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认为自己的思路是没问题的,要想找到慕词陵,就得先找到负责把人放出来的水官。
而他联系不到对方,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官,地官身上了。
没有别的办法,盲目派人出去寻找只会惊动那些看暗河不顺眼的门派,并且大海捞针,不仅消耗自愿,还收效甚微,不是明智之举。
等。
苏暮雨从来没觉得这个字如此难听,他又想起当时冷情流下的眼泪,和那个旖旎的梦境,眉心溢出愠怒:“慕白和慕青羊联手,都没有办法拖住慕词陵,让慕家的其他人去找七刀叔求救吗?”
“就眼睁睁看着他把雪薇带走?!”
苏昌河眯了眯眼:“苏暮雨,你对慕青羊和慕白,还有七刀叔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他们俩联手才堪堪把慕词陵给赶跑,慕白和慕青羊要是能比他们俩还厉害,他这个大家长做得也太丢脸了些。
“就是去找七刀叔也没用啊。”
“当年三家家主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慕词陵封在棺材里的……苏暮雨,你很少这么迁怒别人,也很少这么紧张过。”
苏暮雨平时情绪不显,跟木头一样,倒是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表情,只是:“苏暮雨,你现在喜欢雪薇,可是来不及了。”
她身边都有两个人了。
“以她的性子,就是喜欢你也不可能抛弃他们。”
苏暮雨神色微僵,冷冷地侧过头去:“昌河你不要胡说,我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而已。”
可他心知,谁会对朋友会做出那样出格龌龊的梦呢?
后悔的情绪像流水一样,和缓却在心头萦绕不去。
他没想过要争,只想要忘记。
错过的人,岂能因为自己喜欢就强行掰到他认为合适的位置上?慕白和慕青羊会对她好,为她妥协,而他……先前信誓旦旦地伤害她,如今打了脸,也是罪有应得,又有什么脸面去插足?
只是听到她失踪时,复杂的情绪还是抑制不住上涌。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
苏昌河一眼就看出苏暮雨在嘴硬,叹气:“等吧,等吧,现在我也没办法啊。”
除了提魂殿那边的回复,就只能传信给暗河在北离的各个据点,让下面的人留意了。
……
苏恨水的意识回笼时,只觉得眼皮沉重酸涩得紧,视线里是朱红色的拔步床顶,纱帐随风飘荡起轻微的弧度,落在他手臂上,有些痒。
他动了动身体,一股从骨缝里漫开的酸软瞬间窜遍全身,他的表情骤然僵硬。
记忆里,那极致旖旎狂乱的香艳的画面一幕幕闪过脑海,他冷却下来的身体猛地升起滚烫的热意,白皙俊秀的面皮潮红不已。
他和慕词陵,为了争夺她的宠爱,干了一大堆破下限的事儿,什么姿势都摆,什么地方都用……
那个女人把他们俩握在掌心里肆无忌惮地玩弄。
苏恨水闭眼,舌尖似乎还残留着甜蜜……他觉得自己有点死了。
人怎么可以这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