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可以这样有活力。
他们两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翻来覆去折腾好几个时辰……现在都白天了!
麻木地转头,他看到了旁边趴在枕头上熟睡的慕词陵,对方的长发被汗湿成一缕一缕的,即便干透了,也粘在脖颈上。
忍着酸痛撑起身子,苏恨水的视线下移。
两人俱是衣不附体,光溜溜赤条条。
他的锁骨与胸膛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痕,不是被吸出来的,就是被咬出来的,特别是那两颗红豆,被啃得面目全非,皮破了大半。
旁边慕词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背上有好几道清晰的抓痕,腰侧还有淤青……苏恨水估计他的正面和自己一样是惨不忍睹的。
再抬眸,便能看到不远处的梳妆台,那个女人正背对着他们,慢条斯理地梳着头发。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月白色衣裙,裙摆垂到脚踝,乌发如瀑,梳篦划过发丝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苏恨水瞳孔骤缩。
这个女人……昨日他俩已经筋疲力尽,她不仅醒得比他们早,起得也比他们早……她不累,不痛吗?!
脊背挺直,姿态从容,连梳头发的动作都慢吞吞的,带着漫不经心的态度,一点看不出来昨夜的张狂,也半点不受影响。
“慕……雪薇……”
苏恨水开口,他的嗓子很哑,昨天喊太多了,喉咙又干又疼。
“醒了?”
冷情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喝。”
苏恨水望着这杯升着热气的茶微愣:“昨天…我不是……”
他从茶壶里出来的,那些水应该都落地蒸发了。
“我让小二重新烧的。”
冷情的眼神很淡,语气也是,听不出半分波澜,让苏恨水有些不是滋味,昨天……明明是她用傀儡线把他拉到这里,让他中毒的。
今日,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不,应该说,昨夜的她与在慕家时也派若两人。
苏恨水蹙眉,接过茶水润了润喉咙,张嘴:“你……”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和慕词陵做?为什么拉自己做?现在这个神态是什么意思?醒了为什么不跑?
每一个问题,他就觉得问出来很可笑,抓她的又不是他,他管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他是想让她负责吗。
他暴露了,应该先离开,免得慕词陵醒来又找他要解药才对。
但是……
苏恨水靠在床头,一脸生无可恋。
内力在身体里运转,他反而觉得越发酸痛了,不想动。
“你叫苏恨水。”
他不说,冷情就说了:“那是慕词陵。”
“……嗯。”
苏恨水的睫毛颤了颤。
“我叫慕雪薇,慕词陵是我师叔。”
他还没意识到什么:“嗯。”
“那他为什么要喝我的血,为什么喝了以后就想跟我上床,你又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和慕词陵一样的症状?”
苏恨水被这一大堆的问题砸傻了眼:“……嗯?”
慕词陵和她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她连自己的体质都不清楚吗?
“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