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弦心里一顿,颂池心思他难猜。
军中的探子向他传递的关于执山的事大多没有颂池参与,据说当初执山刚参军时也只是做的苦累脏活,不曾被颂池格外照顾。
要说对楚寒弦而言,颂池是敌是友,确实不好分辨。
朝堂里的中立派不多,
颂池算是一个,这种人不讨好谁,多有自己的声望。
国君善待,也没人敢拉拢。
没人尝试和颂池拉近关系,虽说他军权在手,却不太好相处。
楚寒弦侧过眼眸,去瞥颂池脸上的神态,一无所获。
只听得他开口“国君,易执山一人原本是皇羽余孽,当时分放战奴,到了安福清阁主处。”
“不知缘故,便来参军,当时臣见此人弱小,不曾阻止,如今颇露锋芒,不得不防。”
颂池一席话说得楚致脸色越发阴沉,他不能单凭一人之词就定人的罪,显得他没气度,况且此人还是安福清阁的人,楚致应顾忌到的不少。
“颂将军也是从皇羽国出来的,而今倒是忘了干净。”
不知谁大着胆子在殿上喊了一句,引得一阵喧闹。
楚致面色愤怒,用力地捶着座侧“闹腾什么?当这大殿是街市巷子吗?”
寻安一身云湖衣衫,一根白露簪嵌在发间,独立喧闹。
为何今日大殿里臣子如此不知规矩,楚寒弦不解地扫视,目光落到寻安身上,见她面不改色,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他便懂了。
楚寒弦猜想寻安刻意让殿中的人搅乱局面,让楚致烦躁不堪,意图执山蒙混过关。
寻安的势力能做到这一点,他不吃惊。
但楚寒弦总觉得寻安不会那么鲁莽,毕竟这不是什么藏得住的计谋,若用得不好,还会让人觉得有栽赃的嫌疑。
“国君,臣之士奴易执山虽曾为皇羽国者,但他近些年为吾国戎装数载,不应被如此对待。”
“更何况易执山早已非士奴,奖赏分明,理应对其嘉奖。”