然后让他给容玄送几个影卫,晚上的时候就完整不怕她了。
固然恭敬一如往常,但是他面对着自己的时候真的是淡定的过火。
摸不准她到底是赌气了还是没赌气,君离渊没有多想,尽不迟疑的屈膝跪下:“臣不敢。”
在女皇陛下眼前,骨气和尊严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在君离渊的考虑领域之内。
凤君琳嘴角一抽。
以前看这个男人总感到他又冷又硬无趣至极,而且还倔强无比,认定的事不管她怎么教训都逝世咬着不肯低头,而现在……伏小做低的姿势摆的流畅又熟练……
是由于自己心情不同的原因?
他固然大权独揽,冷硬不近人情,但实在从未违逆过过自己的旨意,那么,这个男人一次次的被责罚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